清晨,凉爽的微风把花丛中的花朵惹笑了,晨露,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洒满在大地。蜘蛛网仿佛是镶上了珍珠,像是住上了豪华的别墅。连葱葱绿绿的小草,像是点缀上了粉钻,花蕊花瓣摇摇欲坠的水珠,五彩绚丽璀璨星光。
招聘演出成功,高兴的一整宿没合上眼,越是亢奋越睡不着再加上光头有个恶习喜欢在睡梦中磨牙,无法承受这刺耳的声音,嘶嘶吱吱的像是老鼠三更半夜在打架,嘶嘶吱吱的像是一把电锯在拉锯着钢管,极难受、极痛苦、半睡半醒的撑到了黎明苏醒。
光头的磨牙声让人痛苦难堪实在受不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也睡不着,心想既然睡不着不如起床刷牙洗脸。半湿的头发倚靠在走廊边,吹着凉风,吹着头发,等晨曦唤醒大地。
一个的倩影映在音彣的眼帘,感到的是今天她格外的美丽和以往有些不一样的美,今早一身红色背心运动套装,扎着马尾辫,清爽的穿着打扮,一个人慢悠悠奔跑宿舍楼的道路上,蜻蜓点水地擦拭着脸颊上的汗珠。
感觉是特别的幸运,雀跃欢喜,音彣挥手朝惠文叫了一声‘刘惠文’,没有转回身过来察觉不到有人在叫她吧!距离有些远听不到!跑进寝室迅速的换上运动服,趿拉着跑步鞋没来得及系上鞋带,在瓷砖摩擦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
老四睁开惺忪的睡眼,翻身趴在床上看着音彣在门槛上系鞋带的背影,关心地问:“这么早,这是要去哪里。”他一向很少运动,不习惯是一个人去运动,一般都是乐队集体出去,很意外,很吃惊。
音彣别回头望着老四,急忙地说:“醒啦!去跑步。”很着急的样子,迫不及待。是他怕跟不上她的步伐,还是怕错过了时间,还是错过相遇的地点。大步霍霍几个箭步飞奔就到了宿舍楼的大门口。
音彣专门绕了一个圈跑到了惠文下个出现的路口,气喘呼呼靠在墙边,就等她的身影出现。倏地,一个红色运动服秀发飘逸的女生幽美的身影在音彣眸子中轻盈而过,双手推了墙壁借力弹出迈开奔跑的步伐。
音彣假装只是跑步中不期然的相遇,在惠文身后,叫唤:“早上好!惠文,跑步啊!真巧。”微笑略转回身。
原地踏步等待着音彣的步伐,步调并齐。扭头看着惠文额头上的一颗一颗汗珠滑落到脸颊,顺着光滑嫩白的皮肤慢悠悠的落在锁骨。她干净的桃形领口被汗水浸湿了,她用手背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眯上眼睛偏回头望着音彣。
惠文莞尔一笑地说:“很少见你跑步呀!其他人呢!不会就你一人吧!”
音彣微笑缓声地说:“就我一人呀!挺喜欢运动的,能增强肺活量和腹部之间的气息,有利于唱歌吧?”微笑的点了点头。
音彣试探地说:“今天怎么看见你也在跑步呀!我也很少见你跑步,自己一人吗?不要跟我说你在减肥,不过常运动是挺好的。”温柔的朝音彣嘟气瞟了一眼,很腻人,极粘人。
同样的步伐,相同的气息,吁吁地喘息,一步一步的向前跑步,音彣回头望着一颗一颗大树在倒退,感觉树倒地了,道路塌陷了,像是一起在逃亡,一起逃离地球。望着惠文心里美滋滋的,心里暖洋洋的。瞬间感到美好的事就是每天可以见到她的笑脸。
边跑边看着她的脸蛋,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和音乐慢慢打动惠文,但是她一直是对音彣不冷不热,她高冷傲睨音彣。
三岔路口的一个转弯,迎上一张熟悉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是张俊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措手不及,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张俊龙。
错愕!怎不也相信竟会是他,眼睑上的汗珠落在了眼睫毛上,顺手拭去,真是这个讨厌鬼张俊龙。
俊龙向惠文招招手,回一微笑。冲着音彣冷冷地笑,藐视地说:“音彣,这么巧,怎么你也有兴趣跑起步了,难得相遇。对了,听说你不是接到WD广场的招聘演出吗?这得排练怎么今天不排练了。”惠文困惑转身,听完感觉心就要冰裂了,怎么会在这个路口出现,还在想是凑巧吗?他俩是约好的吗?
音彣盯着俊龙不明的笑,恍然地说:“呃!我休息一下,待会跟上。”踏步慢慢…。是放弃吗?
音彣放慢了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弯着腰按着膝盖气喘吁吁,是对手太好了,才选择逃避。抬着头等待惠文回望一朵微笑却不想是俊龙略微扭回头一抹含笑不明的嘲笑,她头没有回头,音彣辛酸苦楚地目送他俩慢慢地模糊了在视线,慢慢消失在眼帘。踟蹰不定,优柔寡断,沉思了。
是对手太好才想要逃避吗?他胆怯了吧!还是怕会败得一败涂地。
音彣狠狠的将地上的小石头踢了出去,真的很恨…现在的自己,但内心是抗拒的。
嘲笑自己,讽嘲自己。碎碎念念的鼓励自己,说:‘他和她只是朋友,不会的,偶遇一场也是难免的事情,我有爱的权利。’
暗恋一个人真的会把人变傻,变成白痴,变成愣呆子,暗恋是会憋出病。
下课了!
佳妮在楼下焦急着等待黄玲,急匆匆的从教学楼的楼梯冲了下来,不小心撞到了刘惠文,一沓试卷和笔记本,如同冬日雪花一一坠落着地。
黄玲连忙道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抬头一望迎上了惠文冰冷的视线,极其冰寒。
黄玲立马蹲了下来,在地上捡起试卷。
惠文脸色阴沉,咄咄逼人地说:“那故意的还得了,那不得全部给你烧了,没长眼睛吗?还是…。”气狠狠的盯着黄玲在地上捡起一张一张的试卷。
惠文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暴脾气。黄玲也诚诚恳恳的道歉,怎么不领情,还出口伤人。
佳妮在楼下望了上去看着惠文数落着黄玲,不知到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上前走来,只见黄玲蹲在地上捡试卷,她站在了一旁尖锐刻薄的话语指责着黄玲。
佳妮轻声地说:“不是真的故意的,怎么说话那么伤人,你说的是人话吗?。”两双冰冷的眼睛像寒风侵骨。黄玲捡着试卷视线瞟了佳妮一眼,攥着佳妮的衣摆,眸光含着乞求不要与惠文争执。
惠文冷冷地笑,嗔怒地说:“我说学妹撞到人了,你还蛮不讲理的,还挺有理的是吧!里面多少张试卷就算捡起来页码都是错误的,能整理的出吗?即使排好了时间已经赶不上了。”指着地上的试卷,句句冰冷戳伤人心。
惠文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始终对黄玲的低声道歉并不满意。对黄玲大声的嚷嚷和讽刺平时大大咧咧遇到错事,还是很诚恳态度恭顺的道歉。
佳妮实在看不下去为黄玲打抱不平,望了惠文一眼低头看着比她站少了三个楼梯阶,显然气势上输给了,双手叉腰火眸的视线仰上。惠文双手交叉挂胸前冰冷的视线俯视而下,挺胸愤怒地相望。
上下楼梯的同学不时的瞟了一两眼,欣璇探出脑袋瞧了瞧,地上满满的试卷,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了下来。见到了惠文和佳妮在大声囔囔,冷冷的眸光在对峙。
欣璇叫了两声惠文没搭理,拉了一下紧身牛仔裤蹲了下来与黄玲地上捡起了试卷,稍微整理一下,拍了拍灰尘,甩了甩小沙粒。拍着惠文慢慢的才收回了气愤的视线,哼笑看着佳妮,对惠文嗤之以鼻地笑。
黄玲诚恳恭顺,垂眸地说:“实在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上了你才导致的试卷和笔记本洒落一地。实在对不起…。”连忙地说。
刻薄刁钻让人为难,惠文眼睛翻了白眼别过头,黄玲捧在手里的试卷垂着眼帘并道歉,迟迟等待着她的回应,欣璇扯着惠文的衣服一直背着黄玲,还很气愤在心没有转回头,欣璇替惠文接下,悻悻离开。
佳妮‘哼’了一声瞪着惠文离开身影,她转回身冷冷的瞪着佳妮,会不会就此结下了怨恨。
黄玲脸色沉阴不乐,显得是刚才的事搅得不开心,佳妮对着她逗着笑,不禁泛一笑,很牵强。
佳妮逗趣地说:“行啦!没什么啦!她那人就是那样的,冷艳目无一切的没必要放在心上。”抿嘴点头,还是开心不起来,笑不出来。
佳妮急忙地说:“抓紧时间,贺欢师兄今天说了要带偷偷我俩上去他们寝室去喝啤酒。估计他呀!现在在宿舍楼门口等了,抓紧时间加速前进吧!”拽上黄玲的手迈开了步伐。
402寝室欢声笑语四处泛滥,盘腿坐在地上围在了一起分享馋嘴的美食,佳妮捧着杯子装满了红色的液体,仰视着音彣咕噜噜一饮而尽喉结滑动,音彣喝完又将易拉罐液体倒进了杯子,看着他的豪饮即使不胜酒力也稍微抿了几小口。
不禁一想他是不是高兴冲晕了头脑了。佳妮心里打好稿的话,想对他讲,但是所有的话跟红色的液体一起喝到了肚子里,烂在肚子里了,面对音彣还是不善于表达。每一次见到他胸口就燃起一团火,把心里想说的话全部点燃了。
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音彣,默默的喜欢他关心他,暗生情愫一直未开口说出。
这次演出是虎贲乐队组建以来的第一场演出,所以会拼劲全力,全力以赴的挥洒摇滚的激情,点燃乐队的梦想。等待在舞台上把乐队的激情点亮让乐队未来的路熠熠发光。
音彣瞅着佳妮饮尽,害怕她的好,她的好也感知得到,因为她是个本地姑娘家境富裕在本市人脉关系一应俱全,她的帮助音彣怕别人会误解,望着她托起杯子饮尽略转回身两人的视线一怔有点尴尬的掩饰。
书呆子拧开门把闯进了把酒言欢画面,额头上的汗珠,像是遇上瓢泼大雨来不及躲避,一身湿漉漉的。目光呆滞,一愣,问号漂浮,寝室了多了两名长发的背影,怀疑是不是又加了乐队成员,已经是够折腾的了,够闹够噪了。佳妮和黄玲回头看着书呆子站在门口,喘了一口轻松的呼吸。
光头看着书呆子满头大汗,笑了笑,满脸油渍渍的汗水朝他扔了包纸巾,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地说:“你这是欠人高利贷还是…,还是你在遛狗?”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
书呆子没顾得上回话,惊讶地说:“呃…,佳妮、黄玲你们俩怎么上来的,宿管怎么躲过去的,我先去洗个澡,待会不熏死你们才怪!”一身汗水气味难闻。
是喝多了缘故吧!音彣有点目晕捏了捏鼻梁,缓解缓解。
黄玲朝着书呆子挤眉溜眼暗示地说:“你不瞧瞧音彣学长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虎贲乐队主唱,我俩肯定是来去自如。”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目光醉醺醺地望着楞磕磕的书呆子。
光头辩解地说:“黄玲?你这样有意思吗?是我不计千辛万苦把你俩带上来的好不,神通广大是我本人也。怎么就把我给冷漠了,成了一个无功者,待会就自己下去了我就不陪你俩人了。看宿管怎么把你给拘留起来,我可不会去保释你,说上几句好话的。”
佳妮腻人笑,讪讪地说:“不只有你好?是碰巧运气好,门口的保安大爷刚才看着一张比超大的报纸又抽着烟,我俩就潜伏做得好。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就上来了。”佳妮瞥了音彣的神色,左心房跳跃呼吸急促。
书呆子哼笑:“佳妮你是在说你在横店拍抗日游击片似的,不就是侥幸吗?”如痴如醉沉醉在俊俏的轮廓中。
书呆子在寝室晃来晃去,啰里啰嗦,叽叽喳喳,不知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惹得音彣心烦意乱,性格孤傲听不惯书他废话叨叨,眉头一皱。拿起一小块小蛋糕朝他的方向扔了过去,黏在了后背上手臂弯了过来擦去蛋糕,反而黏糊成一团糟,偏回头惊恐的望着老四、光头、滨弟拿起蛋糕扔去,拿起毛巾撒腿就跑。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块奖给你,有胆量就别跑吗?”佳妮、黄玲忍俊不住。
书呆子边跑边喊:“你们爹妈都姓虎,真怀疑我是不是虎奶长大,今天才用跟你们这些虎崽过日子住同一间寝室。”扭回头望还站在门框边上手里还拿着蛋糕。
“哈哈…。”一片片玩闹的笑声迭连不断。
滨弟站在走廊呐喊:“你现在才知道呀!你老妈子就当过饲养员照顾我们哥几个,才知道我们跟你抢过奶水呀!要不然哥几怎么叫虎贲乐队。”
老四欢笑地说:“虎贲乐队的由来你现在才知道吗?书呆子。”
即兴做了一个恶摇滚魔角的手式吐着舌头,击掌整蛊愚人胜利。
佳妮看着音彣抑郁的眼神,回一微笑。
老四举起倒满杯子的红色液体,激昂地说:“明天是我们与梦想的斗争,属于我们乐队虎贲的战争就要开始了,此战役音弦刺耳,胜败在此一举,虎贲!加油!”
佳妮、黄玲鼓掌欢呼,朝着音彣亢奋地说:“音彣学长加油!永远支持你们乐队。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我相信你的梦想会实现。”一笑置之。
纷纷举杯:“愿我们青春如摇滚激情,愿我们还是那么始终不渝的追寻遥不可及的梦想,加油!让我们的青春发光发亮。”
四人肩搭肩,脑袋碰到了一起,充满激情地喊:“我们的口号是‘虎贲虎贲,冲锋陷阵。摇滚虎贲,狰狞猛兽’。”摇滚乐对他来说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能量,是他精神粮食。执着,信仰,向往,打动了佳妮的心,因为崇拜他,所以喜欢他,他的歌声多么有冲击力,很多人到现在也理解不了摇滚乐的精神,望着音彣眼眶余温的泪花就要溢出来了。
“干杯…。”
老四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她的名字心情愉悦遮遮掩掩的接起电话。挑逗的眼睛望着老四的身上,一起哄声……。
电话的那边,声音细腻甜美:“我在楼下等你,你出来不。一起去喝果汁吧!突然间…就想喝了。”老四扬起微笑抚脸甩发,一阵喧哗声鄙视着老四。
老四娇柔地声音扣人心扉,对着电话了的人,缓缓地说:“愿意陪喝,OK。”
打量着他地眼笑“咦咦咦…。”
老四微笑地说:“快递电话,有什么好咦啊哦的,不就一个电话。”
黄玲大大咧咧地说:“说话怎么不经过大脑漂白再呕吐出来,看来你的豆腐脑已经压成香干了。”取笑着老四,不知所措。
老四眼睑跳动思索,尴尬地说:“可别转移话题,真是快递,要不你们跟我下去,骗你们干嘛!”
老四微笑皓齿向大家打了一下招呼,说:“我下去一下,你们继续游戏。”起哄拍手怕腿,笑了笑,转身大步霍霍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