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风又开始学会冻人了。夜里刮起风了,风瑟瑟吹来寒冷侵骨,一阵阵风呼呼而起。道路两边的路灯泛着暗黄的灯光,在灯光下落叶摆脱了束缚纷纷飞舞。街道的树枝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的响,树枝在影子在地上摇曳。
车辆离开喧嚣城市的街道,音彣望着川流不息的夜景突然想起了佳妮,这个粘人跟屁虫已经好多个星期没有见面了,有些想念了。像粘稠的胶水足足屁颠屁颠跟在音彣的身后快要三年了。停住了脚步看着脚下的身影和晃动的树影,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在漆黑的夜在暗黄的灯把轮廓染成了暗红色,看不出音彣脸上的表情。
站在三岔路口有些迷惘,如何的抉择爱与被爱之间的选择题吗?有两个背影一直在呐喊着音彣的名字。心神不定,只是自己的两个影子而已。
三岔路通往女宿舍楼的路口站着一人那人看似像黄玲,对着手机发呆杵在那里,应该是在等候人吧!老四和滨弟朝着滨弟抬眉耳语,瞅了光头一眼,搞不清楚他俩在说什么悄悄话。
滨弟抬眸点头暗示前面的人,光头翘起小手指,哼笑地说:“干嘛!那不是黄玲吗?站在那里干嘛!站在那里也碍到你!”
滨弟惊讶没想到光头一眼就认出黄玲,难道她身上散发多巴胺只有光头才能闻得到。滨弟哑口无言瞟了老四,看似滨弟又有点鬼主意需要到老四的配合。
老四搭着光头的肩膀,滨弟和老四抬眉头暗示,语气坚定地说:“光头,你知道吗?上次我在DW广场遇到了佳妮没想到黄玲也在被她骂我们都是白眼狼,得雪耻?你得帮忙杀其锐气,是吧!看她得意嚣张样很是不爽吧!。”
“就光头,没咱们陪给他两个胆光头也不敢去,是吧!”滨弟添油加醋。
光头轻扯微笑轻视他俩,老四、滨弟得意的笑了笑,恰是走进了他俩戏谑的圈套里了。光头举起手禁声,老四欲言又止,滨弟侧回头偷笑,光头理直气壮地说:“不就黄玲吗?是不是还不敢确定,果真是也没有什么好怕,今晚你俩怎么畏头畏尾,在这里等着。害怕被吃了不成!”洋洋得意,满满自信。
滨弟喜眉笑眼地说:“就你少来吧!别吹了。谁缩头缩尾的还不知道呢!每次不是你不敢抬头看她?说话还真不怕闪到舌头。”老四挤眉弄眼瞟滨弟。
见光头踌躇满志不可小觑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以为真的怕她!不就是打声招呼吗?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胜券在握拍拍胸脯,喜笑颜面老四和滨弟喜笑颜面击掌计划顺利进行。
黄玲揉搓掌心呵了一口暖气,踮了踮脚尖冷的哆嗦唠唠叨叨,温暖的手温捂在受冻的脸颊。静悄悄站在了黄玲的身后轻轻地拍了黄玲的肩膀,微笑转身,失望转回,以为是熟悉的同学,竟没想到是光头这个讨厌鬼。冷声地说:“有病吧!”
光头下气怡声站在黄玲的身后,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说:“即使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第一个反应也不是这样吧!你就这么的待见我。我有那么讨厌吗?怎么表现那么无素质。”
怒目圆睁地转回身,双手叉腰瞪着光头,光头嬉皮脸笑退了几步,恼怒地说:“骂人还要查字典吗?还是要先翻翻成语字典背背骂人的成语?我有这必要吗?我就是这样!脑海里腾了一声闪出什么我就骂出什么知道不,骂人也要素质,我不会!想找有素质的找你妈,这叫有气质的骂人。”咽咽呜呜又吞回去,接上话对不上话,上气接不上下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什么人嘛,真是活多见了。”光头低头暗暗自言,“我去!”
黄玲翻白眼,说:“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坏话,看你心虚的样!你最好早点消失要不然我要暴口了,我今天心情好别把我给惹毛了,少惹我,走远点。”
光头咬唇屏住呼吸,用力扯了一个微笑,见她凶神恶煞的眼神,“没…,哪敢说你什么坏话,我还想多吃几年饭!我是想活命的人。”含糊不清地说。
黄玲见光头狼狈不堪的神情捂嘴笑,光头扭头望着另一条路口不远处音彣、老四、滨弟。原本只是与黄玲打声招呼,却没想到的事热脸贴冷屁股。
光头唇语像是在咒骂着老四、滨弟。
黄玲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娇滴滴地说:“有那么吓人吗?怎么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会吗?怎么不见你们其余的三只白…,怎么不见着…。”态度变婉转。他们在身后偷笑。
光头健硕的身躯挡住了黄玲的视线,晃动着身子从光头的肩膀处扫了一眼。
“你这人怎么是这样,今天是怎么了,你着凉了是不是,出门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黄玲在光头面前晃动,有些恼火但也很暖心。
光头把手搭在了黄玲的肩膀,深情款款闪亮的眸子望着黄玲的眼睛。踮起脚尖不经意见光头身后的另一条路地路口站着音彣、老四、滨弟,被光头摁了下来,光头的嗓音变得恭顺看着她黑白分明眸子,试探用另一种方式来驯化这个泼辣十足野蛮脾气的东北女孩。
“他俩的故事打算要怎么续写下去,你挺诡计多端的。”老四贴在了滨弟的耳边。
滨弟玩笑地说:“我是编剧吗?我只是一名乐手,我怎么成了诡计多端的人了,他俩走到哪里我怎么知道。”音彣倚靠在了树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瞅瞅看看往下面的剧情是怎么样的一个发展情况。”老四望了滨弟一眼。“黄玲没有发现到我们在在这边吧!”滨弟疑惑地说。
“暂时还没有吧!”老四回答。
光头涎皮赖脸,黄玲深情似水的眸子摇摆着身板子,两人洋溢微笑,变得温柔可人。光头的手放在了背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黄玲挤眉溜眼,光头鸡皮疙瘩颤抖,浑身不自在抖得厉害。黄玲冷笑,抬起腿狠狠的踩在了光头一脚,疼得呱呱叫直跺地,金鸡独立的惨叫。
光头痛骂:“死肥婆,你有病是吧!”
黄玲冷眸又抬起试想再给他一脚,说:“你再骂?少来这种伎俩不吃你这套,还有什么把戏,真怀疑你们几除了贺欢师兄老四之外,能不能对人好一点。多久没有见到佳妮了,特别就是邓音彣,总是伤害别人的心,在瞧瞧你这损样。”
“我怎么样了,损什么样。”光头疼痛地说。
音彣望着对面路口一个模糊的身影,向黄玲招了招手,踮脚间招手回应。佳妮走到了黄玲的身旁,抬眸一怔。她的心神忧伤望了音彣一眼,音彣怔了怔垂眸。
如今两人像是陌生人的一场相遇,但见面藏在心里的话有很多却不知道怎么从何开口说出,犹如纸般苍白。暗黄的灯光把音彣的身影拉得很长,倒在了佳妮的身旁边,但轮廓依然清晰是她所熟悉的人,暗恋的人,喜欢的人。
音彣轻扯微笑踌躇不前,试想与佳妮打声招呼,缓缓的举起却又无力垂落,这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望着她又掩饰看不见和黄玲说起了话,假装和黄玲说话不时的还抬眸瞟音彣一眼,探个究竟谁会先自动一点,谁先打这声招呼。他沉默无言的等待,她踯躅不安内心跟自己下起了赌注。
“多久没有见到佳妮了,消失了般。”老四对着滨弟轻声地说。
滨弟缓声地说:“嗯!最近是怎么回事一直是见不到她人。”望着音彣的眼睛。
其实心里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音彣沉吟不语,佳妮默不作声,就这样站在了对面望着对方的眼睛,感觉都很被动。咫尺之间的距离相互没搭理上一句话,只是沉默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恼怒之下黄玲拉着佳妮的离开在音彣的视线里,挟持般被黄玲拽拉着手悻悻的离开。音彣还是些不舍迈开了一步,但还是退缩了回来。
佳妮和黄玲拉拉扯扯回眸望了音彣一眼,慢慢的消失在了转弯的路口,形同分手的恋人像是不期然的相遇。
音彣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夹带着酸楚,佳妮离开的身影在眼里微微的刺痛。
老四推着音彣的后背让他去追佳妮,可迈开的步伐退缩了回来踟蹰不决垂下了眼帘。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他执迷不悟痴痴还恋着刘惠文。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傻瓜,还幻想着有一天能追到惠文。
老四训问地说:“音彣,音彣,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佳妮心里有你!她一直都在暗恋这你,为什么她被人叫做缠人虫缠的不就是你!是因为有你才叫缠人虫,她喜欢你岂不是你不知道的事。”
音彣冷戾望着老四,缓缓地说:“但我喜欢的是刘惠文,即使…,她拒绝我那也是暂时性的,迟早会回心转意。你说是不是,我现在心里就是想着她。”
滨弟缄口不言,摇了摇头对音彣失望之极。不管怎么劝说他还是那么的执迷不悟,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
老四嗤之以鼻地说:“你又在说梦话了,即使刘惠文真的有一天来到你的身边,你会现在所说的话一样吗?会依然如旧吗?我想你一定不会,菜凉了可以再热,心凉了即使你再多么温暖的怀抱,也温暖不到你的心坎,别傻了。”
音彣声音低沉,说:“我忘不掉…,我喜欢的人是她,想忘记刘惠文就是忘不掉。就算我今天真的把她忘记了,明天她的眼睛她的轮廓依然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说的是这才算是爱吧!我不能欺骗欺骗我自己”捂住了耳朵。
滨弟低眸不语,虚弱地笑,看现在的音彣和以前相比已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后退的几步望着音彣的轮廓,气愤地说:“你还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邓音彣,还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虎贲乐队的主唱,怎么老是在我的耳边说刘惠文的名字。你每想她一次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在你的皮肤上一刀一刀的往肉里割,到最后你会遍体鳞伤,放手吧!别傻了!她都把你给拒绝了。”振振有词的训斥着音彣,他的痴心还不悔改。
音彣抬头仰望月朗星稀的夜空,喘息一团团白色的热气呼出,双手捂住了耳朵,颓废的慢慢地的蹲了下来。低沉地说:“我自己有分辨的能力,行了,不要在说了,我想静一静可以吗?不要再说了!行不行,就给我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好吗?”
他还在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朦朦眬眬的呓语像是喝了迷魂汤,像是丢了魂给鬼附了身。
让人变得神魂颠倒,像个影子在脑海徘徊不定游荡不离,那不被爱的想念不是滋味。还傻傻的等待她的回心转意,还想着有一天一起看海边的落日依偎在怀抱,却把另一个人给忽略了。
滨弟撞了音彣的肩膀,她站在了他的面前。眼前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像是在雾气里模模糊糊慢慢在消失在了眼前。
佳妮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瞳仁之中,神一怔,朦胧暗黄的灯光中还是很清晰的见黄玲拽拉佳妮的手,硬拉着回走,被佳妮给甩开了。
老四抬眸,她俩拉拉扯扯的不像是在争吵,没有上前去制止,似乎黄玲在责备着佳妮“别傻了!佳妮,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近在咫尺佳妮多看了音彣几眼,心里许多的话要对他讲,但就是一到他的眼前就是说不出。
“黄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就不要理了。”送开了黄玲的手,慢慢的走了过来。
滨弟扯了扯音彣的衣服提醒,佳妮心里很恨眼前的他,但又很喜欢他,即使他有千错万错还是依然故我。见到他轻扯的微笑心底一阵阵愁闷跟着他的微笑慢慢的熄灭了,牵强的微笑向老四打了声招呼,侧目而视不理会音彣,走进了老四的面前,但音彣就在了老四的旁边。
“佳妮,恩…,怎么又…。”滨弟嚅嚅地说。
“是呀!好久没见到你了佳妮。”光头干笑。
缓缓地笑了,佳妮低眉顺眼望着音彣的轮廓,一双忧郁的眼睛充满了伤痛似。沉默无言现在的他纠结难以言表不知从何开启话语,谈谈的目光望着佳妮乖巧的身姿。沉默不言,睨视了音彣,站在了他的身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佳妮的脸色没有往日的笑容,她伤心难过多半是因为那天。一步之遥的距离见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流过泪,伤过心。佳妮和音彣实际见了面但心里很多话但就是缄口无言。
变得很陌生,他的视线和她的视线相撞到了一起还是很胆怯,在老四的面前假装的很开心的样子。
音彣诺无其事的样子让人见了很失望,老四抬眉瞪眼。佳妮很笨,笨得很可人,谁记恨音彣那就将是与佳妮在作对,只要音彣想得到的她可以付出全部的所有,就是这么的喜欢音彣,偏回头,站在他的身旁侧视一眼,傻傻的还想等着音彣先开口说话。但他满脑子都是惠文的影子,满脑子都是装了她的笑声。
佳妮浅浅地微笑,缓缓地说:“贺欢学长,这几天我知道你们一直未找到排练室的场地而烦恼,对吧?我这有一把钥匙是我表弟家的一个铺面就先给你们排练用吧!”塞到老四的手里面,望了音彣一眼。滨弟、光头惊讶。
佳妮抬眸望了音彣一眼,垂下眸子还是踯躅了,想交给音彣但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说话,很陌生很陌生。
滨弟轻扯一抹微笑缓了缓口气,说:“我们现在也不急,也在找了!现在自己在找了,不用了!你就不用跟着瞎操这份心了。”老四塞回了佳妮的手中,试想让佳妮自己交给音彣,给音彣争取机会。
“对!不用了,我们在找了,你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
佳妮手里攥着钥匙,见他犹犹豫豫自己也变得踌躇不定了。
“贺欢学长,…,我借给你不行吗?”怒目望着音彣愣神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们自己找就可以了怎好意思,不用啦!”滨弟客气地说。
音彣沉默握紧拳头的双手鼓起勇气,欲言又止。滨弟睨视着音彣摇头自叹,为什么面前有一位女孩那么喜欢着他,他却痴傻着想着一个傲睨万物的人,让其他人颇为难堪。
光头补充地说:“是呀!昨天我和滨弟已经在找了,其实你不这么麻烦,我们自己会找就好,会找得到的啦!佳妮学妹,你就放心!”
“对没错,昨天我和光头已经在找了。”滨弟搭着光头的肩膀。
音彣发愣一句话也没讲,黄玲站在了不远的地方恶狠狠地望着音彣,很恨很恨…,恨不得将音彣千刀万剐再到油锅里炸。佳妮感觉不到音彣一点温暖一点一点眸光,即使嗯一声哼一下她也会感觉心满意足,或者看一眼应一声也会暖暖抵达心间,为什么对佳妮这么吝啬,怎么可以对惠文那么的好。他是不是担心惠文不小心转角出现,见音彣和另一个女人暧昧,这是他所顾忌的吗?是不是,犹犹豫豫怎么了,佳妮是多么的伤心。
黄玲站在佳妮的身后老拽着她的衣服,催促着她回去了,让她再好好的考虑考虑,为什么佳妮总是为音彣所做的事不负后果欠妥考虑,是否改变心里的想法把钥匙收回。花尽了心思是让音彣悄悄的爱上佳妮,却伤透心丢了好心情。
佳妮转回身对着黄玲虚弱地笑了笑,缓缓地说:“黄玲你干嘛!老抓我衣服。”难堪的脸色望着音彣。
到现在一直伫立在了他的身旁一句话也没有讲。她这样也心甘如怡愿意为他付出。
黄玲尴尬地笑了笑:“没啦!衣服起皱帮你拍整齐。”目光落在了黄玲的手上,摆起一副诺无其事的样子,可以让人发觉是无心所为的事。
为什么一个女生那么喜欢他,暗恋他那么的久,他还是无动于衷,还摆着一副正儿八经学长的模样,难道他和她只是学长和学妹之间的关系。但她不是这么想,她也傻傻的等有一天相信音彣会回心转意。为他做了那么的多,抵挡不住内心的冲动,但她心甘情愿一次一次的为他又一次一次的遭受到难以治愈的心伤,她怎么可以为他变得这么的傻?
佳妮淡然地转瞧了一眼音彣,但他的目光没在意,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光头撞了音彣一下,一怔回神,错愕回瞧了老四,佳妮掰开老四的手,把钥匙硬塞到老四的手中。
佳妮踮了脚尖牵强的笑了笑,假装很高兴,愁闷地说:“贺欢学长,有空到时我给你电话,我叫我表弟带你去看看那个铺面,做排练室我估计…,应该是够宽敞的了。”说的有点哽咽,像是以后不会再相见了,她是要哭吗?
老四焦灼不安望着音彣自己也不知道要和佳妮说着什么好,望了音彣几眼。佳妮转身步子慢慢地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眼里的噙着泪花,在跑的过程洒落了下来,泪花在暗黄的灯光下仿佛是萤火虫在浪漫的夜晚为爱的相遇,就要失去了最后的光芒。
回头翻了恶狠狠望着音彣,无愧于心不敢瞧黄玲的目光,说:“我说邓音彣,你不会蠢到看不出佳妮内心在想什么吗?她心里只有你。你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我…。”音彣支支吾吾地说。
黄玲冷冷笑:“你高兴了,你如愿以偿了,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木头做的脑袋,就是个木鱼脑袋瓜子。”黄玲跟上佳妮伤心的步伐。
“佳妮,等我…。”喘气呼呼。
旁边的人怨恨的目光望着,音彣现在的心情也很烦闷,别回头目光落在了幽暗的花丛,老四把手里的钥匙塞在里音彣的手中,攥紧拳头狠狠地打在了树上,节骨淤青汩汩冒出血,低落的神情倚靠在树旁慢慢蹲了下来。
老四抬眉缓声地说:“音彣,你还在想什么,怎么不追上去。你不会这么的傻吧!你简直…,你到底还在想些什么。”说完老四跟上黄玲的脚步。
滨弟摇头叹气地说:“当有一个人真正对你好的时候,你就忽略了别人,等你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走远。当她穿着的婚纱她邀请你去祝福她,你会痛心疾首看着失去的美丽,连你的祝福也掺假,连笑都在很可怜自己。”
光头缓声地说:“有个女孩喜欢你就不错了,偏偏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孩,还自甘堕落的苦苦等待,你还在抱什么样的一个幻想。”音彣不知自己有多么的蠢,有多么的傻。
像是走在迷迷茫茫雾气的道路,浑浑噩噩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感,深幽似海的眸子消沉低落,双手捂住脸颊用力的揉擦想让自己更加的清醒。总感觉有双眼睛就在音彣的身旁窥视着他,还是很怕惠文会在意他,怕她见到他和另一个女人暧昧,都是顾及惠文的感受,但不是已经被她给拒绝了吗?还幻想着有一天能和惠文走到一起。是呀!是他太爱她了,是他太喜欢她了。
忽视了佳妮内心的感受,伴着他,粘着他,足足黏缠了音彣快三年了。音彣现在像是欠她什么,那种压抑的感觉让心变得非常的难受,音彣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叫做喜欢,当他见到佳妮伤心的样子他的心也会一阵一阵的绞痛。是不是一直就是在欺骗自己。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是爱情?
音彣怒嗔地说:“不要在我耳边吵了,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可以吗?”
滨弟走到了音彣的身旁,被音彣推开了。瞧了他如墨的眸子颓靡的神色招了招手,让滨弟去看看佳妮。其实他也很担心很关心佳妮的,害怕她会伤心难过情绪失控。
老四的责骂触动了音彣的神经,情绪变得焦躁,拧开矿泉水的盖子喝了几口,仰头将矿泉水浇在了脸上,水痕一一滑落甩起长发水痕乱溅,狠狠地扔在了树干上水花四处乱溅,抱头嚎叫像是个疯子一样对着草丛里的花木乱踢乱踹。
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茫茫荡荡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午夜游荡的酒鬼。
他发疯了般光头拽着音彣的手,嗔怒地说:“你是在作贱自己,有必要?现在的你就像站在了三岔路口分不清找不到回去的路,你迷失了知不知道。别对一个不在意的人花光了所有的青春的绚丽,你是在挥霍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别傻了醒醒吧!”
音彣似哭似笑地说:“我想一个人静静,我想安静的让自己呆一会儿,给我点空间,让我想想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我哪一点不如他。”抓住了光头的肩膀怒目狠狠的望着黑白分明的眸子。
一拳一拳地狠狠击打着龟裂的树皮,双手淤青流血疼痛感连自己浑然不觉。光头悻然转身离去,不愿见到乐队主唱现在的颓废的样貌。
音彣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是为谁?音彣爱着她,她爱着音彣,她不喜欢音彣,但还在傻傻等着她回心转意的一天。
表白失败就像是中了毒药一样,毒性发作在血液里蔓延,痛不欲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