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耳朵贴在墙边静听着老四的脚步声,在室内做好了鬼脸准备吓唬吓唬老四,存心报复怀疑老四没帮忙买夜宵,滨弟和音彣也很默契协助光头,十一点多整条寝室的走廊很安静自然哒哒哒的脚步声听起来是很容易分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光头转身一个禁声的手势,寝室里一片安静,一起数着数,
小声地说:“是他的脚步,开始倒数时间。”点了点头。
“1、2、3。”举起手。
光头手拿电筒往上照眼睛翻白吐出舌头,脸色苍白犹如死尸,模仿电影厉鬼的惨叫声“我死的好怨…,我要掐死你。”伸出虎爪。
老四推开门完全没有被光头狰狞的表情给吓到,推开光头的脸,撒开他里的手电筒,轻蔑光头。
打开寝室的灯一片通亮,老四蹙眉地说:“光头,你心里在想什么音彣和滨弟他俩或许真的不知道,就你肚子里那几条蛔虫我还不知道?不想想我是贝斯乐手,你的弦就在我琴弦中。平日这点鬼把戏一年玩几次,整天跟小孩子似的。”光头摇头晃脑瘪瘪嘴。
光头把手电关掉,搂着老四的肩膀,嬉笑地说:“你心真好,我也知道你心里有我,一看就知道你会买的。”
“你少来这套,你是在套近乎吧!少来,我不和一般人走得太近。”老四戏耍地说。
书呆子、滨弟和音彣坐在床边估计喝了不少了醉醺醺,滨弟与音彣两人都趴在书呆子的肩膀上,两人憨态醉姿的样子像两只可爱的无尾熊。
滨弟醉熏熏地说:“晚上去幽会的人,自罚三杯。”
书呆子被音彣和滨弟两人夹在中间搂抱得死死,向老四招着手发出求救的信号。
老四拎走香喷喷的烤肉走进,缓声地说:“还禁止我约会,别来这套。约会又不耽误吃岂不是两全其美,装不要我就自个吃,光头你吃不吃,又便宜你一次。”
光头揉拳擦掌嬉皮笑脸的靠了过来,似好几年没开过荤的饿死鬼,把透明的袋子解开一股香喷喷的热气飘散在寝室,打开白色的泡沫饭盒香气四溢蔓延整个寝室,像烘烤咖啡豆的香气充斥着整个鼻腔。
滨弟趿拉着拖鞋紧紧的凑了过来,一下就清醒。书呆子伸长着脖子舔着嘴唇,像只嗅到食物的甲鱼伸出长长的脖子。音彣盘腿坐在床沿边甩着长发整个人昏昏沉沉,像是灵魂出窍只剩下一个躯壳。或许每个人经历了表白失败在某一段时间潜意识的失去自我,似丢了魂般。他的求援还是等待着她的回心转意,还是痴痴傻傻执迷不悟想着她,爱着她。
音彣自言自语地说:“暗恋似一场没有对白的哑剧,表白在后台悲伤的音乐响起,我是不是真的好傻。我还是那么的喜欢她,为什么她还会选择拒绝我,我还傻傻的想着她,还爱她,都被拒绝了,还是那么死心塌地的想着她。”转回身望着音彣。
音彣又自嘲自笑:“我是不是有病!都被她给无情的拒绝了,我还记得她的好。”让人很诧异。
滨弟补充地说:“你没和喝多吧!瞧你醉言醉语倒像是在装疯卖傻。不就是她妈?就别想太多了。”
打量着音彣醉沉沉的神情,经过表白失败的他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那股对音乐火燃烧的劲已不在状态上。
老四起身抢了音彣手中的玻璃瓶,安慰地说:“可以了,真醉还是假醉才喝了多少你就又来这些戏码,不要重演前几天的事情行不行。不是她还没结婚,你还可以追求?要不你就祝福她!别整天愁眉苦脸。”
音彣用力揉搓着脸好让自己更加的清醒,反复捏着鼻梁提神,冷冷哼笑地嘲笑,说:“如果我真的想要祝福她也是假的,因为我还喜欢着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不是也是说不出的空荡荡的压抑。当压抑冲到头顶整颗心都变得很沉很沉,这种感觉我还是在想着她,你们完全不懂,完全无法体会。”
老四拍了光头的手,偏回头望着音彣瞅一眼给光头一个暗示,叹了一口气表示也解决不了。音彣这段时间都是这个样子无法逃离她的影子,迷迷糊糊的虚度每一天的阳光,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忘记了呼吸沉浸在她的世界里。每天音彣望着天空的云彩向天空对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再也没有勇气在蓝天翱翔。为什么他对惠文痴情到这种程度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老四盘腿坐在音彣的身边,安慰地说:“你的心里就像手机一样充满了满格的电量,这一段时间里你已消耗太多爱她的电量,而你不在她的心里,她也不再你的服务区为何还要搜索她的信号发射地。剩余的关心体贴多注意在其她人,某一个。放手就是一种温柔。”光头蹲在了音彣的身旁,闷闷不乐黯然失色。
光头顿了顿地说:“别想的那么的复杂,音彣,老是对一个不冷不热的人放不下,她那么的高冷不会被你的执着给感动。”抬眉望着音彣的脸色。
滨弟也靠近了过来,轻扯着嗓音,说:“就别固执了,她那么冷漠无情没有可牵挂。”一副病怏怏的表情。
老四取笑地说:“脑袋瓜子就像个铅球,再借黄玲的话就像个感叹号倒过来的人,怎么今天说话一套一套,是不是吃过药了?是自创还是痔疮。”
笑瘫坐在了地上,抬起脚踹了老四一下,气愤地说:“你少来吧!我原原本本做人踏踏实实用激情打鼓对吧!你们了解的。”嬉皮笑脸贱表情。
异口同声嘲笑光头:“嘁!不要脸,惊叹号,醒醒吧!”音彣虚弱地笑。
这书呆子坐在床上双手抱头靠在了墙上望着笑声的画面挺羡慕虎贲乐队之间的感情,亲兄弟般的友谊。音彣偏头擦干眼眶里温热的东西,很幸运有同一个梦想同一个爱好相识走到了一起组建乐队。
老四顿了顿干涩的喉咙,拍掌提示要开个小小的会议,目光坚定地说:“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是关于乐队的事,现在宿管不予许给我们在寝室里头排练,影响到其他人的休息时间。这事怎么看顺便发表意见,本来是今天是想叫上滨弟去外面找找看租间小房间用来排练。如果在不排练我们手指的记忆、音律和弦都快忘光了。”音彣沉默低头在责怪自己,都是是那天的错导致现在宿管不给乐队在寝室里面排练,说起这事都面面相觑,滨弟伸了一下懒腰躺到床上的棉被上,也是无计可施的叹气。
光头拍了滨弟的大腿无所谓地说:“把窗户关紧些小声点,只要没小心眼的人告状宿管不会太在意的。算个**!”自以为是总是唯我顿尊。
没搭理光头说的话,夸几句老*病就又犯了。突然之间寝室安静了许多,都在想着没有排练场地的处境,音彣扭脖颈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喝多了的原因吧!有些疲困了?看着腕表里的时间都快1点也不晚了吧!
音彣低声,说:“我也向你们道歉一下,是我前天晚上过激的情绪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原本我们还可以在寝室排练。不好意思。”
老四安慰地说:“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们可以到外面找找看。”
“就是嘛!”光头看着老四插上话。滨弟点了点头。
他道歉了,让人很惊讶,像是活在了她的世界里,只有在她的世界里才能找回自我。为什么暗恋像是烙印狠狠在将她的容颜烙在他的心里烙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忘记,无法逃离。足以证明他还在意着惠文还是很喜欢他她,还没有彻底的死心。
瞧得出他的眼神中还是对着她的牵挂像是桎梏牢牢捆绑住无法解脱对她的想念,痛苦挣扎的思念。怎么电视连续剧里的剧情照进了音彣的现实里,总是怀疑自己不够好所以她才会爱上别人,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是他的伪装,他还在欺骗自己。
暗暗责备自己‘我哪一点比不上他,我哪一点不够好,我的爱胜过他十倍百倍甚至上千倍。我坚信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的刘惠文,我爱你。’他脸色冷峻阴沉,还在怨恨自责自己不够完美吗?
围在一起讨论着排练找场地的事情,滨弟打了个手指响打破了沉默,“对!我们…。”相视。
书呆子扫了音彣的视线,吾支其词地说:“不是…现在没有场地排练吗?宿舍楼附近不是有一处刚刚收割完的稻田,现在还没有栽种,稻田的土地也是干枯枯迎着骄阳与风和…,激昂歌声随风而起不是更好?也不是很远可以到哪里去排练。”
目视着书呆子,错愕!望着凶神恶煞的眼神吓的有点些惶恐不安,低眸看着脚疑惑在次抬眸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的撸串的时候酱汁沾在了嘴边了,擦拭着嘴角。困惑地说:“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怎么都这样看着我,还是我又说错话了?要不我收回刚才的话当我没说。”胆怯退了一步感觉有不祥的预兆。
眼神犀利一抹邪笑,书呆子鸡皮疙瘩颤抖,恰是刮来一阵侵骨的冷风。光头和老四慢慢的逼近,拽着书呆子的手臂狠狠的拉了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倾斜倒了音彣和滨弟的大腿上任由整蛊,在寝室大喊救命“不要…,是不是说错话了,我错了。”扑哧一笑。
拼命的挣扎,八只手在他的腰肢敏感位置致人开怀大笑,手肘拼了命的防卫挣扎被他们几人挠痒痒翻滚的反抗。书呆子举荐的地方觉是不错,心里挺合心意的。老四到时觉得书呆子所说的地方挺不错的,反正那边山清水秀风景如画挺好,只好用谑浪笑傲来奖励书呆子。
滨弟起身把书呆子拉了起来帮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嘟囔地说:“怎么尽出这损招,开始怀疑我就是你们开心的法宝。是我说错了吗?”老四抬眉瞪眼,光头低眉顺眼攥紧着拳头假装要揍他。
书呆子推着鼻梁的黑色眼镜,无奈地说:“我只是举荐又不是…非要让你们去哪里排练。其实那里挺不错的,蓝天如洗风和日丽的好地方。”
滨弟搭着书呆子的肩膀使劲的摇晃,板着脸扑哧笑了出来。
老四盘腿朝着音彣,说:“音彣,书呆子说的地方我感觉也是挺不错的选择,就在女宿舍楼旁边,这几个礼拜天我们暂时到哪里排练吧!等找到排练场所我们在帮出去。确实不错,最近天气也挺好的。”
光头倚靠在床边抢舌根,说:“关键是女宿舍楼的窗户刚好朝向我们,这不是很爽,可以目不暇给的欣赏了。”
音彣叹气地说:“暂时这样子安排吧!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场所租就这么定了吧。搬出搬入就是有点麻烦,这几天就这样安排吧!”使了个眼色到老四,耸耸肩膀表示同意。
光头想到架子鼓的拆卸安装繁杂程序,仰天长叹地说:“又要拆和装谁能帮我,搬来搬去的能不能早点找到场地排练,求求老天爷…。”开始抱怨。
光头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拆装架子鼓心烦的事,锲而不舍的精神纠缠滨弟,嬉皮笑脸瞅着他的视线,抓着他的手开始撒娇,说:“你愿意帮我般架子鼓吗?滨弟你愿意吗?”甩开了光头的手,鸡皮疙瘩都在跳舞。
书呆子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住在同一间寝室两个开心鬼总会搞怪出很多笑点。如果不是在这402寝室住的同学见了还以为是精神病患者,书呆子笑点极低的人音彣和老四也不例外。
滨弟哆嗦地说:“明天我叫你就可以了,你不要懒床。”光头搂上了滨弟的肩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的眼睛。
回眸见音彣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是愁眉锁眼闷闷不乐,昔日阳光的笑容很久没有见到他在寝室里笑出,自从他表白失败以后。
老四一脚踹了光头的屁股,滨弟和光头的嘴唇蜻蜓点水的触碰到了一起,两人两张臭嘴既然亲上了,扭头擦拭,像是亲到了污秽肮脏的东西,捧腹大笑。音彣没有主意到,望着他,他的眼神充满了抑郁的气息,像是大火吞噬了森林所有的生灵都仰望星空无助的哀鸣,音彣缄口无言回忆着她倾城一笑的容颜。书呆子笑到泪奔了,就坐在音彣的旁边。
寝室里白色纱帘呼呼飒飒的飞舞,像是北方的大雪。音彣望着吹来的风飘逸的长发也吹乱了,想她了,像是不小心被刀子划上了一刀的疼,以前那么的在意着她现在竟像是被分开两地情侣的想念。
天暗了下来,很晚了。越是浓烈的想她越心痛,为什么只能做朋友,为什么不能超越友谊。
音彣走到了窗前把窗户给关紧,望着窗外面的月色他又愁着脸叹着气低着头,未来会不会实现乐队的梦想,以后相见的日子会不会生疏。梦想是要靠乐队的信仰,永不放弃永不妥协的信念。
音彣转身过来,说:“那我们这阵子就这么定了,就在那边排练吧。”无精打采躺在床上开始翻看她的相片又在自责自己,现在所有欢乐的笑声都与他无关,像是被一道透明的屏障个隔开了,活在她的世界里。
老四缓缓地说:“那就这么定吧!你们两个开心果怎么看的,赶紧表示一下。”摊开手表示无所谓。
蓝天如洗,白云如絮,微风拂面,流光溢彩。
音彣拉开窗帘阳光闯进房间唤醒了每一个角落,光头被清晨柔和的光线吵醒,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老四伸了懒腰,睡在上铺的滨弟从床上爬了下来做起了健身体操左扭扭右摆摆似老年健身操。
书呆子侧着睡姿,“都这么早。”
音彣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头发凌乱走到镜子前梳理扎起了马尾辫,看着镜子光头还懒懒散散磨磨蹭蹭老*病就是改不了,“光头,不要说昨天晚上说过的事你忘记了,还记得?”
光头迷迷糊糊左瞧右盼,神一怔,冲着镜子向音彣缩着脑袋举手打了声‘嗨’招呼。
光头嬉皮笑脸地说:“主唱,小的这就起来,您老放心。”还在被窝舒展懒腰。
滨弟整装待发,老四也准备就绪,贝斯和电吉他取了下来。老四向光头的床沿边踹上一脚,和滨弟弹奏着贝斯和电吉他哼唱着小调,不耐烦地大声囔囔。
光头捂着耳朵烦躁发火,面色狰狞,拿起枕头砸向滨弟和老四,两人侥幸躲避。更加肆意妄为,极度亢奋扎起了马步抬腿高踢甩发,光头捂住了耳朵头发,哀声求饶。
光头低声下气地说:“我起床啦!恳求能得到你们的原谅。我这就起床。”音彣走了过来光头敏捷起身,总是想要价还价再睡一会懒觉。一到排练时间像只白天睡懒觉的大懒猫,拖个五分钟觉也能睡个舒服似的。
乐队主唱每一个的眼神都是一个精神的鼓励,都说了今天要去野外来一场不插电的演唱会,还懒懒散散。滨弟在写字桌的抽屉里找拨音片微电细卷的长发被阳光洒下金色的晨光,像是狮子的金黄色鬃毛慵懒享受这温暖的阳光。坐在床沿边电吉他夹着调音器,埋头看着调音器上的屏幕里的音色小数字,细细听着音律,放佛每个音符会再这个狭隘的房间里悠扬的飘荡。音彣弯着腰在门后拆架子鼓上的螺钮,松开一个一个的桶鼓、落地鼓卸下来放在地板上,滨弟每弹一条音弦,仿佛每一条音弦都是音彣的血管,音色入耳朵分辨出轻低高重音。
音彣扭回头提醒地说:“滨弟,E弦的音调有些高音了变得有点闷哑。”
滨弟抬眸看着音彣细心的帮光头的架子鼓钮着螺钮,朝着音彣说:“恩,我也在听!再说我也是蓝火电吉他的主人,光头又到哪里去了。”书呆子趴在床上望着整理乐器繁忙的身影。
老四在抽屉里拿出乐队自创的歌曲乐谱,扭了回头朝着滨弟和音彣,困惑地说:“今天我们要排练那几首,心里有没有想到那几首。”
滨弟莫名的诧异,说:“先说死光头是不是在厕所里敲木鱼念经,这么久还不来,到底是不是…。”
老四望着书呆子发出指令似,促狭地说:“书呆子,帮忙看看光头是不是在厕所遇到女鬼了,刷个牙洗个脸怎么也是磨磨蹭蹭婆婆妈妈。”
书呆子踌躇不前欲言又止,回眸瞧了音彣的脸色冷峻,趴在窗边惊喜地叫:“曹操来了。”抬眸迎上书呆子的眸子。
音彣架子鼓基本已经拆卸完毕,走廊上的口哨声越来越清楚是光头的。音彣抬眸瞪眼屏住呼吸望着刚进门光头,干笑脸颊边上的肌肉也在抖动,挠了挠颞叶地笑了笑。音彣真想把手里的鼓槌敲打光头这颗木鱼脑袋。
光头瘪了瘪嘴说:“不好意思!刚才听了场交响乐。抱歉…。”点头哈腰。
滨弟气狠狠地说:“你怎么不带纸呢?不就可以听个够。”
老四取笑地说:“我还以为你出家了,头也不用剃真方便。”
光头委屈地说:“不好意思!耽误时间了,立刻、马上这就收拾,别这样看着我,我怪不好意思的,就原谅一次。”
“快点啦!还磨蹭什么,光头手脚麻利点行不。”老四匆忙地说。
刚才的话像是被尖尖金属器戳到了心头肉一阵闷疼,置之不理,难受至极被人冷漠了,心灰意冷的低眸看着自己满满都是要搬的乐器,内心难受。
冷不丁瞅了光头一眼没搭理上半句话各忙各,收拾自个的乐器设备,光头走到架子鼓前有点憋屈的收拾起来。
是呀!组合型的架子鼓收拾起来麻烦事可真多的,而且是要去野外的草地上排练一个人收拾可是一件头疼的麻烦事,可想而知。
有时候光头这犟脾气太过于较真,被训说几句就像个小孩子闷闷不乐愁眉苦脸,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滨弟察觉他一声不吭拉着脸色,可能刚才是说了他几句心里在埋怨,现在蹲在架子鼓旁收拾还絮絮叨叨嘀嘀咕咕。
老四背上贝斯琴箱站在门口等候,拍了光头的肩膀,语气平和地说:“用不用帮忙拿点东西。”这一刻光头淡淡地溢出微笑。
滨弟瞪着眼皮子,说:“做事排练怎么那么磨磨蹭蹭像个老娘们似的,怎么说了几句,心里就不舒坦啦!。”假装笑嘻嘻忽倏地脸色拉了下来。
光头抬眸瞪眼地说:“这嘴就属你嘴损,帮就帮的话,干嘛还带损人的嘴。”
老四缓缓地问:“还需不需要搭把手,拿不拿得了,我就搭把手。”拿了落地鼓和固定拍子镲,光头裤兜插上鼓槌扛起小军鼓和强音镲。
四人跨步而出一阵惬意的微风掠过,悠扬的微风吹起阳光俊美的轮廓,张扬帅气的步伐并行,肩并肩哼着小调伴随。
到了三楼的拐弯碰巧撞上了梦来乐队下楼,俊龙朝着音彣露出一抹邪笑,为什么笑得让人感觉到很寒冷,显得唯我独尊目空一切。音彣没有理会他,视而不见心不烦。俊龙不止一次两次的挑训音彣的忍耐度,虽然上次老四、滨弟、光头未曾向音彣提起,但现在还是历历在目气焰难消。
但音彣想想智斌和章佩两个人和老四、滨弟之间有深厚淳朴的友谊往来相互沟通相切相磋乐器知识,不想与他斤斤计较。他两人却是文质彬彬和俊龙、性格迥然不同,挺和气的不善挖苦人戏弄人,为人友善、真诚、朴实。
可能多半是为了刘惠文吧!她的出现他两人就开始暗地里斗来斗去。
俊龙朝黄松说一些讽刺的话,面向着音彣,哼笑地说:“呦…,一大早就来折腾人,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一瞧…,嘁…,什么东西。”专门说得稍微大声,好让音彣听见,故意刺激音彣内心的感受。
智斌和章佩神色颇为尴尬,低眸顺眼不好意思面对老四和滨弟,老四和滨弟抬眸看着他俩难堪的表情,极为狼狈。
音彣听到这些话心里翻江倒海的别扭,横眉怒目盯着张俊龙。整条走廊的空气中格外的安静,但是他两人怒眉睁目瞪着对方,场面火药味十足。
音彣抬起眼眸露出淡淡的冷笑,说:“张俊龙你说话带针带刺,闲着没事先找茬是吧!”翻起白眼不屑一顾,哼声一笑。
俊龙瞥了一眼,冷声地说:“我就是来找茬的,怎样…。”
自从音彣向惠文表白那天起,俊龙就感觉到和惠文之间的感情受到了侵略,不安怕有一天她的爱会被音彣掠夺走。
音彣怒气嗔道:“你得看时候,别到时丢了牙齿找不到牙医,你信不信。”说得很激动口沫星子都飞出了。
手指戳着俊龙,眸子里的火映着俊龙,巴不得对方魂飞湮灭消失在眼前。
俊龙狠狠的拍了自个的胸膛“砰砰砰”的响。音彣见状冷冷的讥笑,身旁的人愣眼巴睁,没敢插上话。
音彣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和随时就会挥拳。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反复在心里念‘冲动是灵魂在作祟,忍才是天空的静谧’音彣不想与眼前无耻的人对话。
整条走廊很平静感觉到一点风也没有,但是他两人怒目而视。上上下下的同学不敢往前,杵在原地不敢声色。
书呆子听见吵闹的声音跑了出来,趴在了楼梯护栏窥视着一举一动。
俊龙怒目戟指地说:“你最好不要引火烧身,惠文她是我的女友,郑重的告诉你别妄想企图靠近她,如果在骚扰她我跟你没完。”
音彣冷冷地笑了,朝着张俊龙冷笑地说:“我还嫌关心不够好,甜言蜜语不够多她才到你的身旁,她和你能走到一起算是运气。但我想告诉你还没领本阻止我,我有权利继续追求。”音彣还是不甘心。
“脸皮真厚可比得上城墙上的砖头,不怕经岁月的事实给消磨。你羞不羞,要不要脸。”俊龙气汹汹地说。
俊龙大拇指倒了过来鄙视着音彣,往前一步给老四给拦住了,滨弟松开了手中的琴箱放在地上,拽拉着音彣的胳膊免得他俩…。
在这瞬间俊龙凑到饿了音彣的耳边,恣行无忌冷笑地说:“保心丸得吃,就像手机一样我准备要换了。”对着音彣暗示着,像是要甩了她。
俊龙说这番话是不是在气音彣?他真的是虚情假意的吗?
狠狠咬牙整个脸部的肌肉绷得紧紧,音彣被老四和滨弟拽拉的紧紧的像是被铁链牢牢的锁住了他在限制的范围抗拒着。
智斌和章佩低眼内心纠结,不敢直视老四和滨弟眼睛。望着俊龙觉得眼前的他和以往不同了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音彣气得呼哧呼哧地喘息,眼光里燃烧着怒火,狠狠地说:“张俊龙,我看你敢不敢。”拼命的挣扎的想脱开老四和滨弟的手。
“行!说的好像是你让着我,施舍给我的似的。我还他*真不信,就想试试看你的拳头是怎么个无眼法。”俊龙冷声地说。
俊龙领口解开了纽扣露出健硕的胸板,拍了拍胸膛。音彣怒目直视俊龙,一抹邪笑,嘲笑着音彣。
俊龙摸了下巴讥笑地说:“就你这个噪性格,你不想想那个女生会喜欢你,改改吧!”
走廊的尾端边上站着宿管,可能是还未察觉到这边在吵架,还发觉不到有什么端倪。目光瞄着楼梯口的一举一动,但争吵的声音很清晰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音彣训斥地说:“老四、滨弟放开我?你俩今天怎么了。”反而不听音彣的话,两双手牢牢的将音彣拴紧抱住。
“有宿管音彣,别和神经病计较。”老四缓声地说。“俊龙,你有完没完,没事就早点滚开,还是吃饱没事撑着。”光头怒火地说。瞪了光头一眼。
“他在算计,你不看有宿管。”光头拉扯着音彣的衣服,看着俊龙的得意嚣张拨扈的样。
黄松拍了拍俊龙的后背提醒着他身后有宿管的盯着这边的举动,暗示着不要在这个时候和音彣发生肢体的冲突。
“俊龙,宿管要来了。”黄松贴在俊龙耳边说。
“下去吧!”
音彣拳头攥的紧紧的,力气简直可以把一个坚硬如铁的石头给压个粉碎。
音彣拼命挣脱,冷声说:“老四、滨弟,你们在干嘛!赶紧放开我。”脸色凝重。
光头指着俊龙,说:“张俊龙你是不是想惹是生非,没事专门出来找茬?”
黄松听了光头的话心里别扭起来不服气,黄松嚣张地说:“那你想怎么样,我就承认是,你敢吗?”哼笑。
俊龙在音彣的面前摇动食指鄙视他,轻蔑他,转身下了楼梯别回头一个轻佻的眼色。智斌和章佩神情尴尬回头望老四和滨弟,极难为情。
慢慢地松开了手,肥头大耳的宿管恰巧走了来,询问一番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走在路上音彣脸色冷峻阴沉,咬牙切齿的恨。
光头嬉皮笑脸地说“别把完美心情搞成鱼腥臭味,是吧,老四。”音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透了口气息。
滨弟补充说:“看张俊龙那个嚣张样,没曾智斌和章佩就他能成得了气候,他俩作曲填词一把手不过确实张俊龙他有一副好歌喉,才有今天!”
“看着出曾智斌和章佩也挺憋屈的,不觉得吗?估计呀!迟早会散的。”光头望着音彣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