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君/安/抚/完童彤的父母,看着司徒慧打车把他们送回家,然后赶往/卫/计/委把所有情况及童彤父母的诉求向陶主任作了汇报,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开车回家,一路上他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身边所有的障碍都清除了,虽然精神高度紧张,但却很值得,也很过瘾,这个大概就是所谓的寻求/刺/激/吧。忧的还是那个高如山,他一直对自己有所怀疑,也许从此会一直/盯/着不放,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必须夹着尾巴做人,但愿以后别再发生什么事,那样就不会再和他打交道了。还有司徒慧这个女人也尽量少和她接触,不,尽量不和她接触,她可是个定时炸弹啊!
正这么想着,忽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摁掉了,可是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还是这个号码,周正君心想会是谁呢?不过为了少惹麻烦他还是摁掉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很/执/着,第三次拨打了他的电话,周正君这时不由地寻思着也许这个人是个熟人,只不过他或者她换了号码,也有可能用另一部手机在打,这个人接二连三地拨打电话,说不定有急事,于是他接起了电话:“喂!”
不料此时对方竟不像之前拨打电话时那样着急了,不作任何回答。周正君又连“喂”了两声,对方依然没有回音,他心里陡然间萌生/不/快,觉得这个人可能在捉弄自己,便没好气地说道:“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就在这时对方说话了,是个男声,只听他慢悠悠地问道:“你是周正君吗?”
周正君生/硬/地答道:“是的。”
对方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才做领导没几天就这样不耐烦,谁敢在你手下干活呀。”
周正君一愣,随后急切地问道:“你是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周主任,听你语气好像很生气,我知道你现在在开车,因此我劝你火气别这么大,还是把车停在路边吧,万一你出了车祸死了我会过意不去的,而且也没法玩了。”
周正君又是一愣,听这人的言谈似乎来者不善,他想干什么?于是他厉声地问道:“你到底是谁?诅咒人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对方忽然笑了:“哈哈哈!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是不是知道后想杀了我?还有诅咒人为什么不是君子所为?难道杀人是君子所为吗?”
听到这话周正君不禁心惊肉跳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所指?这时他连忙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对方又笑了,并阴/阳/怪气地说道:“哈哈哈!你周正君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海归、名医、/领/导/都/占/全了,可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即便做了/领/导,但还放下//身架参与对危急重病人的会诊和救治。”
最后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周正君,他咆哮道:“你说什么?”
对方似乎很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发脾气,无辜地问道:“说你好,你为什么要发脾气呢?哦,可能是你参与会诊和救治的病人没有救活,你感到很失败吧?”
对方的这番冷嘲热讽倒使周正君冷静了下来,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前不久在医院里用嘲弄和玩世不恭的眼神/盯/着自己,而眼下这个人在言语上透着嘲弄和玩世不恭,他们的言行举止如此相像,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么问题来了,医院里那个盯/着我的人大概三十出头,而高如山所说的那个神秘报信人也三十出头,之前自己就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再说司徒慧怀疑神秘报信人极有可能是童彤的前/男/友陆小健,他也三十多岁,那么我可不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个神秘的来电之人就是陆小健。
周正君脑子在飞速地思考着,最后他决定试探一下,于是出其不意地说道:“陆小健,你把话说明白了,你打来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方好像真的被他唬住了,倏地沉默了。周正君心里至少有了一半的底气,他笑了,说道:“哈哈哈!陆小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想玩吗?好啊,我们继续玩下去。”
对方终于回过神来了,只听他缓缓地说道:“我不是陆小健,陆小健三年前已经死了。”
周正君回答:“名字不重要,只是个符号而已,我可以叫你陆小健张小健马小健,甚至随便叫什么小健,但是重要的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接过他的话头说道:“对,名字不重要,但是有的东西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证据,有了证据就可以/抓/住/对方的把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周正君心头一凛,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对方冷冷地回答:“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最近/憋/得/太久了,突然放松了,头脑一热就拨通了你的电话。”
周正君又陷入了沉思,这个人肯定就是陆小健,高如山说已经撤销了对神秘报信人的监控,看来他早已察觉警方的行动,现在自由了,才会说出/憋/得太久了这种话。还有听他话音似乎已经/抓/住/了我的把柄,那么他是不是要开始威胁我了?这如何是好?但是他没有报警是一个好现象,至少还可以谈条件,不过我不能把话/挑/开,来个静观其变,当然先要把他的势头/压/住,于是周正君加重了语气警告道:“年轻人,我劝你头脑别发热,这样对自己没好处,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对方忽地冷笑道:“哼!三思而后行这句话应该是对你说的,人到中年更不应该头脑发热。”
周正君问:“那你说说看我头脑怎么发热了?”
对方不知怎么的不说话了,周正君紧/逼/道:“你怎么变哑巴了?有种说出来。”
对方的情绪没有被他/挑/起来,只听他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刚才你劝我头脑别发热,要三思而后行,好,我听你的,反正时间有的是,既然要玩就慢慢玩,改天我再打电话给你,对了,你也不要思想负担太重,整天研究我到底是谁,到底找你干什么,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养足精神玩起来才有趣。”
说完不等周正君有何反应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