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君把车已经开出好长一段路了,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电话号码竟然是司徒慧的,他便按下接听键问道:“喂!司徒慧,你找我有事吗?”
司徒慧在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周正君回答:“我在和平公园附近。”
司徒慧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打车过来,我想和你聊聊。”
周正君心想:有什么好聊的?万一聊出事端来可就不得了了。于是他说:“你今天陪童彤已经陪了一天,应该很累了,我劝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想聊天以后再约。”
可司徒慧坚持道:“有些话我已经憋了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说出来。”
周正君眼见拒绝不了,只好说:“好吧,我在和平公园门口等你。”
之后他把车停在和平公园的停车场里,人回到公园门口等司徒慧,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把司徒慧可能想说的话和想问得问题都想了一遍,并想好了该如何回答。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稳后司徒慧开门下了车。以前周正君和司徒慧没有单独见过面,都是和童彤一起见的,而且次数也不多,每次见面两个女人说说笑笑,而他大多数时候只是在聆听,偶尔插几句话,或一语中的,或幽默风趣,给司徒慧留下很深的印象。
关于司徒慧的所有情况以及她对自己和童彤的关系的看法都是童彤对他说的,司徒慧比童彤大五岁,本来她俩是一所学校的同事,司徒慧是英语老师,因为兴趣爱好相同成为了朋友,后来司徒慧跳槽到了一家外资企业做翻译。司徒慧的/婚/姻/很不幸,几年前她的老公有了/外/遇,经过痛苦地/挣/扎,她选择了/离/婚,十岁的儿子由她抚养,为了孩子她一直没有/再/婚。因为有过切肤之痛,所以她非常反对童彤和他/相/爱,一直试图说服童彤,但童彤却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依然我行我素,这使得司徒慧十分难受,曾经一度与童彤断交。但她又实在放心不下多年的朋友,于是试着和周正君/接/触,想了解一下他到底为什么会让童彤如此/一/往/情/深,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周正君很有风度,很会/体/贴/人,很会说话,且不失幽默,这样的大叔型/男/友/是很多/渴/望/被/爱/的女生所/追/求/的,童彤当然也不例外,看到好友这样的执着司徒慧也只能默认了这段/感/情,也一直为她保守秘密,但这并不表明她反对的态度有所松动。
周正君对于司徒慧始终/抱/着防备的心理,觉得这个女人很独立,也很有主见,虽然和自己的/老/婆/那种女/强/人不可比,但估计也不是省油的灯,因此他虽然有司徒慧的手机号码,除了春节发短信拜年外,从不主动与她联系。而司徒慧也只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就是那次童彤意外/怀/孕,但她却不告诉周正君,自己偷偷地去做了/人/流/,司徒慧知道后气不过才给周正君打电话责问。
现在他看见司徒慧/款/款/地向自己走来,不自觉地打量起她来,三十五岁的女人正是/风/情/万/种/的年龄,何况她/长/得/不差,/容/颜/俏/丽、肌/肤/丰/满、身/段/匀/称,再加上一头秀丽的长发和一身得体的衣着更显得/婀/娜/多/姿,尽管她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当她走近周正君愁容里/挤/出了一丝笑意,问道:“等急了吧?”
周正君摇头道:“没有。”
司徒慧有些歉意地说:“其实我知道你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不应该打扰你,但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你。”
周正君说:“这么晚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边吃边聊。”
司徒慧回答:“我不饿,还是到你车上去说吧。”
周正君只好/依/着她,两人便去停车场坐进了车里,司徒慧转头对周正君说:“今天多亏了你,否则童彤可能已经不在了,她爸妈一直在感谢你。”
周正君苦笑着回答:“其实是她的/极/强/的求/生/欲/救了她,如果换作别人早就/挺/不住了,再说作为医生我不可能不竭尽全力,另外我觉得很/对/不/起她,所以必须全力以赴抢救她。”
司徒慧忽地沉下脸冷冷地问道:“你说对/不/起她是因为你要和她/分/手这件事吗?”
周正君感觉到了冷意,心想:真是来者不善啊!看来我得格外小心了,千万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于是想了想才回答:“是的。”
司徒慧紧逼道:“你能说说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吗?”
周正君面露痛苦地回答:“因为我和她之/间的事被我女儿发现了,我女儿一直要我和她/分/手,可是我舍/不/得童彤,因此拖了很久都没提出来,我女儿可能绝望了就跳楼自杀了,这场悲剧对我/触/动/很大,而且我看到我妻子精神几乎崩溃了,为了挽救这个家,也为了实现女儿的遗愿我只能/忍/痛/割/爱。”
司徒慧生硬地说道:“其实童彤也猜到是这个原因,可是你为什么不为她想一想?想想她的精神是否会垮掉,我可以告诉你,那段你对她极其冷淡敷衍了事的日子里她是非常的痛苦,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但在父母面前又得强/颜/欢/笑,好在她还有我这个朋友,她把所有痛苦都向我/倾/述/了,我始终是不支持她和你好的,因为我反对她做/第/三/者,第/三/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听说你对她态度冷淡我赶紧劝她断了就断了,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提醒她就这件事看说穿了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平时可以/恩/爱,但只要一有事就变得畏手畏脚缩头缩脑了,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爱/的?其实童彤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一个傻姑娘,一定要你/亲/口/对她说/分/手/才甘心。”
周正君被司徒慧说得无地自容,对童彤的愧疚之心不由地加深了,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自责道:“我真/对/不/起她。”
司徒慧冷笑道:“哼!你对不起她何止这一件事。”
周正君浑身/一/颤,心说:莫非她知道我和童彤一起去了忘忧山?
想到这里他抬头紧张地看着司徒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