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二少和石太龙到广州没几天就犯事儿了。当两们奇人把从黑市上搞来的近百支违禁药品塞入吉它,猫进旅馆飘得一塌糊涂时,刚好被接到线报的缉毒警抓了个正着。
“这是贩毒罪知道吗?”缉毒警指着药品当场讯问。
“啥叫贩毒?打鸡血延年益寿也是罪?笑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咱一没偷二没抢,自己用你们也管?”
“哎呀妈呀!政府啊,求你们快点儿枪崩我吧!”裘二少的狡辩让石太龙死的心都有了,他真想让缉毒警掏枪毙了自己。
几位缉毒警也有种抓狂之感,打击毒品犯罪这么多年,大小毒贩也抓了不少,但这对活宝倒不多见。一番讯问后,缉毒警让石太龙与裘二少在笔录上签字画押。二少连画三个押却没动笔,要不是缉毒警拦着,他也许会把十个指头都画上。
“画这么多押干什么?签上名字!”
“签哪个名?”
“什么哪个名?签你大名裘菖蒲。签上!”
二少歪歪扭扭写了个裘字后停笔了。他说:“写二少行不?”
“你他妈老实点!不许写绰号!只能签大名,再不签毙了你。”缉毒警将手枪拍到桌上赫然而怒,他认为裘二少是在亵渎法律尊严。
“那两字太麻烦,咱打小就不会写。”
“操!你平时三吹六哨挺能跩的,连名儿都不会写?”奇才蹲在墙角说。
“石太龙,你闭嘴!裘菖蒲,你真不会写名字?”缉毒警被一个文盲、两个法盲彻底击溃。他们只好从旅馆借来字典,查出菖蒲两字让二少照着签上去。二少是认真画上去的。
石太龙与裘二少因吸毒贩毒被广州警方羁押的具体细节史生地当然是后来才知道的。他现在从电话中得到的通知是:裘菖蒲因吸毒贩毒被依法逮捕,要求家属过来处理相关事宜。
“明,明白。我这,这就去通知他家、家属。再、见!”史生地哆里哆嗦挂断电话就往外跑,却在忙乱中打碎了那只煎药罐,看着散落一地的药渣与药罐碎片,史生地的脑袋瞬间变大,他一眼就认出了混在药渣里,多如鱼卵般的罂粟种子。
史生地对野罂粟种子再熟悉不过了。从嗅出种子气味,有了那种可怕的预感开始,他就觉得要出事。现在,他的预感应验了。
“完了,出大事儿了。这种子能治病也能要人命,这么多种子明显不是治病,是有人给汤耀祖下毒啊!谁干的?青黛还是夏宇廷?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史生地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直叫。
关木通人几乎个个是中草药行家,史生地当然了解野罂粟种子的毒性。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天大蠢事,这种子毫无疑问就是他送给裘青黛那些,无论是谁下毒,自己都将难脱干系。就算汤耀祖福大命大转危为安,自己的良心也终将受到拷问与煎熬。
“先藏起来再说,但愿平安无事。”史生地手忙脚乱将药渣与碎瓦罐收拾起来藏好,这才惴惴不安地向医院跑去。
汤耀祖死了。送医院前就已经死了。医院出具的死亡证明上说,他死于心脏病突发。但也不排除因服用某种药物,导致心脏猝死的可能。后面一句是医生口头说的,并没写在书面上。其实书面上只要有心脏病突发致死的字眼就足够了。这是裘青黛与夏宇廷最想得到的结论。这结论就象个中心思想,有了它,做起文章来就容易多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