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无聊又幼稚,自私又脾气不好的的北雁望越,想不到也有这一瞬间。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我说着,准备去拿他手中的药敷。
他皱起了眉,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是在怀疑我到底会不会。
我躲避着他的目光,低头,手伸过去准备拿过他手中的药敷。
“你会用么?”他用质疑的目光与口气投递给我。
“你都会用,我为什么不会啊?”
他突然一笑,用轻视的语气说:“哎哟!口气不小嘛!那你就自己来吧!”他说着,站了起来,将手里的药敷递给我。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敷,轻轻地在自己的手上擦拭起来。
“哎!昨天,宣回来,你和他·····”他忽然变得八卦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我,慢慢靠近我。
“我和他没干嘛!真是太像菜市集的大妈了吧你!”我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
“真的?”他进一步问。
我拿着擦药酒的药敷堵住他的嘴,禁止他的继续接近。
“不至于吧你!”他站直了身体,双手环抱于胸,俯瞰着我;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看你讨厌喽!”我低头,拿着药敷继续擦拭着手背。
北雁望越看了看我,转身走出房间。
我向外望去,一个褐衣服的老者站在门外与北雁望越说着什么。从背影上看,是许叔。
“又铃!”望熙一声喊让我将放在门口的目光收回,我回头看着她,我问:“什么事?”
“又铃,药敷得差不多了!”她对我说,我将手中的药敷递给她,她接过药敷转身就走了。
不久,许叔好像把话说完就走了,而北雁望越在许叔走后就回到屋子里。
他边走边对我说:“那个,铃铛,你先住在这里几天!”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酒坊发生火灾,连住的地方都烧了!”他对我说。
“哦!”我随意地应答了一下,紧跟着问:“为什么会发生火灾啊?”
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摊懒地躺靠在椅子,他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奇怪的!酒坊原本就是易燃的地方。”
他的言语没有任何紧张,好像这酒坊与他无关。
“没有关系么?”我试探性地问。
“嗯?”他回头看着我,调侃道:“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喜欢管我的事了?难不成?你想嫁给我啊?”
“滚一边去!”我说着,狠狠扫了他一眼,这个死不正经的,怎么啦?这酒坊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财产,酒坊着火怎么不见他着急啊?就好像,这酒坊与他无关一样。
“为什么不见你着急啊?”我又一次问。
“有什么好着急的!烧都烧了,就是我着急,它也不会恢复原样啊!还不如平淡地面对这一切!”他不紧不慢地说。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
他笑了笑,一口接过我的话:“看不透我!是吧?”
我点了点头,问:“为什么你表现得这么淡定呢?”
他笑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我说:“又没人受伤!”
我突然想起我的家乡的财主;因为伙计的孩子打破了他家的一个碗就敲诈了人家十几两银子。我急忙问道:“你该不会叫伙计们赔钱吧?!”
他一听,倒是忍不住笑了,抬手敲了我的头一下,笑道:“呵呵!你想什么呢你?我是这种人啊!”
我打量他,似有确定地点点头,“说不定哦!”
“没人受伤就好了!干嘛敲诈伙计啊我!”他道。
“哎!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一个好人哎!”我道。
“我以前就是坏人喽!”他略显不悦地看着我。
我笑着说:“以前只能说明我对你不算了解!”
“那今后你就要花时间了解我喽!”他得意洋洋地抬头看着屋顶,略带欢愉地说。
“我可不要!了解一个已经够头疼的了,还来一个,那我多苦啊!”我连连摆手,对他说。
他站起来,手指勾了下鬓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