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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枫窗小牍 及其他

《枫窗小牍》:户口

宋朝开国之初,江浙、广东、四川、湖北都没有纳入版图,总计户口数为96万7千553户。

到宋太祖赵匡胤的开宝末年(公元976年),增加到250万8065户。

宋太宗平定南方和北方以后(约公元990年),总户数仍然只有357万4257户。

此后递增,到宋徽宗的时候(约公元1100年),有1878万多户。真是繁盛啊!

等到后来北宋灭亡,南宋建立,因为北方全被金国占领,到宋宁宗时(约公元1200年),户口数又达到1170万5600多户。人口数量,虽然比宋徽宗的时候,也仅仅减少700万户。

可是,南宋却依然让金国苟延残催,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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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集耆旧续闻》:太素脉

宋朝靖康之难前,有个湖南的读书人,经过江苏泗州的时候,遇到一个懂得太素脉看病的医生。那个医生给读书人诊断后,说:“你明年可以做官,可是会生病。”

读书人惊惧地说:“会得什么病?”

医生说:“毒疮病。”

读书人在那里停留了五天,请求医生给他一个治病的处方。

医生竟然没有给他,却让读书人到京城开封,寻访另外一个医生,让他开出治疗毒疮病的处方。

读书人到了京城后,过了一年,果然科举考中了。他就找到京城里的那个医生,请求诊脉看病。

那个医生问道:“你嗜好吃什么东西吗?”

读书人说:“样样食物都喜欢吃。”

那个医生问:“吃水果吗?现在梨子正好成熟,有一种梨子,你可以去买二百个那种梨子,每天吃完饭,尽情地食用这种梨子。”

过了二十来天,读书人再次拜访那个医生。医生问:“吃了多少梨子了?”

读书人说:“二百多个了。”

那个医生说:“很好,你现在没事了。但是会长普通的疮。”

过了三四天,读书人果然全身长了许多大疮。他吃了几副草药,调理身体以后,不久就痊愈了。

后来,读书人离开京城,再次路过泗州,又去拜访那个给他诊脉的医生。

医生问:“你得到了官职,身体也平安健康。京城的那个医生,用什么药给你治病的?”

读书人回答说:“我没有生毒疮病,只是长了普通的疮而已。”

医生进一步问他,读书人就告诉他吃梨子的事情。

医生呼叫自己的儿子,摆设了香案,朝着京城跪拜,念道:“不可以说世上没有神医啊!”

于是,医生几下了这个处方。

大概,用梨子把身体里毒疮的病气,发散出来,变成全身的普通疮了。

那个京城里的医生,据说就是被称为“大马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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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杂志》:两学人物

北宋时候,天下承平,京城太学里聚集了许多人物,不单单英才辈出,都是国家的精英;一起居住生活当中,即使一时之间的放荡调笑的事迹,也都成为大家喜闻乐道的传闻。

宋哲宗元祐年间,有个专门攻读《春秋》的姓陈的太学生,跟住在叫“宋门”的城门附近一个妓女相好。

一天,他们到叫“曹门”的城门附近吃饭。那个太学生就用《春秋》的笔法,在酒店墙壁上写道:“春正月,会吴姬于宋。夏四月,复会于曹。”

有人看到后,就在那句后面,又题写道:“秋饥,冬大雪,公薨。”

意思是那个太学生因为花光了钱财,受到了饥寒交迫的灾祸。

这件事,虽然不太典雅,但是也切中时弊,指出当时年轻人沉迷于游乐,无法自拔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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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杂志》:丹砂变雉

北宋有个叫李大临的大臣,宋哲宗元祐年间,担任河南汝州知州。

那时湖南怀化进贡丹砂,经过汝州治下的叶县。他们丢失了二盒丹砂。那两盒丹砂变化做二只雉鸡,在山谷里争斗。

有个耕田的农夫捡到了这两盒丹砂。有人怀疑他是偷来的。县令就把农夫捆绑了,送到汝州衙门来处理。

知州李大临觉得其中有些奇异,讯问明白后,免除了农夫的罪责。

丹砂能变化成动物,真是奇怪啊。而李大临能识别出其中的奇异,还有谁能办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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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波杂志》:牧牛影

宋朝米芾特别擅长临摹绘画。他在江苏淮安的时候,有个客人带来一幅唐朝画家戴嵩的《牛图》,想要卖给米芾。

米芾把这幅画借看了几天,临摹了一模一样的画。然后,他用这幅假画还给那个客人。那个客人无法分辨。

后来,那个客人带着赝品画再次找到米芾,要求还给他真品。

米芾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识别出来的呢?”

那个客人说:“真品的画里,牛眼里有牧童的影子。这幅赝品却没有。”

*

五代时,南唐画家徐谔购买得到一幅牛画。在这幅画上面,白天的牛在围栏外面吃草,晚上的牛就回到围栏里睡觉。

他把这幅画献给了南唐后主李煜。后来,李煜又把这幅画献给了宋朝的皇帝。

宋太宗展示这幅画给大臣们看,没有一个人能明白这幅画是怎么画成的。

只有高僧赞宁说:“日本国南部的海水,退潮的时候,海滩上的泥沙就微微露出水面。日本人在滩泥里拾取各种蚌,蚌肉做成腊肉的时候,采集最后滴下来的几滴汁水。用这些水来调配颜料,画出来东西,就会白天隐藏而夜里显现出来。华严经里记载的沃焦山,有时被风吹侵蚀,碎片会飘落到海岸上。人们找到这些碎片,滴上水,磨出颜色。用这种颜料画出的物体,白天显现而夜里隐藏。”

画图上的牧童的身影,大概也是用这种神秘的方法画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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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隐漫录》:水鬼

南宋时候,杭州城外的北新桥,有个老翁居住在河边上。他家的门前,有七个葡萄架子,种着许多的葡萄。

当时正值旱灾,老翁辛勤地灌溉,所以他的葡萄都很茂盛。他夜里睡在葡萄架下面,防止被人偷窃。

一天,有二三个水鬼从水里冒出来,相互祝贺找到了替死鬼。他们说:“明天中午,有个人戴着方巾、穿着白衫,从北边到这里来。就是那个人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老翁坐在那里等待,果然看到一个戴着方巾、穿着白衫的人,大笑着走进河里。老翁连忙上去救他。

当天的晚上,水鬼骂道:“我在这里等了几十年,才等到这个替死的人。可是你却夺走了他。我将要杀了你。”

就见那些水鬼捡起河边的淤泥和瓦片,胡乱地朝老翁投掷。老翁又疑惑又恐惧,躲进了自己的家里。

那些水鬼又走到他家门口,胡乱敲击大门和窗户。

次日天亮以后,老翁出门,却看见自己种的葡萄全被采摘走了,一颗也没有留下。

大概,是那些盗贼假装水鬼,采摘了葡萄后,用船把偷运走了。

啊!如果用这样的智慧去做善事,有谁能抵抗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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