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我忍不住笑起来,这可不就名副其实的林梓墨了吗!王嫂说着说着急起来:“瞧我这脑袋,厨房里热着汤呢给忘了,你们先坐,我去看看火。”
他自然而然地坐下,无半点拘束,我好奇地问:“慎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做了好人,于是被邀请吃饭,很奇怪吗?”他淡淡地问,“她们不知道我是慎王。”
“你不希望她们对你毕恭毕敬?”
“毕恭毕敬?”他冷哼起来,“说好听点叫恭敬,说难听点叫疏远。如果她们知道我是王爷,还会邀请我来吗?”这倒也是,我赞同地点点头。
祁梓墨扫视我一眼:“倒是你,怎么突然消失?还消失了三个月,谦心之前还天天哭着嚷着要见你,墨谦说你生病告乡,怎么会在这里?”
我故作神秘地不作回答,他也无奈:“也对,有什么病能难倒你呢?只不过,你可知道将军府出了事?”我竖起耳朵认真地听,他继续道:“宁将军的兵权被夺了大半,并且休了第三房夫人,听闻她现在在春意楼。”
祁墨谦答应我的,没有食言,但是为什么他没有对付二夫人呢?说到底,他还是懂我的。一想起他,我心里就有点别扭,祁梓墨突然对我笑了笑:“你现在在哪里生活?”
“小小的地方罢了。”我耸耸肩,他见我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对我道:“有麻烦来找我,不准推辞!”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枚哨子。
这次见到的祁梓墨,好像有点变化,仿佛……多了一丝人情味。我道了谢,安心收下。
吃过饭后,王嫂把我和祁梓墨送到屋外,说着还要往外送,我急忙把她推回去:“小小还在屋里等着呢,没事的,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哪成!”
“王嫂,不用再客气了。”祁梓墨温和地微笑,在冬夜里也染上温暖的气息。王嫂终究回屋里去了,冬天的夜晚大家都窝在家里不愿意出来,大街上空荡荡的,我紧了紧身上的棉袄。
过了一会儿,一件明显宽大很多的狐裘盖在我身上,我没有推辞,只是道了谢。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这个动作是最让女生动心的动作之一。
只是,为什么心里会难过?还记得我临死之前,林梓墨曾经抚着我苍白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许诺:“如果有今生来世之说,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现在好像不行了,梓墨,你会怪我吗?仰起头,灿烂的星星点缀着满个天空,充盈又美丽,在脑海里,有两个人的眼睛也好像星星一样灿烂。
三个月,很短的时间吧,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会在脑海里那么清晰。我长长吁了口气,想要把心里的郁结散开:“祁墨谦最近在忙什么?”
祁梓墨半晌没回答,等出口时却说的是另一个话题:“为什么你愿意叫他祁墨谦,而叫我慎王?”这个问题问的突兀而莫名,却是我一直没想过的,我纠结了一阵:“啊?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就这么叫出来的。”
“那以后也叫我全名吧。”
“啊?!”
“以后也叫我祁梓墨,或者你喜欢叫梓墨?”他难得开朗的戏谑,我却觉得很窘迫,叫他梓墨是不可能的,祁梓墨都叫不出口呢!
算了,我把手揣进兜里取暖,“他最近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