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之,这家伙原来一直都在听着啊,人肖锦棠只是我个老乡,昨天被我情急之下拿来凑数,可不要这样就被他惦记上了。
“他是我老乡而已。”
“老乡?!”祁墨谦同志提高了嗓音。
“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说,“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上来,我背你爬出去这个洞。”
瑾王同志别扭了,他威武半辈子,现在居然要一个女人背他?No way!死也要死的光荣!他倔强地摇头:“不行!我还是可以爬出去的!”
“少废话,等下伤口裂开你还想再晕个几天吗?”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咱俩都老夫老妻了还介意这些。”
老夫老妻这词显然取悦了祁墨谦,但他还是拒绝:“我高,还壮,你背不起我的。”
“我以前在乡下背过好几头猪都行,怎么背不起你了?”为了让他信服,我顺口胡诌几个,没注意祁墨谦脸都黑了。
猪,和他,竟然能相提并论了。祁墨谦仰天45°流泪。
“那你蹲下来,试试看。”祁墨谦觉得要让这小女人吃吃败仗才会知道服软。我一听他老人家松口了,喜不自胜地蹲下身子,他尽量不要挨着伤口,整个人的重量一下子趴在我背上,我轻咳了一声。
“不行了吧?让我下来。”祁墨谦也担心压坏了自己小媳妇儿。
我嘿了声:“既然爬上来了,就别想下去。坐好了,我准备上去了。”靠之,祁墨谦吃什么长大的,真的好重……不知道他的重量顶多少头猪呢?(祁墨谦呕血)
“宁惜妍,你别倔好不好!我还是可以上去的!”
“祁墨谦!你别倔好不好!我也是可以上去的!”
两夫妻你瞪我,我瞪你的,我趁着这僵硬的时候,二话不说手抓着凹凸的壁就往上爬,踩着点借力,好几次两人差点再滚了下去,等爬上来重见天日的时候,两个人皆是狼狈不堪,大汗淋漓。
“你没事吧?”祁墨谦也不是太在乎自己大男子主义,只是担心小媳妇儿会受内伤之类的,可是小媳妇儿除了香汗淋漓之外,还一个劲儿冲他傻笑。
“我都说我在乡下背过猪吧,可有信誉度了。”我揩揩汗,把他扶起来,检查伤口,好在还没有裂开来。
祁墨谦囧了:“媳妇儿,能别再给我提猪吗?”“唉,猪顶什么用,现在问题是找路,我们那儿有两匹马,回去的速度也快一点。”
“那你怎么办?”
我愣了愣,没理解他的意思,他解释道:“我骑了马回去,你和那位肖公子只有一匹马回去了。”
我心里止不住的怒火,尖声咆哮:“祁墨谦,你竟然还盘算着把我送回京城?不可能!我千里迢迢来这儿找你,就是要跟你一起上战场!老娘说什么也不会再上你当!”
“妍儿……”
“妍你个头。如果你再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回到京城立刻就咬舌自尽。”
他被雷了一下,皱着眉冥思苦想。祁墨谦想起昨夜在洞中两人的相处,他感觉到了湿热的泪水,感觉到了无尽的思念,还有说不尽的话中的缠绵,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生死与共。
之前他的懦弱,是否才是真正的自私?他自以为将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却把她的顾虑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