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不悔为一个聪明而有修养的女人,她丝毫没有嘲笑的意向,也没有对林秋生说些难听的话语,而是从容大方和自然并且以热情的态度对林秋生,温婉柔和的一笑:“听夏勇说你是乘这趟车过来,所以我就和勇子一起来接你,想不到你还真会开玩笑说话居然是那么的幽默和风趣。”叶子梅就这样将那尴尬和难堪局面在笑语之中轻松而随意地给化解了。
“子梅这是秋生我最铁的哥们。”夏勇不知是过于热情还是过于激动和兴奋,莫名其妙的又重新向叶子梅介绍说。
“我知道,知道秋生不光是你的好哥们,而且我还知道他是你小时最好的玩伴呢。”叶子梅笑容满面地看着夏勇和林秋生两人笑道。
“嗨!子梅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认识他不成?”夏勇装成满脸诧异和不解的神情望着叶子梅问道。叶子梅抿嘴扑嗤一笑,随后指着夏勇:“说你笨你还不服气觉得挺委屈,刚才你那么大声叫秋生的名字谁听不到啊。另外咱家柜子上那影集里不也有他的照片吗?”
夏能听罢故作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望着林秋生和叶子梅笑道:“对对!是我笨,还是老婆大人你聪明,以后啊还得靠你多点化点化开导呢,要不然我可就变成木偶了,哈哈。”“你呀以我看就是没子梅聪明,哎!子梅我这个哥们就是头大脑汁少记性不好,以后就得必须好好开导开导要不然到时候连你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嘿嘿!”夏勇也帮腔取笑说。
“怎么着,这么快就学会拍美女马屁啦,合起来攻击我是吧你?哈哈。”夏勇开玩笑的推了林秋生一把说。
哈哈!夏勇、林秋生、叶子梅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仰起脸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夏勇将车门打开把车钥匙随手递给叶子梅,然后把林秋生的行李往里面一放,接着两个大男人一猫腰上了车往后排一坐,随后又开了句玩笑对叶子梅,说:小姐请送我们去同心别墅。”(他们的小区)
多年不见,夏勇和林秋生两人之间的友情还是老样子,依如往昔那样亲切和真挚,亲兄弟也不过如此,这也许是“他乡遇故知”那句古话的真实写照吧。
夏勇把胳膊搭在林秋生肩头箍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是过去两人走路或是见面后的一种习惯,至今这个动作和习惯在夏勇心里一直没改。
叶子梅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到夏勇和林秋生两脸上浮现的,那种亲切和亲密的表情一直没有停止过。她微微一笑:“秋生我常听勇子说你们俩的感情是多么多么的好,我还有些疑问,现在这一见啊让我真的不敢不相信呢。——哎,你们俩小时候不会是同性恋吧?嘻嘻!”
“那倒不是,不过我们俩小时候光着屁股在一起睡觉那倒是真的,你说对不对秋生?”夏勇忙接着叶子梅的话题看着林秋生然后又对叶子梅打趣说。
“哇!真的啊!”叶子梅望着后视镜的林秋生惊奇地问。好好开你的车注意安全,别听他瞎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林秋生刚说完叶子梅又接着问:“哎!秋生你和夏勇照片中站在你们俩中间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听夏勇说她叫何小姣是你女朋友,你们两人的感情可好了真的吗?怎么没把她带来让我见识见识啊?”
叶子梅的话就像轮回的时光将林秋生一下子带回了过去,勾起了沉积在他心中不愿回忆的往事,心直口快讲话不会绕弯子是夏勇天生的性格,他接过叶子梅的话题问:“哎,对了秋生你刚才说何小姣她与别的男人结了婚?”林秋生此刻没有用语言直接回答夏勇,而是以点头的方式代替了问题的结果。
“这怎么回事?”夏勇一脸茫然不解的望着林秋生问。
林秋生把脸转向飞驰的车窗外,怅然地望着那一排排矗立的高楼大厦和夜里所有旖旎的美景在疾飞的车速中向后倒去,仿佛都是生命中停留不住的匆匆过客。脸色变得有些伤感流露出一种苦楚,全集中在那感伤的眼神里,显得凄凉与孤独。
不知为何也讲不清楚只要一提起何小姣三个字,林秋生就会觉得他的心隐隐作痛和难受会产生一种忐忑与不安,脑海里总是浮现她的身影,她的声音也总是在耳边响起,就连过去看惯了的那种美妙的小小拨发动作和恬淡的微笑也会时常出现在眼前,这些所有的一切的完美与好却无法从记忆中一一抹去、消失、和淡化。
许多时候这些无形的东西总又会把林秋生的脑汁和心海搅得一片混浊和混乱,使他感到心力无比的憔悴与烦恼,但又让他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心累。
明明知道她已结婚属于别人的女人,为什么对她还总抱有希望和幻想?为什么对她总有念念不忘和割舍不掉的余温和倦恋的感觉?为什么对她……?难道这是因她的那个名叫“秋荷”的女孩?林秋生理不出所以然也找不到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他不知道这种折磨人的思痛在自己心里到底能潜伏到什么时候才是结局和解脱。
一想到何小姣那次在县城乡村酒家对自已说的那些话,林秋生就感到心痛和怆然泪下,感到内疚和黯然神伤,有种歇斯底里的无声的挣扎、彷徨、踌躇、徘徊和怒吼。
那种在内心无法排斥干净的怀旧心情此时又把林秋生带入了恐惧与绝望之中,细心的叶子梅似乎注意到了林秋生此时一时不自然的那种怅惘的神态,知道自己与夏勇的话可能是触动了他心里的旧伤和敏感神经,忙微笑着打断夏勇的话语:“勇子你看秋生他坐了很长时间的车一定是很累,一会到家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再带他到处转转好好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