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梅的机智灵敏很让林秋生感到佩服和敬仰,同样也很羡慕夏勇有这样的福气娶到这么一位温柔善良,能言巧辩貌美如花的女人。
林秋生在心里暗问自己:“林秋生你呢有什么?与你从小一起长大而又你深爱着的那个女人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老婆与你离婚,都快三十出头了还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那一刻,他才真正感到了有种难以启齿的无地自容和惭愧。
车轮不停的在转动,在苍凉与凄美的深夜里,在来往交替零星的车流中,转动失去的岁月和青春年华及所有的往事,这时,一首伤感的老歌《朋友》在车厢里悠悠响起。
这些年 一个人
风也过 雨也走
有过泪 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甚麽
真爱过 才会懂
会寂寞 会回首
终有梦 终有你 在心中
朋友 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 不再有
一句话 一辈子
一生情 一杯酒 ……
歌词充满了怀旧,真诚和真挚,使人感动感慨而又感喟。缓缓转过头望着夏勇,林秋生脸上露出一种艰难与复杂的表情,他平静地微笑着兜着圈子用一种使夏勇听不太懂的话语对夏勇说:“你知道吗夏勇?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事情都在改变吗?有的变得突然、荒唐、荒谬、和无奈,让人意料不到和措手不及,就像你一样现在不也是变了吗?富有、尊贵、成熟、稳重、沉着。当然这其中是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但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谁又能敢保证谁与谁的感情永远是根深蒂固呢?
“干嘛呀秋生?什么时候学会绕弯子打哑迷了你?这话里所含的内容太深奥我有点听不太明白?”夏勇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不解其因的望着林秋生问。
林秋生微微又笑了笑,没有对夏勇做何解释,只是又将目光从夏勇双眼的视线里收回探向车窗外暗淡凄凉的天空。
嗨,表情不要这么伤感凄惨好不好你?林秋生依然没有回答夏勇的问话,依旧是置若罔闻默然无语地微笑着望着车窗外自己眼界里停留不住的一切。
叶子梅把车开到她家的地下停车库停好后,下了车,夏勇将林秋生的旅行背包拿过往自己肩膀上一挎,对林秋生开玩笑说:“瞧你这派头多威风,又有美女为你开车又有帅哥为你提包多让人羡慕,哈哈。”“怎么觉得委屈是吧?为朋友效劳可是你的光荣,这是考验你的诚实,嘿嘿。”林秋生扭脸看着夏勇打趣道。
叶子梅也嘻嘻笑着说:“这包啊可不包。”“那是什么?”夏勇狐疑地看着叶子梅问。
“那是份情谊,沉甸甸而用金钱买不到的,你说是不是秋生?”叶子梅笑看着林秋生问。
三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他们家的别墅铁门外,夏勇将防盗窃大铁门打开进去后,顺着楼梯上了三楼,此时已是凌晨二点三十分,客厅里的电灯依然亮着。
一进门,映入林秋生眼帘里的一切让他感叹不已,就见房间装饰得华丽气派而富有格调,洁白的墙壁光滑明亮,东西的摆放井然有条,红木质的高级地板擦得一尘不染,在光影的摇曳中放出典雅赤红而淡淡慵懒柔和的光晕,这样豪华的房子与精美别致的装潢在农村绝对是见不到的。
客厅里的餐桌上早已烧了的饭菜已失去了温度,柔软的沙发中央蜷曲着一位六十来岁,两鬓斑花的老妇,安然沉睡着。写满岁月留下那深浅不一的皱纹的脸庞上流露出一种极其平凡、祥和、慈善、淡淡地微笑,她就是夏勇的母亲。
虽然,夏勇的母亲现在是脱离了农村那种风吹日晒的苦日子,享受着城里人所拥有的幸福、甜蜜、和惬意,但这种安然高贵的生活依仍没有抹掉岁月在她脸上深深烙下的苍桑和日夜操劳的痕迹。
或许,夏勇的开门声和他们上楼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太响,惊醒了她安静地睡梦,使她慢慢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和站起身来的时候,林秋生忙过去扶住她年迈不算体弱的身体,微笑着,说:“兰阿姨您好!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
夏勇的母亲再次揉了下刚从睡眠中醒来时睁开的有一点点稍微昏花的眼睛,用一双亲切慈祥的眼神惊奇上下打量了林秋生,半晌之后接着就像母亲盼望儿子的那种在久别相逢团聚后那样,用关切疼爱的语句微笑着:“你是秋生真的是秋生!傻小子瞧你净说傻话,怎么叫打扰阿姨休息了?你来了阿姨高兴都来不及呢?”
话语是那样的亲切柔和,让林秋生听着心里有种暖暖地感觉和说出的感动与高兴,他紧攥住夏勇勇母亲年老苍老的手,眼中闪动着泪花看着她苍桑的面容和微微有点佝偻的身躯,说:“兰阿姨您老了。”
“是,阿姨是老的,真是岁月不留人啊。”夏勇母亲说完忽然话语一转用手一指餐桌上的饭菜又微笑着,说:“我把饭菜早做好,没想到等这么久,现在估计该都又凉了,你先坐会我再去热一下,瞧我这记性光顾及说话呢。”说着伸手端起那些失去温度的饭菜就向厨房走去。
哦,兰阿姨不麻烦了还是坐下来歇会吧。
“妈,让我来吧,你就坐下陪秋生说会话吧。”叶子梅这时走过来忙接过她母亲手中的盘子笑着说。
“是呀妈,让子梅来吧,秋生也很想与你说会话。”夏勇也笑着接过叶子梅的话对他母亲说。
“好好,妈就坐下陪秋生说会话。”夏勇母亲将手中的盘子递给叶子梅,然后笑在林秋生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林秋生像对自己母亲那样紧挨着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