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勇回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来,抽着烟,细听着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心里面在揣摸估计着叶子梅,今晚她在心里可能会酝酿出一种与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那种久违的渴望与期待,期待一场无穷的酣畅淋漓,或者说是一种精神与肉体上都无可替代的快感和慰藉。
夏勇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还是觉得有些头胀脑热和晕眩的感觉,同样又感到喉咙里如冒火一样干涩和灼热,起身倒了杯温开水一口气喝下后感觉好了许多,重新又回到沙发上坐下,双目紧闭靠着后背胳膊搭在扶手上,仿佛在回忆在想某些问题和事情。
不知何故,夏勇此时心里却莫名的升起了无边的思绪和惆怅,就像做梦一样,他的脑海变得时儿空白时儿复杂,又时儿烦乱和渺茫。那种没有任何迹象与征兆的多种因素又让夏勇一时觉得有种不可靠谱的错觉,和说不出的可怕与恐惧。
就在夏勇,思想在走空而沉溺于那种可怕的梦境里的时候,一股淡雅混合着的清香味道徐徐飘来,缓缓沁入他的鼻息和心海,悠然而无比的恬淡与清爽,仿佛徜徉在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之上,在纯净广阔无边的绿毯上静静感受着阳光的温暖与清风的吹拂。那是洗发香波和沐浴露与女人体肤的味道,缓缓睁开沉醉的双眼,那一刻,夏勇一下子愣住了,眼瞳里混淆着多复杂奇异的光芒,温柔、妩媚、妖娆、诡秘、惊叹等等皆在此时全集中于叶子梅身上。
夏勇指着叶子梅先是哈哈大笑一阵,笑完之后又说:“靠,洗好了出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还坐着瞎等,瞧你这身造型,头发披散着往这一站跟个鬼怪似的,差点被你吓出毛病来。”
“什么毛病?是心里上还是感观上?哼!不给我找小号的反而弄件这么大的让我穿,居然还在取笑并且笑的又那么嚣张,成心的是吧你?”叶子梅装成生气和委屈的样子撅着嘴在夏勇胸前轻轻打了下。
原来夏勇的这件睡衣又肥又大,平时他都没怎么穿几次,一直放在衣柜里而他在给叶子梅找的时候看都没看就随手拿了出来。
四目相对交融的那一刻,彼此是那样的慌乱和仓促,这些日子一直一来所有包罗的情感内容全在双方的眼神和表情里交待的明了透彻,叶子梅瞬间将慌乱的眼神从夏勇的眼界里慌忙逃离,似乎有点莫名地恐惧与害怕。
转过身,羞答答的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苍凉凄美的夜空,心砰砰跳动的十分厉害,一种来自于内心的情丝和呐喊无声的充斥着自己的思想,就像等待一场充满诱人的饕餮丰盛大餐,她想与夏勇在今晚在这样静谧而诡异地深夜里可能要发生些实质性的东西。
静谧的房间里浓缩的空气里充满着神秘,弥漫着温情、浪漫、和浓意的味道,柔和的灯光温暖而和谐,将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酽酽包围着。
“想什么呢子梅?”夏勇小心翼翼地缓步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轻吻着她的香肩香腮和秀发。
叶子梅转过脸,眼眸里满是绵延、深情、甜蜜浓意,娇嘀嘀,羞答答地回答说,:“呵,没有啊。”
一缕夜风从窗口的缝隙里吹进来,有些丝丝柔柔的凉意,叶子梅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柔弱的身子微制缩了下,双肩也抖了下,同时也打了个哈欠。
“冷了累了吧子梅?我扶你去房里休息吧?夏勇又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下。“嗯,是有点。”叶子梅转过身,满脸全是疲惫和倦意,她笑了笑答道。
那晚叶子梅没走就在夏勇的住处留了下来,她把她的初吻和光洁纯净唯美的身体毫无怨言并且毫无保留地全都给了夏勇,她一生深爱的男人。向来都是一直矜持娴静的叶子梅也就此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而夏勇也就从此多了份责任与承诺。
三年后,夏勇不但是迎娶了叶子梅,而且他的事业也如火冲天,达到了巅峰,三十不到就在这座城拥有了自己的车、房子以及全市最大的批发市场和一个有规模实力的玩具加工厂。
一个从小就失去父亲而在穷苦环境里成长而且仅有中学文化的夏勇,所拥有这样的成就与辉煌,对其来说,他并没有感觉得到有什么特别,和意外的地方,也没因此觉得有丝毫的狂妄与高傲,依旧是隐匿着自己曾经的痛苦和不愿重提的往事,依然我行我素低调而沉着地生活着。
在遥远陌生的异乡,在外人的眼里夏勇诸多的优点没谁会知道,只知道他不过是一个乡下人,一个背井离乡的穷小子,谈不上他有什么才华和技能,也算不上他有什么社会背景和过人之处,唯有他的睿智、聪明、诚实、执著和坚信这些多种因素换来的尊贵与富有却让人们感到惊讶和叹服,就连那些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高等知道分子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和不可思议。
结婚那天客散人尽的时候,夏勇深情地拉住叶子梅的手亲吻了下,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美的笑容,头一句就说:“子梅我很感谢你!感谢你的出现和介入改变了我,改变了我这一生的命运,使我才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