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学时,我和惠儿去了县城,也在同一个班里。有意思的是,李涧也考上了县城的中学,也在同一个班里。自从被我打了以后,他少了很多坏,也不再敢欺负我们,我们也不在一起玩。中学的生活,紧张而平淡,上课下课,很有规律。惠儿还是叫我哥。在那个时代,男女同学之间,总有着人为的三八线,是不可,也是不敢跨越的。否则同学们就会笑你。或许我跟宇文惠来自同一个屯,她又常当着同学们的面很自然地叫我哥,在一起时,有的同学甚至还真的认为我们俩是亲兄妹。高二时的一个星期天,也是个大热天,没有回家的几个同学相邀去学校边的灵渠玩,这几个同学,平时的学习都很刻苦,难得有这么好的兴致。渠里风光旖旎,清水悠悠,加之风和日丽,让我们心情十分地舒畅。到了哗嘴对面,有同学建议从分水坝上涉水过去玩。那个年代,在那个季节,农村娃的脚上,只有一双塑料凉鞋。
哥,我脚痛。我下到水中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宇文惠在岸上叫:碰不得生水。
回个头去,见惠儿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表情很是着急。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我怎么忘了她的脚在上体育课时,被划伤了呢。我连忙回到岸上,问她:怎么办呢?
这时,走在前面的同学,已到分水坝的中心了,看到我们俩没有跟上去,都停了下来。
你背你妹妹过来。有个男同学冲着我大喊:不就行了。
听他这么一喊,我紧张起来了。
哥,我也想过去玩。惠儿小声地说:你就背我过去嘛。
虽然我们课余时间也常在一起相互学习,玩耍,但从没有过身体上的接触,要我背她,说实话,当时心里的确紧张,也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不愿背我。宇文惠见我不作声,就说道:那我一个人只好回学校了。
不是不愿背,是总没有背过你。我说:是有点不习惯。
听到我说习惯二字,加上当时的表情,惠儿的脸一下就红了,因为当时乡下的习惯,只有有结婚时,新郎才背新娘的。
你是怎么当哥哥的,连背妹妹都不愿呀。这时,那个男同学又在喊了:你是不是男人嘛。
我狠下心来,一把就蹲在了宇文惠的面前,说道:惠儿,上来。宇文惠趴上我的背,当我的双手托上惠儿屁股的那一刹那,感觉到她全身本能地后退了一下。开始,惠儿的上身与我的背还有一定的距离。分水坝上很滑,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加上二个分开的身子,重心分散,给涉水带来了很大的难度。她也许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慢慢地,就将整个上身压在了我的背上,我感到两团软而有弹性东西贴上了我的背。背着一个人,本来就有些气喘吁吁了,经这一贴,就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了。下意识地更有力地托起她的屁股。
哥,怎么不说话呀。惠儿在上面看来还是挺舒服的,时不时还故意用头发拨弄着我的脖子,弄得我痒痒的,几次步履不稳,差点摔倒。
哥!我问你一个问题。惠儿说:好不好
什么问题?
我重不重呀?宇文惠说。
听她这样问,我当时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呀。她说:你说呀。
你重不重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现在我是问你嘛。
一定要我回答吗?
嗯。
还合适吧。
什么还合适呀。她边说,边用力搂紧我的脖子。快说我重不重。
当时,我托着她屁股的手,拍了一下,说:这里再大一点,就重了。
你好坏哟,不理你了。
其它几个同学已在哗嘴上等我们了,我把她放下时,就成了他们逗乐的对象。
有个男同学戏谑道:有没有点背新媳妇的感觉呀。
别乱讲。我认真道:她是我妹妹。
就是嘛,那象你们思想那么复杂呀。宇文惠接话道。
是妹妹的话,脸为什么那样红呀。那个男学还在戏谑。不过,看长相,你们还真的有点象。但兄妹怎么不同姓呢。
那你就少见多怪了。惠儿抢白道:哥哥跟爸姓,我跟妈姓。难道不行呀。
是不是真的呀。有同学问道。我说:当然是真的,这还会有假呀。
经她这样一说,同学们笑了笑,也不再就此事讲什么了。当时我还真为她的智慧所折服。因为她讲的是实话,我是跟爸姓,她是跟妈姓。只是她讲到的爸和妈,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