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自那以后,惠儿找我的次数就更多了一些,但都是学习上的问题。那个年代的孩子,男女同学,是很少在一起的。特别是象我们这些农村来的孩子,或许是营养不良,还是吃的食品中不象现在含的性激素多,对恋爱二个字很是迟钝,更准确地说,还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刻苦学习,跳出农门。随着课程的增多,我们的学习压力也越来越大,我也感觉到惠儿的身体好象一天比一天差,常听到她说头晕。
一次意外听到的话,引起了我对她生活上的关心。
一天我们在食堂打早点,一个女同学要了几个大馒头,一个男同学笑她,你吃得这么多呀。女同学说是帮宇文惠要了二个,宇文惠有几个早上没有吃早点了。
早上你怎么不吃早点呢?
课间,我问惠儿,她低点不语,很久才道:我不想吃。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她摇摇头。
是不是没有饭票了?
她仍是不语,用手绞着衣角,眼有点红了。
宇文惠的家庭经济情况我是了解的,她爸身体有病,不但不能从事强体力劳动,时不时还要花钱吃药。家里的农活,都靠她妈一个操劳。也就是说,是那类比较困难的。
从她的眼神来看,是真的没有饭票了。
怎么不告诉我呢?我道:等吃饭时,我给些给你。
上课时,我有些分神了。看着坐在前面二排惠儿那单薄的身子,想道:难怪有时在吃饭时,总见不到她的身影。当时我的心里好象有一种难过在刺痛着我。
那时的中学,我们农村去的孩子,是可以直接从家里拿米去学校换饭票的。回到家里,我就跟我妈说起惠儿在学校没有饭吃的事,并把想帮她的想法也跟妈说了。
一个女孩子,特别象她家那种情况,读点书真不容易。妈叹了一口气,道:昨天她妈还来家里借了几斤米,估计这次你们回来,她家里也没有米拿的,我叫你爸今天多碾些米就是,明天你就多拿些米去学校,换成饭票,接济一下她。
听妈这样一说,当时我的心里很高兴,宇文惠听后也很高兴。在后面的几个学期里,总是不断地接济着她,有时学校还搞点什么加菜的,我也总是要上二份,分一份给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