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便是与我同一个自然村的宇文惠,从小,我就象大人们叫她那样地叫她惠儿。惠儿从小就聪明伶俐,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虽然不同一个姓,但我年纪比她大一点,她总喜欢叫我哥。小学时,我们在村上的小学读书,几十个学生全是本村的,上初中时,就到了公社所在地的镇上,本村的六个同学中,只有她一个是女孩子。上高中时,我和她去了县城,村里其它四个同学,继续留在镇上上中学。
记得上初中时,同年纪有一男生李涧,是公社某领导的孩子,李涧的成绩还行,但就是有点坏,他看不起我们这些从农村来的同学,我们这些从农村来的孩子,常是他欺负的对象。我们尽量不去理他,甚至是躲着他。有一次去食堂打饭,突然听到另一排发生了争吵(学生打饭是要排队的),队型一下子就乱了,我挤过去一看,看到李涧揪着惠儿的头发,并有用脚踩在她的腰上,将她按倒在地上。惠儿挣扎着,并哭诉道:本来我就排在你的前面,凭什么要我让你……或许看到我来了,又大声地喊道:哥哥救我……见此情景,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中烧起,我用手指着比我还高出半个头的李涧吼道,放开她。李涧看了我一眼,并不放手,说道:你喊什么,再喊连你一起打。听李涧这样说,当时,气不打一起来,下意识地一脚朝李涧的腰踢去,李涧后退了几步,抓着惠儿的手,也放开了。我顺势而上,将手中的品碗(一种瓷做的大碗)朝李涧的头上劈去,碗一破二半,李涧也被我打倒在地(奇怪的是,当时他的头怎么没有出血)。刹时,乱哄哄的场面一下静了下来。稍后,碗筷敲打的声音响成了一遍,有的同学还喊出了打得好的欢呼声。李涧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这时象他随从似的那几个同学也挤了进来,一起想向我进攻。但看着我手上扬起的那只破碗锋利的碗边,不敢向前。与这同时,我们村上的几个男同学也挤进来了,手上还操着棍棒之类,好在老师及时赶到,制止了我们。几天后,李涧的爸到了学校,找到了我,要我向李涧道歉。我不答应。他就说:你不道歉,以后李涧打你,我就不管。我就对他说:你仔欺负我们屯里女孩子的事,我已跟我们屯里的大人说了,族长讲,要是他再欺负我们,我们屯里几百号人就去你们家里找你算帐(我们屯离镇上不远,有八百多人。其实这句话是我当时撤的谎,在学校惹了事,那敢回家里去讲)。说完我就走了。后来,李涧的爸要学校要我写检讨,我就是不写。不知为什么,后来老师也没有再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