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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医院误诊被隔离,股市起色转投房

木子抱着小宝,在静谧而漆黑的夜晚煎熬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这一夜,因为对小宝病情的担心和恐惧,木子内心充满了沮丧,感到自己原本对幸福生活的美好憧憬正慢慢被无助的现实鲸吞蚕食。木子愧疚地久久凝眸着怀抱中还生着病的孩子,然后抬眼望了望窗外黑暗天空中悬挂的一轮淡黄弯刀状的月亮。直到天色慢慢转亮,月亮偷偷躲藏了起来,出现了一只通红耀眼的浑圆的太阳,木子才渐渐回过神来。

天亮之后,六神无主的木子又开始一个接一个疯狂地拨打明泽的电话。早上六点,睡眼惺松的明泽便被无数串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怎么办,明泽?他们说我们的孩子有严重的传染病,昨天晚上已经被紧急隔离了!他们要我们包下医院的整个房间,而包下整间病房的费用比住高档宾馆都贵。他们昨晚找我谈话,告诉我如果不愿包下病房,不愿被隔离,就要让我可怜的孩子离开医院,转到其他疾控中心隔离起来,要知道我的孩子还生着病,一直高烧了那么多天......”木子再也抑制不住,大声抽泣起来。“他们是谁?”明泽急切地问。“是两位医生,夜班的值班医生。他们说我孩子可能得了猩红热、麻疹等一些严重的传染疾病,需要被隔离。要知道孩子这么小,我宁愿被他传染,一起被隔离.......”木子激动不已地说。放下电话,明泽叹了口气,赶紧拨通了单位领导的电话请假。

安排好请假的事儿,明泽又赶紧带上木子和小宝所需的生活用品来到医院。来到医院后,明泽看到原本应该敞开透气的病房的门,被紧紧关闭着,护士站的护士和医生们都用怪异的眼光睥睨着自己。打开病房的门,只见小宝病怏怏地躺在床上,稚嫩的脸上呈现出因病引发出的痛苦的神色。再看小宝身边躺着的木子,双眼早已不知何时哭地如桃子般的红肿。看见明泽来了,木子稍显安慰了一些,一骨脑儿地把昨晚的委屈经历吐给明泽听。听完之后,明泽满心愤慨,但考虑到孩子还在生病治疗的关键时期,便劝木子暂时为了孩子忍辱负重,好好配合医生,给予孩子最好的治疗,好让小宝尽快康复。木子听后点了点头,流下了委屈的泪水。拿着医院里厚厚地一叠催费单,明泽焦急着四处凑钱,并将凑来的钱不断打往小宝的就诊卡上,意图填补上小宝因住院和包房产生的空洞。

木妈跟木子打电话,竟意外得知外孙住院而且被隔离,身体还处于恢复期的木母着急的午饭都没有吃完便跟木父一起紧急搭上了开往武汉的火车。到达医院后,木母和木父匆匆带上为小宝买的玩具进入了小宝包下的病房。初见生病中被隔离的小宝,木母和木父并没有因小宝全身突现的红疹止步不前,而是,两步并做三步地冲到小宝跟前,心疼地抱起瘦弱的孩子,亲了又亲,并不停抚摸着小宝一头因打吊针刮地斑秃不平的头发,不住叹息。“这么小的孩子这一病,不知受了多少罪!”木母望着怀中的小宝疼爱地说道。“是的,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孩子身上高烧后起一些红疹就把我们隔离起来!”木子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整日被关在病房里的小宝觉得闷,不停地拉着木子的手想打开病房的门,到病房之外转转。一天晚间,晚饭过后,小宝听到门外不住得传来叽叽喳喳的小孩儿的叫声、笑声。小宝很激动,快速奔到病房门口,试图用指头用力拔开病房的门。一番用力之后,小宝还是没能拔开大门便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木子心疼地赶紧把孩子扶了起来,为了安慰宝宝,木子旋开了病房的锁,并将门拉开了一条缝,企图让小宝通过这条小缝,也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自由自在玩耍的孩子们。

小宝一看到病房走道外面自由玩乐的孩子们,便兴奋不已,他趁木子不注意的时候,用力用小手拉开病房的门并从穿了出去,到走道外面,远远地看着其他孩子玩耍却没有靠近。这时,护士站的护士看到本被隔离的小宝出了病房,竟站在病房外的走道上,气地满脸通红地大声喝斥着小宝,要求他立刻返回病房。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喝斥声惊吓到了,不满两岁的小宝大声哭叫起来。听到小宝的哭叫声,正忙在病房里忙着冲洗奶瓶的木子赶紧冲出病房外。此时的病房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在人们鄙夷而怪异的目光里,木子坚定地抱起小宝毫无畏惧地朝病房的包间里走去。身后,木子听到人群里传来阵阵批判和辱骂的声音,木子用力关上门,愤愤地对门外咆哮地护士说道:“我的孩子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只是生病了,你们凭什么视他为祸患?”关上门,木子抱着小宝泪如雨下,并轻轻地对小宝说:“宝宝乖,不要怕,即使他们是老虎,妈妈也会用尽全身的力气打败他们这么多老虎,保护好你!”听到木子的话,小宝停止了哭泣,张大闪亮的眼睛想了想,终于破涕为笑。

伴随着住院天数的一天天增加和木子的精心照顾,小宝的身体渐渐康复了起来,身上的红疹也慢慢退去了一些。看到小宝的症状一点点好转,木子在欣喜之余赶紧叫来了医生,想为小宝看看,并了解孩子的病程进展情况。小宝的主治医生看了看小宝的红疹后,满腹狐疑地又叫来了儿科的主任医生进行会诊。儿科主任医生一看到小宝的红疹后,便确定地告诉主治医生,小宝身上形状规则是小儿普通的高烧后的幼儿急疹。得知孩子患的只是普通的幼儿急疹,原本担心宝宝患上“严重疑难杂症”的木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医生的反思和对误判的反省,医院终于对小宝解除了禁闭。解除禁闭的当天晚上,木子打开病房的门,自小宝生病以来,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牵着小宝的小手,行走在病房的走道上。她看到久闭的小宝向其他小朋友快乐地微笑,雀跃而欢快地蹦蹦跳跳。木子抱着小宝,来到了医院走道尽头的阳台,从阳台上向远方远远地望去:只见黑夜里,热闹非凡的街道呈现出一片片车水马龙的景象,商场和超市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发出红蓝黄绿的光,将整个城市的夜色渲染地缤纷而祥和。看着眼前自由而宁静的场景,小宝兴奋地自顾自地叽叽喳喳唱着自编的歌曲。

而木子却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感觉自从小宝生病以来,所有在医院发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乌龙局”:从儿科专家看不出来孩子的口腔疱疹开始,到那个漆黑的夜晚,两个值班医生在医生办公室昏黄的灯光下,暴露出诡异而魑魅的微笑,并一唱一合地微笑着对自己说:“你宝宝需要隔离!”;到让自己包下整个病房的房间,包间所需的费用比高级酒店都贵;再到医生诬陷孩子有严重的传染性疾病,最后却被证实只是简单而且很易区分的高烧后的幼儿急疹,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木子痛心不已。木子抬头望着这个位于城市繁华中心高楼林立,被誉为“妇女和儿童的拯救天使”的专业医院,不禁噤若寒蝉、颤栗不已。

幼儿急疹渐渐消退完后,木子带着小宝回到了自己家中。此时的泽妹暑假结束,准备返乡上学。木子和明泽多次打电话,请求泽母过来帮忙带一下大病初愈的孙子,泽母却以自己身体不适、家中琐事离开不人等各种理由作为托辞进行拒绝。看着人家的爷爷奶奶反复不停地跑医院,将患儿视为珍宝般地各种疼爱,自己家的爷爷奶奶却对孙子如此冷漠无情,木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将自己的心结开诚布公地告诉明泽。没想到却被反被明泽数落成小家子气,木子感到非常委屈,她不明白“凤凰男”为什么会是这样,也弄不明白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所谓的“孝道”,到底是“忠孝”还是“愚孝”?

因为泽母不愿过来,木母便硬抗着刚刚康复的病体帮着照顾大病初愈的外孙子。看着木母挺着如纸片般薄弱的身体,在阳光下鼓起全身的力气拼命抱起皮肤暗黄的小宝时,木子心中疼痛和纠结不已。她拨通了明泽的电话,在电话中再也忍不住,和明泽就谁应该带小宝的问题言辞激烈地争吵了起来,争吵之后,明泽挂断了电话。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占线的声音,木子站在阳光下泪流如注,她不明白原本好好的一份爱情,不知道何时起蜕变成这样.......

两个月后,直到木母的腰膝在抱宝宝的过程中折损地肿胀、直不起来,泽母才从老家姗姗来迟。泽母来后,浑身病痛的木母返回了老家进行休养。临行之前,木子坚持将小宝交给泽母,自己抽出空来送母亲去火车站。看着母亲紧捂着腰,佝偻着背,颤颤巍巍在阳光下摇曳的身影,木子的眼眶湿润了,她努力抬起头,看着远处千丝万缕,如白昼般刺眼而闪亮的太阳光,努力深吸一口气,不让晶莹的泪滴滚落下来。送走木母,木子返回住处,面对容光焕发、腰膝无恙的泽母一句话也不想说。

股市总在起起落落中,造就着无数神话与泡沫破灭的幻象。而爱好钻研的明泽便喜欢在神话和幻象之后,反复摸索和探究事物呈现出来的必然规律和波动趋势。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的观察和研究,明泽选择了三只股。在明泽的耐心守候下,三只股依次经历了萌芽、茁壮、喷发状态。眼见股票账户里的家庭全部积蓄由散绿渐变成飘红再变成倍成倍地膨大,明泽心里满满得都是对股票和自己炒股经验的自信。

随着房价的高涨,明泽让自己的股票账户上的数字也不断上涨。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武汉中心市区的房价有了赶超当时深圳房价的趋势——不知不觉中破万了,而武汉二环、三环的房价也在夜以继日的高涨。看着股票账户上有限的金额,明泽不得不,将原本安放在市区住宅梦推向二环、三环。在同事的带领和推荐下,明泽来到武汉的二环、三环进行买房前的实地考察。虽然市区与三环路段中间的大片的枯黄的荒草和农田让明泽心中对郊外的印象大打折扣,但是便宜的价格和满眼望去的深蓝色的湖景还是让明泽心旌摇曳。

回到家后,明泽极力将自己在武汉三环一售楼中心看到的一间湖景高层推荐给木子。在明泽的引导下,木子跟随着他一起坐了很远的公交车来到了那间湖景高屋的毛坯房中。打开房门,站在入户花园的那一霎那,木子就被眼前的景致震撼到了:倚入户花园的栏杆向远方眺望而去,是成片成片的绿树柳荫和一簇簇鲜艳欲滴的大红玫瑰花。树花之外,便是湖,着着深蓝的颜色,在风的作用下泛起阵阵涟漪.......

这不就是自己梦想中房子的样子吗?木子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看着眼前的种种景物,木子心里禁不住一个激灵,她对明泽点了点头,含笑着说:“就是它了!有了它,明天起,我就是个幸福的人了,享受着面朝大‘湖’,春暖花开!”明泽点点头,赶紧前往售楼中心签下了购房意愿单。

回家后,明泽紧急行动了起来:为了凑集购房首付,明泽卖掉了自己仅有的,而且十分钟情的三只股票,并将股市账户上的存款悉数转入售楼中心要求的银行卡中。拿着银行卡,明泽和木子一起顺利地到售楼中心办理了购房业务。签下购房合同,办好购房贷款后的几个月后,明泽终于拿到了期盼已久的新房钥匙。拿着到手的钥匙,明泽和木子带着小宝和泽母一起来到了位处三环的新居。站着高耸而空荡的房间里,小宝隔着栏杆上的透明有机玻璃向下望去,兴奋而开心地用稚嫩的童声欢呼道:“好高啊,好美啊!”

为了尽快从狭小而局促的租房搬进宽大的新房里去,木子开始着力准备装修的事宜。因为明泽忙着上班,为了不担误明泽的工作、照顾好年幼的小宝,而且能够按照进程顺利装修,木子向明泽提出来想请泽父过来帮忙监督一下装修的进程。明泽也思忖着要木子既照顾好年幼的小宝,又每天坐很久的公交车跑到三环外的新房督促装修不太合适,便向泽父打电话,请求泽父关键时刻过来帮一下忙。在电话里,泽父当即同意了。

几天后,明泽向泽母提出想请泽父过来帮忙装修的建议时,却遭到了泽母的拒绝。想着父亲自己都同意的事情,母亲却在中间横加阻拦,明泽心里五味瓶翻倒,混杂着复杂而又莫可名状的滋味儿。为此,明泽和泽母在家大吵了一架。听着母子俩的吵闹声,木子想着泽母之前表现出的对儿子、孙子的种种淡漠和不近人情,心生不满。

最终,在泽母的强势阻拦下,泽父最终没来帮着儿子装修新房,而木子也自然而然地承接起了装修的重担。看着躺在床上,整日呼唤着“妈妈”的小宝,木子将奶粉和奶瓶交给泽母,并反复叮嘱泽母,孩子的喂养时间和剂量,强忍着眼泪远离小宝朝三环外奔去......

木子整天脚不着家地在新房和建材市场中间来回奔波,经过反复地比对,木子选取了性价比最合适的装修公司和装修材料。为了在新家的装修中凝结明泽的设计和选材理念,木子只能在一周的前五天粗泛地跑一遍建材市场,周六、周日便拉着明泽一起去自己提前筛选出来的几家专门逛逛。明泽从同事那儿听说团购火爆,便专门带上木子一起去排很长的队,挤进团购现场,订制装修材料。

装修师傅告诉业主,可由业主亲自设计新房客厅的背景墙样式。为了设计出颇具创意的背景墙,木子和明泽在家绞尽脑汁地去想,去描绘。最终,在明泽的大脑洞开下,设计出了一幅独出心裁的创意图。按照明泽提供的创意图,装修师傅将背景墙做成了明泽梦想中的模样。并按照木子的补充条例,在客厅里做出了透明的落地窗子,通过透明的落地窗子便可以看到外面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湖泊。为了藏下明泽更多的书籍,木子要求师傅在入户花园处用精选的木材打出了白色的书柜,并将明泽视为珍宝的书籍,一本本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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