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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日 迟来的跨年

大白:

今日返程。

母亲执意挽留,马上就要跨年,她想我们能在一起。父亲有事,已经回去。

我还是婉言拒绝。短暂相聚已是足够,留下的印象深刻。长久相处下去,我执拗矛盾的性子又怕是闹出什么不快。我把父亲给我的花灯收起来装进包中,打车赶往车站,途中母亲又打来电话,让我等她。

今天这里非常冷,天空阴霾。母亲赶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花。她拿了一大包东西给我,里面竟然还有一条薄棉被。

我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笑着说,晚上会很冷,压在上面会好一些。还带了一些你小时候爱吃的零食,有时间自己做饭吃,这么瘦。也不知道,你这一去,又什么时候再见。

她说的话,让我的眼睛又湿润起来,我把那些东西拿在手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在车上,我一样样地打开来看,看着看着就流下泪来。里面竟然还有一盒饺子,拿在手里还是热的。我就这样,一边哭,一边吃。

连睡在对面的人都看不下去递过来纸巾。他当我是失恋的孩子,说了一些劝慰的话。我忍不住笑起来,说这个饺子太过于好吃,好吃的让人想哭。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虽然笑着,可我还是想哭。

大白。

这几日,我像是有了失语的症状。

有许许多多的话,却是不知道怎么来说。很想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他们的怀里任性的哭一场,很想你是我依靠的人,能靠着你的肩、牵着你的手,安静温暖的在一起。

可是,都不能。

朋友们发来各种信息,连青城都不计前嫌发来简讯给予新年的祝福,一一回复,然后关闭手机。途径陌生城市,在遥远的地方可以看见升空的烟火花,一朵一朵,硕大绚烂,只是稍纵即逝。

今天是2015年最后一天,时间流逝如此怅然迅速。

我还清晰记得,这一年的第一天清晨,我在护城河边跑步,对着冰封的护城河大声喊,2015年,我会好好的。可似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转眼间,它又去了。

大白。

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在落雪的路途上,我离你如此遥远,可如此想念你。

你知道吗?

喜欢你的小西

2015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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