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选好定向目标,对准读书焦点。有些人碰到什么书就读什么书。他们认为:“反正拣到篮里都是菜,开卷有益嘛。”果真是开卷有益吗?未必。着名作家柯道南尔曾有一个精当的比喻,他说:“人的脑子本来像一间空的小阁楼,应该有选择地把一些家具装进去,只有傻瓜才会把他拾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杂碎一股脑儿装进去。这样一来,那些对他们有用的知识反而被挤了出来。”在当今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一个人即使把一生全部时间用来读书,也只能读其中极小一部分,要想做到门门精通,是不可能的。因而,读书过程中更多的是浏览和翻阅。英国前首相亚瑟·贝尔福说:“浏览和翻阅是读书的更高技能,谁在阅读中如果不能把它们作为一种辅助手段,谁对读书的技能就只掌握了一半。”在浏览和阅读中,这里最主要是看清社会需求,即根据社会需要顺势而定。同时,还要了解自己的知识基础和特长,看自己最感兴趣和最有发展潜力的是哪门学科或专业,即根据自身的特点扬长而定。
其次,多加比较,分清主次。读书学习,往往会碰到许多相近、相关、相反的名词、概念和问题。为了准确地把握它们,需要悉心地加以比较,在细微地方分清它们的异同。如政治经济学中的绝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值、超额剩余价值三者,它们虽然都是资本家剥削雇佣工人的内容和方法,但是三者的含义、获取者以及在资本主义不同时期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同的。通过比较,也就有了鉴别,从而加深了对问题的理解。
再次,也是关键一点,读书要思索分析出书中话语的问题核心并加以综合,越过外部成分的分析而迅速领会中心意思。具体来讲,读书时,目光不应该是直线的,也不应当是等速的,有时要一闪而过,一目十行;有时则要集中注意力于问题的重点和难点上;有时还要回顾前文,力求建立与问题的联系。
眼下的书市上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胡拼乱凑的书不少。读书的“大忌”,就是不管什么书都拿到手就“啃”,终了会变得愚不可及。该放弃的就要放弃,该遗忘的就遗忘。培根曾说过:“有的知识只需浅尝,有的知识只要粗知。只有少数专门知识需要深入钻研,仔细揣摩。
所以,有的书只要读其中一部分,有的书只需知其中梗概即可,而对于少数好书,则要精读,细读,反复地读。”读书切忌平均用力,想把每一本书都抓住的结果是每一本书都抓不住,故而有重点的阅读才能更有收获。对那些读之味同嚼蜡或胡乱拼凑的“文化垃圾”之类的书,尽管读起来感官上过瘾,也不费什么劲,但毫无益处。
对书善思能辨的本领只有在书与书、书与实际的经常性对比中,才能逐渐领会、把握、提高、充实。钱钟书在总结读书治学经验时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尽不信书,又如无书;不尽信书,方为‘中道’。”这个“不尽信书”,说到底,就是要根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基本原理,对书进行思考辨识。
用学习改变自己的一生
不少人离开学校的大门后,手不再摸书,不再重视学习。以为学习只是青少年时代的事情,只有学校才是读书学习的场所,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并且已经走向社会,因而再没有必要读书学习,除非为了取得文凭。
其实,学校里学到的只是一些基础知识,知识面十分有限,离实际需要还差得很远很远。工作和生活中需要的相当多的知识和技能,课本上都没有,老师也没有教过。
这些东西完全要靠自己在实践中边学边摸索。如果我们不继续读书学习,就不会取得生活和工作需要的知识,无法使自己适应急速变化的时代,我们不仅不能做好本职工作,反而有被时代淘汰的危险。更何况在科学技术飞速发展的今天,只有以更大的热情边干边学,才能使自己丰富和深刻起来,才能不断地提高自身的整体素质,更好的适应工作需要。
想要在生活和社会实践中不断获得知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自己永不满足。伟大的科学家牛顿曾这样说过:“我不知道世人对我怎样看待,不过我自己觉得,我只是在海边玩耍的一个孩子,有时高兴地拾着一枚光滑美丽的贝壳,但真理的大海我还没有发现。如果我们把从大海勺出的一瓢夸大为海洋本身,那不是幼稚可笑吗?!”
这看来是容易理解的,但真正要做到却并不容易。古希腊哲学家兰诺曾作过一个“大圆圈”和“小圆圈”的比喻,他用手杖在沙地上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圆圈,把圆圈的面积比做人们已经掌握的知识,把圆圈外面的广阔空间比做人们还没有掌握的知识。他以此告诫自己的学生说:“圆圈愈小,接触的知识面越窄,越容易自满;圆圈越大,接触的知识面越广,越会感到自己的不足。”这就告诉我们,满足于小圆圈而自命不凡的,是无知的表现。相反,只有永不满足,终生追求无限大的“圆圈”的人,才能获得更多的知识。
学习的办法是“学而知之”。通过学习,主要取得的是技能并对未知领域的认识,而要获得精神与美德,也只能够通过学习和所见所闻把人身上潜在的能量启发出来。这种启发的方式不一定是在课堂图书中,因此既要读万卷书,也要行万里路。看得多了,遇到的事情多了,就容易启发智慧的悟性。“困而知之”,就是遇到问题和困难时去学习。这也是人学习的另外一个重要方面,它会更有针对性。因为遇到问题和困难时,更能让人去反思,所以我们的学习和教育应该按孔子说的既有“生而知之”,“学而知之”,而不能简单地理解成只是“学而知之”。
古往今来的杰出人物几乎都是学有所成之士,他们把读书学习当做终身的事情,并给自己规定读书的定额。曾担任美国总统的林肯说:“我所要知道的事情都写在书上,谁能送我一本我还没有读过的书,谁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新闻界前辈邓拓在介绍他的读书经验时说:“半个月读一本天文学,积累一些有用的资料;半个月读一本地质学,又积累一些有用的资料。半个月不多,一年12个月,就有24本书了。”着名翻译家林纾,为了写出漂亮的文章,读书很讲究质量。他自己规定:
用8年时间读《汉书》,用8年时间攻《史记》,于是常常把一篇文章铺在桌子上,每天读一遍,读了又盖住,探索文章的精华。”有了读书定额,就可以统筹安排,自我监督,培养良好的读书学习习惯。
如今的学习不仅仅在课堂,更多是在课外,在业余时间。如今读书之书,已不限于书本之书,报刊固然普及,音像、影视读物亦已大量涌现,微缩胶片、只读光盘大量进入读书界。计算机不仅开始应用于书的生产、销售和管理,而且开始用来帮助读书人储存、检索、翻译、写作乃至一定程度的辨析。人们的读书学习动机也在变化,谋职晋级虽仍是重要动力,以知识报国效民仍为读书人孜孜以求的事情,但掌握现代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成果的享用之法、愉悦人生、为探求未知世界创造自身知识条件等等动机,正呈上升趋势。
读书学习是改变自己的关键所在。一个平时不读书,不看报的人,要想在芸芸众生中崭露头角是不可能的,而一个不具备相当学历,不储备足够文化知识的人,也是进入不了管理层的。确实,读书可以潜移默化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一个生长于乡野的孩子,在读了几年书以后,他的言谈举止就会发生很大变化,眼光开阔了,说话文明了,与之前判若两人,这就是读书的威力。清朝大儒曾国藩曾对儿子曾纪泽说:“人之气质,由于天生,本难改变,唯读书则可变化气质。古之精相法者,并言读书可以变换骨相。”一个人读不读书,读了几本书,虽然一下两下看不出来,但,如果长期不读书,不看报,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像古人所说的“便觉得面目可憎”。翻翻那些贪官污吏在狱中的忏悔书,虽然犯罪原因多种多样,但有一条是共性,那就是放松学习。这些贪官有时间跑官要官,灯红酒绿、包“二奶”、养“小秘”,却没有时间坐下来看看书,读读报。看看那些站在被告席上的贪官污吏,一个个相貌猥琐,不读书者连气质也铜臭味十足了。
只有无知的人才会轻视读书学习。只有学了,你才懂得运用,也才会有知识,用学习改变自己的一生。只有不断地学习,才能弥补自身的不足,才能使我们丰富和深刻起来。
学用结合读书才有效果
国外有句名言:“读书而不能运用,则所读之书等于废纸。”
学读不用,学用脱节,以致一无所获者,古今中外不乏其人。据《南史·陆澄传》记载,陆澄读《易经》三年,背得滚瓜烂熟,却不明白书中的含义,学而不能用,被人讥为“书橱”。还有晋朝的傅迪、唐朝的李善,读书“淹贯古今”,用时“一筹莫展”,又被人嘲为“书簏”。这样的“书厨”“书簏”,只是聋子的耳朵——摆设,派不上用场。
《庄子·列御寇》篇有则寓言:一个叫朱泽漫的年轻人,什么都想学。为了学会一门特殊的学问,他变卖了家产,带了一千两黄金到很远的地方拜师学杀龙技术。三年后,他学成回村,兴奋地向人们吹起杀龙的技术——怎样按住龙头,踩住龙的尾巴;怎样从龙颈上开刀。大家笑着问道:“什么地方有龙可杀呢?”朱泽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世界上根本没有龙这种东西,他的本领是白学了。
英国有个叫亚克敦的人,传说是世界上私人储书和读书最多的人,却没有创作出任何东西来。有人形容他是“荒凉的沙漠”,书籍的水倒进去便无影无踪,不曾献出一滴给人们。这正如韦斯特在《语言教育》一书中说的,“对于学了许多然而他们无用的词汇的人们,或学许许多多刻度而不能运用的人们,好像具有一大箱的工具而不能使用的木工一样,比不上一个工具少而能使用自如的木工”。
无数事实说明,知识的价值不在于占有,可贵的在于使用。我国晋朝大书法家王羲之教子练字的佳话,至今仍在留传。王羲之的第七个儿子王献之,从小跟他父亲学字,背熟了父亲关于十迟五急、十曲五直、十藏五出、十起五伏……的笔势论,记住了横、竖、点、撇、捺的书写要领,自己觉着练得差不多了,便把写的字捧给父亲看。王羲之看了只是摇头、叹气,见一个“大”字的回势,竟写得上紧下松,便提笔在下面点了一点,改成“太”字。王献之又把字拿给母亲看,母亲看完也感叹地说,我儿练字三千日,只有一点像羲之。王献之简直惊呆了,原来母亲指的那一点,正是父亲添上的。王献之惭愧之极,不觉重又想起了开始学字的窍门儿。父亲指着院里满满的18缸水说,吾儿若问何窍门?劝儿练尽缸中水。
从此,王献之把这句话视为“金律”,对照父亲以及其他书法家的字细看苦练,待到写光了“18大缸墨水,终于也成为名震晋代的书法家,与父亲王羲之齐名,被人们并称为书坛“二王”。
学用结合起来,好处很多,主要有二:一是让自己为了达到“用”的目的,学习更投入,更用心,读书的效果会更好。
二是读书学习过程中能闻一如十,生出新意。
生活处处皆学问,学问时时为生活。真正的学问必须运用到实际当中,才能显示出它的价值。据说,着名美学家朱光潜早年发表了许多重要着作。他在谈到这些着作产生的过程时说,他自己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学到点什么,马上就想拿出来贩卖。这里说的“贩卖”,正是指的运用。他说:“这种边买边卖的方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益处的。为着写,学习就得认真些,要就所学的问题多费些心思来把原书吃透,整理自己的思想和斟酌表达的方式。我发现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方式和思想训练。”
“有人说‘学’是知识的收入,‘用’是知识的支出,这比喻不很恰当。要知道‘用’除了产生社会效果之外,本身也是一种学习,而且是更深入、更生动、更有创造性的学习。知识不像大米、蔬菜那样用过吃过就没了,它是越用越多,越用越熟练的。”
约翰·奈斯比特在《大趋势》中提出:“在这个文字密集社会里,我们比以往更需要具备基本的读写技巧。”“学以致用”是选书的出发点。就书来说,事实上,许多书只是备查的。我们要真正懂得书中知识的“相对”价值,这本书“相对”于你有什么用处,“相对”于时代发展,其价值又有哪些变化。就主体来说,我们每个人根据自己知识结构的需要去进行补充性、扩充性的读书。
我们处于知识经济时代。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和知识骤然增多,人们读书学习从唯书转向唯实;从“跟着感觉走”的读书,转向带着日益增多的理性的读书;从接受型读书转向思考型的主动读书;从历史形成的封闭式读书,转向充分运用已有的读书求知环境、设施和成果的开放型读书,等等。我们羡慕那些学有所成人士的鲜花、掌声,却常常忽略了在他们背后的艰辛。他们有目标,学用紧密结合,才会有追求;再付出努力,才会取得成功。
聪明人接触各种知识但他以精通一门来认识世界
如今阅读的材料随手可得,大报小报,各式各样有趣的杂志,无数“有价值的”新潮着作,非常容易吸引我们。一个晚上,东翻翻,西看看,很快就过去了。有些人读了不少,好似也在学习,但很难说“开卷有益”,而主攻专业要用要看的书籍仍然未看。这些有趣的零星知识由于没有与自己的专业结构加以组合,相互渗透,没有在阅读中专与博加以凝聚,看过即忘,大多是“阅读的浪费”,造成大量无效阅读的现象。
阅读中的专与博互为补充,相得益彰。因而阅读既要有所专注,又应博杂一些,思想就会受到正面、侧面、反面等各个方位的碰撞,引发火花,激励创造。创造的产生和闪电一样,有时只需要轻微的剌激,甚至一次偶然的涉猎就会诞生一项重大的发明。19世纪初,外科手术后感染十分严重,美国外科医生里士特日夜思索终不得其解。一次读了巴斯德的文章,方知“细菌是腐败的真正原因”,终于发明了用石炭酸消毒的方法。
古今许多着名学者都提倡博览群书。孔子就曾提出要“多闻”“多见”“多识”的博学主张。鲁迅教诲青年:“大可以看看本分以外的书……即使和本业毫不相干的,也要泛览。譬如学理科的,偏看看文学书;学文学的,偏看看科学书;看看另个在那里研究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认为读书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了”。
鲁迅从少年时代起,就养成了广博泛览的习惯。他入私塾读书时,读的正课是简明中国历史教材《鉴略》,老师规定不准学童看别的书,鲁迅却偏偏喜欢在课外读《西游记》《水浒传》一类的“闲书”。随着博学兴趣和阅读能力的提高,他不久又开始收集和阅读《花镜》《山海经》《唐人合集》《二酉堂丛书》等杂书了。他18岁考入南京矿路学堂读书时,课外博览群书的范围更广泛,仅从他自南京寄回家中的书目看,就包括《百鸟图说》《百兽图说》《芥子园全集》《阅微草堂笔记》等多种,可见鲁迅阅读之广博。鲁迅学问渊博,涉猎广泛,但精于文学创作。邓拓知识丰富,阅野宽阔,但专于新闻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