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蝶从里屋走出来,指着男子,冲着母亲说道:“娘,他刚才欺负我。”
“蝶儿,刚才我都看到了,他是客人,你就不要计较了。”
刘梦蝶满面通红,噘着嘴,扭过头不说话。
“哦!对了,圣女回来了,让你去一趟。我得去趟族长那,让人把他抬出山外去医院,估计伤的不轻。”
“佳欣姐姐回来了,那我得赶紧去。”刘梦蝶脸色由阴转晴,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回来,以后不准直呼圣女的名讳,这是大不敬,知道吗?陶红脸上带着愠色。
“知道了娘,佳欣姐姐又不是外人。”说完蹦跳着就出去了。
刘梦蝶走出村落,从一座木板桥上通过后,眼前是一座大山,山前有几间祠堂,正门前牌匾上印着黑漆漆的大字“忠义祠”。刘梦蝶刚走进门,就见叶佳欣坐在廊檐下出神,出口叫了声姐姐.
叶佳欣回过神来。满面含笑:“蝶儿,快来。”
刘梦蝶笑着走到跟前,俩人的双手握在一起,“姐姐,你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想蝶儿。”
“当然有了,蝶儿越来越漂亮了。”
“嘻嘻”刘梦蝶有些不好意思。“姐姐,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好不好玩?”
“以后有机会,姐姐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刘梦蝶“嗯”的点点头。
“我出去这段时间,族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什么事,今天上午我和我娘在在山里救了一个人,那人被蛇咬了,还伤的不轻,可笑的是,那人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还有这样的事?”
“嗯,我娘找族长去了,说明天抬他去医院。”
“我们这里交通蔽塞,鲜有人来,没人引路,是很难进得来的。那人说不定是迷了路也不一定。”
“嗯,我也这么认为,只是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就更问不出什么的了。”
"蝶儿,来,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礼物。”
刘梦蝶跟着叶佳欣去房间,看见有许多头饰,发卡之类的,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喜欢的不了了。最终开开心心的挑了几样走了。
送走了蝶儿,叶佳欣便觉心中落寞起来,不知怎的有种心慌慌的感觉,一听到蝶儿说摔伤的那个人,立马就想到了林晓凡,明知道不可能是他,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他。似乎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都能跟他关联起来。他的影子,他的音容笑貌都像烙印一样烙在她的心底,不需要刻意牢记,不经意间总会想起。一天到晚,心绪不宁,茶饭不思,整个人憔悴下来,却也只能坐在廊檐下独自出神发呆。赶不走的相思愁云,斩不断的丝丝牵挂。
林晓凡,他现在应该在D市吧,他应该知难而退了吧!他应该再也不会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了吧!自己明明想赶他走,明明想不再和他有任何牵连,却为何想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想他在自己熟悉的范围内。想他在桥上和自己再次偶遇,想他仍在咖啡馆里闲坐。只是如今真的相隔千山万水了,为何却是如此的落寞,如此的牵挂,如此的难以忘记。自己的内心为何会是这般的矛盾。
想起以前的种种,或许都不算什么吧!但是那晚,自己在他面前一丝不挂,赤身祼体,那颗心似乎已经开始熔化并有所属了,自己曾经身上伪装着的那层厚厚的盔甲,自己的那份孤傲,那份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个在寒冰下包裹着的冰冷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热情奔放,有着敢爱敢恨的侠骨柔情,浑身洋溢着青与魄力的女子,终于解开了禁锢她心灵的枷锁,重新唤回人类原始的快意恩仇的本性。
那晚,似乎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内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在去与留,取与舍之间做着艰难的决择,最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睡去,思想却一直没有停歇过,仿佛上足了劲的发条,胡思乱想着。东方有些擦亮就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收拾好随身物品,怕惊扰了他,不敢弄出一点声音,当提着行李要出门的时候,明明很想留下来,却又不得不离开,有太多的迫不得已,看着她熟睡的姿态,看着他浓密的眉毛,看着他那张刀削斧刻般的俊逸面孔,竟无声的留下眼泪,看了他许久许久,哽咽着,怕把他吵醒就再也走不掉了,猛然间,狠狠心,提着行李在不舍与啜泣中掩门而去。
现如今,这里才是现实的,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仿佛那是昨天很遥远的事情,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自己应该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吧!又何必执着的放下下呢?曾经的一切都只不是过往云烟,往事历历在目,却也只能在时间的坟墓中被尘封,最终不会再记起。时间终会谈忘一切吧!
伴随着那份苦痛,不舍,难过和泪流,一首《梁祝》在山谷中悠悠回荡,古筝特有的悲伤曲调所流露出的凄婉哀伤让路人为之侧目,心中莫名的升腾起缠绵的遐想和哀叹,内心不免为之熔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