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同学们坐上大巴车,陆子超把桃子分到每个人的手里。徐小西老师问桃子哪里来的,陆子超说家里送来的,分给大家吃了算了。徐小西老师也拿了几个桃,他觉得陆子超不算是坏学生,虽然成绩不好,但除了成绩以外,什么都好,也许上大学真的不他的出路。
去往南望山的路程有两个多小时,徐老师提议让文艺委员带头表演个节目。郁小慧没有推托,大大方方的表示,她先来一首。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一首《追梦人》结束了,大巴车内掌声雷动。安以杰第一次听郁小慧唱歌,他觉得郁小慧是唱给他一个人听的,这么优美的歌声,只属于他。因为郁小慧说好了,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拥有郁小慧,还有她的歌声。沈林锋说小红唱歌也特别好听,只可惜不能来参加春游了。
大家起哄,要郁小慧再来一个,郁小慧说不能是她一个人唱,大家一起参与,才能把气氛活跃起来。郁小慧提议男生和女生赛歌,一边出一个代表,哪一方输了就要受罚。陆子超又开始起哄了,说:
“郁小慧,还不如搞个男女情歌对唱!”
男生纷纷呼应,大声叫好。女生则一个个面露羞怯,想要拒绝却又想要尝试。郁小慧四下看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人反对,徐小西老师没作声,好像也是默许了。郁小慧说:
“那行,男方出一个,女方出一个,谁先来?”
“陆子超,陆子超!……”
男生已经开始起哄了,陆子超嘴里嘟哝了几句,站起来说:
“情歌对唱嘛,你们女生得派个代表吧!”
大家纷纷提议郁小慧,安以杰心里格登了一下,早知道郁小慧出场,他该出来对唱的。
郁小慧说:“我已经唱了一个了,也得给其它女生展示的机会吧!我提议,伊菲唱一个吧。”
女生这边开始起哄了,“伊菲唱一个,伊菲唱一个……”
伊菲站了起来,一脸的羞怯,还有那标志性的掩饰不住的笑容。安以杰心想从来没见伊菲放肆的笑一回。陆子超说:“先说好了,我就会唱一首情歌,伊菲你肯定会唱。”
伊菲说:“你没说,我哪知道我会不会唱。”
陆子超说:“那个啥,妹妹你坐船头那首,你肯定会吧。”
话音落地车子里都笑翻了天,大家没想到陆子超要点这首歌,伊菲笑得弯下腰,要不容易平静下来,伊菲说:
“换一首,不要唱这首。”
“那不行,不唱你们就输了,要接受征罚的,你知道我办法可多了。”
伊菲想近前一段时间肉串的故事,心想陆子超鬼主意多,要是他真的来惩罚,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情来。
“唱就唱吧,你先来!”
车内一阵掌声,陆子超清了清嗓子,大声唱了起来: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上荡悠悠。
伊菲接着唱道: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荡悠悠,荡悠悠。
你汗水撒一路,泪水在我心里流
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
让你亲个够。
伊菲还没唱完,男生们就开始起哄了,“陆子超,你倒是亲啊!亲一个……”
陆子超一本正经的说:“起什么哄,不是说了,要等日落西山沟,现在还早!”,伊菲通红着脸,知道是上陆子超的当了,让他占尽了嘴上便宜。坐在座位上,深深地埋着头,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陆子超坐了下来,安以杰说:“你真牛!”
陆子超说:“你帮我看看伊菲,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安以杰说:“等下车了,你自己去问问她”。
后面又陆续的有男生女生对唱,伊菲整理了一下头发,向陆子超看了过去,刚好和陆子超的睛神相对,伊菲低下头了,脸上又是一丝红晕。伊菲想,我这是怎么了,陆子超不是我的菜,我明明更喜欢班长一些,可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陆子超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行,我不管,我不要再理他了。伊菲想着想着,又偷偷的去看陆子超,陆子超好像长了第三只眼,他今天能感觉到伊菲在看他,俩人又眼神相撞了。
陆子超想,要是伊菲是我女朋友多好,她那么美丽,那么可爱,是多少男生心中的病。只可惜我没有班长那么优秀,班长讲出来的都是故事,而我却只有事故。伊菲跟陆子超再一次眼神相遇,她心跳得更厉害,我这是怎么了,他的眼神让人好迷恋。伊菲听着自己的心跳,感觉自己有点呼吸不过来,莫非这就是触电的感觉,班长虽然优秀,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道陆子超就是那种坏男人吗?
灵兰在大家的呼喊声中,站了起来了。她有一张充满好奇心小圆脸,拉了拉衣角说:“要我对唱可以,但我要自己挑跟谁对唱?”
众男生起哄,表示同意。男生们心里在想,灵兰不会挑到我吧,要是挑到我不会唱可就麻烦了。也有人在想,挑到我了,是不是对我意思,挑我吧,挑我吧。各种奇怪的表情的,写在不同男生的脸,紧张或是期待。灵兰扫视了男生一遍,又看了女生一遍,然后说:
“我要跟徐小西老师对唱。”
“好!徐老师,唱一个,徐老师,唱一个……”
整个车子沸腾了,叫喊声,掌声不绝入耳。徐老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有话要讲:
“同学们,今天是我们高中年代最后一次春游了,显得特别有意义。春游之后,我们马上要进入高三了,高三是什么?那是青春的战场,那是奋斗者的天堂。组织这次春游,一是给大家一次发松的机会,二是给大家提前作好进入高三的准备。过了几天,我们就要开足马力,备战期末考,备战高三,今天大家就尽情的玩吧,我不多说了。灵兰同学我跟对唱,那就唱吧!”
同学们一阵欢呼后欢呼后,都沉浸在浪漫的歌声里。
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
要你猜猜我是谁
从Mary到Sunny和Every
就是没有我的名字
你悄悄的蒙上我的眼睛
让我猜猜你是谁
从Mary到Sunny和Every
就是不喊你的名字……
浪漫的情歌,总能和青春撞碰出火花,灵兰心里一直守护着她的秘密,徐小西老师,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情人,可是她不敢说,不能说。她喜欢看徐老师在黑板上吱吱的写字,她静静的坐在座位,看着他挺拨的背影,班里的男生,和徐老师比起来,都显得那么幼稚。她喜欢徐老师身上的味道,每次打完篮球,徐老师冲洗掉一身的汗水,身上却总能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她为这种味道所痴迷。她更喜欢徐老师讲课的样子,徐老师讲课的时候那么专注,眼神中写满自信和坚毅,干净笔直的西裤,铮亮的皮鞋,她总会在徐老师的课上胡思乱想。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在心里呼唤着徐老师,她想把他带到梦里,当她梦里的情郎。
灵兰鼓起了毕生的勇气,跟徐老师唱了一首歌,灵兰唱得那么沉醉,眼神里写满了甜蜜,像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徐老师心里只觉得灵兰唱歌好投入,却哪能猜到眼前的小女生,在想些什么。
我悄悄的蒙上你的眼睛,
要你猜猜我是谁,
从Mary到Sunny和Every,
就是没有我的名字……
到达南望山的时候,同学们的心扉已是完全打开,欢歌笑语,把青春铺满了上山的路。南望山有一座寺院,叫南望寺,香火旺盛,每天都吸引了不少善男信女前来朝拜。山顶上有一处没有名字的八角亭,安以杰和陆子超给它启了个名字,叫难忘亭。
车子停在南望寺的停车场,同学们下车后欢呼雀跃,徐老师安排大家先去参观南望寺,然后自行组队爬山,到山顶集合。陆子超、安以杰、沈林锋三人走到了一起,郁小慧、伊菲、婉玲手挽手的跟在后面,却又保持着一段距离。进了南望寺的大雄宝殿,安以杰说:
“诸神在上,请受我一拜!”说着就拜倒在地。
陆子超说寺院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要拜就要虔诚的拜,还要虔诚的许愿。陆子超真拜了,十分的虔诚。沈林锋也跟着拜了下去,安以杰心里默默的许愿,原佛保佑,我要和郁小慧永远在一起。
郁小慧她们也参拜了起来,郁小慧许了一个和安以杰一样的愿望。伊菲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隐隐约约中好像对陆子超产生了好感,看着他虔诚的跪拜,样子俨然像个信陡。陆子超并没有许下什么愿望,他心里盘算着怎么给伊菲搭上话,然后给她道个谦。
“喂,你许的什么愿?”伊菲打破了僵局,她自信的歪着脑袋问陆子超。
“这个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陆子超说。
“上次你还说把魔术的秘密告诉我们,到现在也没说。”
“我还是告诉你许的什么愿吧。”
“那你说你许的什么愿?”
“太阳快点下山。”陆子超本想道谦的,可觉得跟她开玩笑更有意思,一句道谦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反正把对唱情歌的事又拿出来说。
“喂,你这人没个正经,懒得理你了。”伊菲生气时候都像在撒娇,男人对这种女生没有一点点抗拒力。
“南望山上有野猪,还有蛇,等会儿你们就跟我们一起走,我们保护你们。”
“才不要你的保护,坏人一个。”伊菲嘴上这么说,走的时候,她们三个紧跟着陆子超他们后面。安以杰和郁小慧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虽然写了那么多的纸条,可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找不到话题。安以杰心里想着要是真碰到蛇了,其实也挺不错的,他盘算着怎么去抓一下郁小慧的小手。沈林锋说要牵了手,亲了嘴那才是恋爱。
陆子超跟伊菲说:“你知道那个转学走的阿秀不?”
“知道啊!”
“她是我的女朋友。”
“吹牛”
“你吃醋了,真不该告诉你。”
“喂,你这人有完没完,不要总提这个好不好!”伊菲被陆子超说得有点着急了,可她真的不会生气,生气的样子在陆子超心中也是美的。
“跟你们说,我突然想谈个恋爱了。”
“你谈你的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伊菲不好意思的说,她把另外两位女生挽得更紧,好像陆子超会把她抢过去似的。另外两位女生,也被陆子超逗得乐呵呵的。
“我没说跟你有关系啊,就是想个恋爱。”
“你想就想吧,不要跟我说。”
“我跟你们三个说的,又不是和你一个人说的。”
“懒得理你。”
“做我女朋友吧!”
六个人,突然全都安静了,大家都没想到陆子超会这么一说,这胆子也太大了。伊菲心里狂跳,她知道陆子超是跟她说的,这个死人头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但是她喜欢陆子超这么勇敢,她喜欢他的胆大妄为。
“好!”婉玲说,这个好字是婉玲说出来的,一声好字打破了僵局。
“你同意了?”陆子超问道。
“嗯”。伊菲惊得嘴巴都合不扰,搞了半天陆子超一直是在跟婉玲在说,自己夹在中间,自作多情,她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又羞又气,无地自容。婉玲顿了顿又说:“我是代伊菲说的。”
伊菲又气又急,“你们两个死人,搞什么啊,恋你们的爱去。”
婉玲说:“跟我没关系,你们一个坐船头了,一个岸上走了,哪有我什么事情。”
陆子超说:“是啊,我还刚许了愿。”
伊菲说:“许你个什么愿,谁要做你女朋友了,自作多情。”
“你不是答应了吗?”
“谁答应了谁做,我才没有答应。”
安以杰说:“婉玲,其实陆子超挺不错的。”
婉玲说:“是的,我也觉得他不错,子超,要不我们凑一对吧!”
陆子超说:“那我许的愿怎么办?”
伊菲说:“你们两个死人,能不谈这个话题吗?就不能谈点别的吗?”
陆子超说:“看来今天不是表白的日子,还是改天吧。”
大家都不作声了,也不知道陆子超是真的表白,还是闹着好玩的,气氛变得怪怪的,都不知道这三个人都在想些什么,一路默默的走。婉玲其实纯属逗个乐子,她都没想过那么早恋爱。
安以杰说:“要不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别都闷着不说话。”
郁小慧说:“讲故事可以,但你不能借机骂人,或者搞什么小动作”。她知道安以杰有点歪才,喜欢用故事或者寓言什么的来说事,往往听的人过了半天才醒悟过来。
安以杰说:“不会的,给大家讲一个有意义的故事。此山叫南望山,大家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吗?这座山,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而这个传说,只有少数人知道,今天我就把它告诉你们”
大家反正没什么话可说的,被安以杰这么一提,顿时来了兴致,特别是女孩子,纷纷要听故事。陆子超和沈林锋不知道安以杰用意何在,安以杰用眼神告诉他们“听我的,好戏要开始了”。
安以杰接着说:“这个故事我讲了,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在故事讲完之后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们不能拒绝。”
郁小慧她们都领教过安以杰的厉害,听安以杰这么说,怕他会有什么过份的要求,她们三人也是用眼神交换了一个意见,郁小慧说:“你的要求不能太过份,过份了我们就不听你的故事了。”
安以杰说:“不过份,只是帮山神完成一点小小的心愿而已。”
安以杰见大家都没有反对,开始了他的故事。
话说南望山,原本是没有这座山的。这里本是千亩良田,鱼米水乡。老百姓们安居乐业。村里有个小伙子叫亚力,从小没爹,勤劳勇敢善良,村里人都叫他阿力。阿力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娘托媒婆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娶了小伙子们都最惦记的姑娘小玉。小玉过门后,男耕女织,幸福的生活着。
村里有位恶霸叫李有德,对小玉的美色垂涎以久,苦于阿力一直在旁守护,无从下手,心痒难耐。这天村里来了一位道人,这位道人跟李有德相见恨晚,臭味相投,几杯酒下肚,李有德就把心事跟道人说了。这位道人原是一条修炼了千年鲤鱼所化,修成人形后,从湖里跑了出来,为非作歹,好色无厌。李有德说有这么一位美娇娘,鲤鱼精坐不住了,跟李有德商量如何下手。
阿力是个孝子,对老娘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鲤鱼精化身阿力娘,给地里干活的阿力送水,阿力问:
“娘啊,怎么今天是你来送水。”
“哎,你媳妇干活好忙,我来帮她送水给你喝,我不来,怕是你要渴死了!”
阿力听老娘是话中有话,忙问:“娘,小玉在家忙什么。”
“忙什么,她干的好事,把李有德这种人往家引,我是老了,管不了她啦。”
阿力知道李有德的品性,一直惦记他媳妇,听老娘这么一说,火腾就往上冒,提起一把镰刀就往回跑。回到家中看到李有德在家里对小玉欲行不轨,再不动手,只怕小玉要吃亏了,大喝一声,一刀削掉了李有德的半个脑袋,李有德当场毕命。小俩口杀了人惊慌失措,略一商量,把老娘带上赶紧逃命。
阿力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老娘,却等来了官府。自古以来,杀人偿命。阿力这条命是不保了,媳妇眼泪哭干。鲤鱼精又化作一富贵公子,对小玉说可保阿力不死,但阿力从此要远走高飞,一路向南,不可回头。小玉说不忘公子大恩,只有来生相报。公子说你不可离开村子一步,俩人只能走一人。一来官府不会让你走,二来阿力的娘不知去向,万一回来了,没个人照应。
公子果然尽心尽力,救了阿力脱狱而出。阿力跟小玉匆匆道别,小玉说今生今世我天天南望而拜,等你回来。阿力说他一定回来接她和老娘一起走。
阿力走后,公子对小玉百般讨好。小玉念及公子对阿力的救命之恩,难以拒绝,但从无过份之举。三年过后,小玉依然天天南望,为阿力祷告,对公子不为所动。这鲤鱼精忍了三年,终于还是按奈不住,夜里对小玉霸王硬上弓。小玉以死相拒,惊动天神来救小玉。
鲤鱼精一心想得到小玉,他先是害死了阿力的娘,再使计害死了李有德,让阿力难逃其罪,自己再出来救阿力。这套连环计,只为得到小玉的心,没料到小玉的心早已只属阿力,这才恼羞成怒。
鲤鱼精与天神斗法,天神降下一座大山,把鲤鱼精压在山底,从此这里千亩良田,鱼米之乡不复存在,而多了这么一座大山。小玉和村民住上山上,小玉每天依就站在山顶,朝南而拜。小玉问天神,阿力何时归。天神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的缘份早没了,所以才会分离。
小玉道:“天神,我要续缘,你能助我吗?”
天神道:“我无法助你,助你只能靠有缘人,分你一丝半点的缘分,缘聚多了,阿力自然回了。”
小玉问道:“如何聚缘?”
天神道:“我把你化成一座石像,永朝南方,受千百年的风吹雨打。有缘人在你面前种下难忘草,当难忘草铺满山坡,阿力就回来了,你愿意吗?”
小玉说:“我愿意,我愿意受千百年风吹雨打,我要我的眼前的难忘草,铺到天际。”
一道灵光之后,小玉化成一块岩石,永远往南凝望。从此,这座山有了名字,叫作南望山。这山上有一种草,叫难忘草。
安以杰讲完了他的故事,接着又说:“来南望山的人,特别青年男女,不管是不是有缘人,都会手挽着手,去照一棵难忘草,种在山坡上,让阿力能早点回来。”
安以杰说:“手挽着手是为了期骗上天,是要让上天相信,种下草的人,就是有缘人。”
三位女生对这个故事唏嘘不以,陆子超和沈林锋是懂了安以杰在想什么,这个套路有点深了,跟着就说:“这个故事太感人了,我们一起帮小玉,让阿力早点回来。”
进行了简单的分组,郁小慧和安以杰一组,伊菲和陆子超一组,婉玲和沈林锋组成了一队。分别往山上走去,手挽着手。郁小慧和安以杰迫不及待的挽在了一起,伊菲半推半就和陆子超挽在了一起。沈林锋把手伸了过来,婉玲怒视着他说:“干嘛,鬼才相信那故事,你不会当真吧!”
沈林锋说:“没看到他们都手牵手了吗?”
婉玲说:“人家是真的有缘人,我们算什么,别以为不知道安以杰的把戏,不揭穿他而已,幼稚。”
沈林锋有点尴尬,几次想开口却不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陆子超和安以杰那样的油腔滑舌,只能跟着一路默默走到山顶。
郁小慧和伊菲,都知道这只不过是男生的小把戏,但没有理由拒绝这种小把戏。青春,牵手没有那么自在和理所当然,有一个小小的、那怕是编出来的牵手的理由,不正好让牵手没那么苍白吗?
郁小慧跟安以杰牵着手,安以杰心跳得剧烈,他怕被别的同学看到,可又舍不得放开。郁小慧被安以杰牵着,手心都微微渗出汗,好期待这一刻,可真正牵手了又那么的紧张和不安。
安以杰装作镇定的说:“这种草其实很难找的,也许我们运气不好,都找不到那种草。”安以杰在转移注意力,缓解内心的不安。
郁小慧也找不到当初坐在一起时那种感觉,只是点点头,她觉得这明明是她梦想了好久的场景,可真正实现了,却又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相比之下,陆子超则老成多了。牵着伊菲的手,很快就脱离的团体,往山顶走去。伊菲手被牵着,几乎是被强拽着,跟在陆子超的后面在走。没多久,伊菲就走得累了,气呼呼的立在原地不动,陆子超拽她也不走。陆子超问:
“怎么了,赶紧走,我知道那种草在哪里。”
伊菲说:“我走不动了。”
“哦,那我们休息一下再走。”
伊菲说:“你刚才什么意思?”
陆子超说:“伊菲,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做我的女朋友吧。”
伊菲说:“婉玲不是答应你了吗?”
陆子超说:“她是她,你是你,我要你说好!”
伊菲说羞怯的说:“我不说,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叫阿秀吗?”
陆子超说:“别听人胡说,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叫伊菲。”
伊菲头都快低到胸口了,说:“我又没说要做你女朋友。”
陆子超说:“你还是做我女朋友吧,你看郁小慧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你都没有。”
伊菲说:“哪有你这样的,人家有男朋友,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要什么男朋友。”
“你看我们都牵手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会一直和你牵手到山顶”
伊菲嘴上没同意做陆子超的女朋友,可手却没有抽回来,任由陆子超牵着。陆子超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山顶,走到“难忘亭”。安以杰后来告诉陆子超,说那个故事其实是假的,是他编的。陆子超说以你说鬼话的能力,可以写小说去了,去参加高考完全是浪费。
郁小慧的手,没有软苦无骨,没有小说中描写的那么勾魂夺魄,安以杰曾幻想过无数次那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其实就是一只普通的手,也许是因为紧张,手心凉凉,出了汗的原故。安以杰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郁小慧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生牵着,都说心心相印的人,掌心会连通的,掌心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能感觉到那份安定与依靠。
同学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了“难忘亭”,在亭子前面的草坪上围了一个大转转坐下来,玩起了游戏,这四位牵过手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偶尔眼神交会时,刻意的回避了一下,满满的幸福感在他们的心里。最后一路欢歌返回学校。
回到学校后,偷桃的事情被告知学校了,陆子超一人承担了责任,保住了安以杰和大家,学校开大会通告批评,记过处分。陆子超说他不在乎,班内的同学没有一个不感谢陆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