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你也别想着跑了。知道为什么你跑了我能这么快找到你吗?”赴骨凛一脸“你猜猜看”。
温寂对这件事确实挺好奇的,“怎么找到的?”
赴骨凛得意地自以为宠溺弹了一下温寂的脑门,“看见山上的红云了吗?它们不全是死物,它们有灵气。你逃跑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放火之后的第一时间我也知道。我的宅子一夜之间毫发无损,也是这些红云魔力的结果。你……还要跑吗?”
温寂闻言更不想理他了。赴骨凛把她搂得更紧,摸摸她的头发:“别跑了好不好,留下来,给我生个孩子。你不会很辛苦的,我是族长,也没人敢欺负你。”赴骨凛真挚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温寂,好像做出了这辈子最郑重的承诺。温寂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他们彼此是坦诚相待的了,所有的悲欢与委屈涌上心头,“可是……可是我想家……我想我妈妈……呜呜……呜呜……”温寂哭得很伤心,不管不顾的。
赴骨凛这个时候也不凶,像哄小孩一样哄她:“乖,不哭了啊……乖……”有人安慰,温寂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泪一大把,放肆地各种嚎啕。
赴骨凛为她擦眼泪擦鼻涕,一点都不觉得脏。她哭了多久,他就哄了多久。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散发出宛若母爱的温柔气息。抬眼,他表情却又极其落寞,也许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是完全属于他的。
后面她哭累了,变成了一抽一抽的啜泣。正当温寂沉迷在自己难以自拔的哭泣中时,耳边轻轻的歌声将她拉回现实。那歌声悠长婉转,明明是和谐的调子,却透出莫名的哀戚。一音一符都饱含着深情无限,思念入骨,缠绕得人肝肠寸断。赴骨凛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是魅惑,醉人的共振让温寂身心都受到触动。他的歌听起来比她的哭泣更加悲伤,这让温寂不得不怀疑他到底有过什么心理创伤?但她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就不小心睡着了。
温寂睡着之后,赴骨凛整个地抱着她,一丝缝隙都不留。他用衣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又把火堆照料好,便抱着她以婴孩的姿势睡下了,梦里都不肯松手。
温寂半夜莫名醒了一次,不知道是几点钟。天空黑漆漆的,显得星星格外明亮。漫天繁星,一闪一闪,钻石一样。之前在城市里的时候倒确实没看过这么美的夜空啊。山谷夜里其实冷得很,但温寂全身都暖暖和和的。反倒是赴骨凛,手和脸都冰冰凉。温寂被抱得很紧,都无法抽身。
唉,你要是放过我该多好啊。为什么偏偏是我呢?好的时候你是很好没错,可是很多时候分分钟就会死在你手上。一定是人格分裂……一定是人格分裂!姑且不论你拳打脚踢,就算你对我死心塌地我也不想留下来。我不属于这里。我还有我的家人朋友理想和未来,我必须、必须要离开这里!今天不行就明天,就算花费8年、10年也在所不惜!不过,现在是该换个逃跑策略了……温寂咬咬唇,又睡过去。草地软软的,还有花的香气。很舒服。
第二天,在鸟鸣中醒来。温寂睁开眼睛,赴骨凛正在煮汤。昨天的阴霾好像都已消散,身上的伤都已经神奇地不再疼痛,只有一些淡淡的疤痕和印记。温寂凑过去问,“早晨吃什么呢?”
呼出的热气喷在赴骨凛肩上,让他很是愉悦。“怎么,小寂想通了?”
“是啊,反正我也跑不了,不如听话留下来,结局说不定还不会那么悲惨。”温寂好像很真诚,主动坐在他身边。
“想通了就好。以后安安心心生个小族长,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说罢他就给她一个深吻,淡淡的药草香将她笼罩。而她也第一次,回应了他。这让他更兴奋,几乎把她吻到窒息。
“别,先吃饭。”温寂现在还是没有衣服的状态,浑身上下已经在深吻中被他摸了个遍。
“好。”赴骨凛笑了,趁机又揩一把油。
“你就不能给我一件衣服吗?山里很冷啊。”温寂不断示好,亲手喂他鱼汤。
“穿什么衣服,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很快就会习惯的。”赴骨凛的目光在她裸露的酮体上流连,渐渐火热。
“你们这里是什么民族呀?为什么讲的话我都听不懂。”
“古村自古就这么讲话,与世隔绝。也不算什么民族,最多只是方言罢了。”揩油。
“可是你说的普通话我就可以听懂,你从哪里学的?”
“我是族长啊,我当然什么都会。再说了,我不使用普通话,怎么娶你啊?”揩油。
“啊?全村就你一个人会呀?”
“还有一个老师,她也会。有兴趣,明天我就把她叫来陪你聊天。”揩油。
“真的吗?太好了!”温寂很惊喜的说道,还在他脸上胡子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