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我娘的儿子,我娘自然不要我死。可她势单力薄,没有娘家的倚靠。于是一次次地联合村里其他人将我救下。一次两次没问题,可时间长了我爹自然知道谁在捣鬼,于是我娘就遭殃了。最严重的一次她胳膊腿都被打断,头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这样我爹都不肯放过,最后决定连我娘和我一块杀掉。
“那天是暴雨天,他难得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好饭。期间给我和我娘都是难得的好脸色,还让我们穿上新衣服。吃过饭他让我出门去玩,他要单独跟娘说话。我没走。我躲在水缸里,正好看到屋内。我爹把我娘和他一起锁在一间房间里,用凳子打她的头把她打晕。接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菜刀,准备一刀砍在脖子那。
“什么手刃亲父,这不定是什么人造谣来报复,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事在人为,这件事,就这么真的发生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破窗而入,生生把刀抢下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他脖子砍断。那血喷的很高,天花板上都是。正值暴雨天,我打开家门,把他拖到外面,用绳子掉在门旁,就这么吊了三天。
“村里的人这三天都不敢接近我家,任凭尸体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到最后,是二叔带着旁人给他草草葬在骨山。族长之位空缺,二叔这么做只是想做下任族长罢了。他说我弑父,天理不容,要联合所有人用火烧死我。可是,好巧不巧,火刚刚有点势头,天上就下红雨了。红雨腐蚀掉了捆我的绳子,我从火里活着回来了。那是我第一次做法。所有的红云都为我所用,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所有曾葬在骨山的族长,遥远的过去,我的祖先们。我吼了一声,大地剧烈地震动。等地震过后,村里所有的不牢固的房子都塌掉了。而我,也成为了族长。那年,我不过十二。”
赴骨凛难得说这么多话。他把他的过去都交代了给她,是想说明什么呢。
“因为你父亲家暴,所以你家暴。家庭不和,导致你心理变态。这个故事,还能再烂俗点么。”温寂轻轻地出声,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
赴骨凛笑了,“是啊,这个故事确实很狗血。”赴骨凛摸摸她的头发,“我是上天注定的族长,不杀我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打你也不是因为我爹打我娘,只是喜欢看你被我折磨到崩溃的样子而已。”说罢还微微一笑。
温寂毛骨悚然。这才是真实的他。强大如他,根本就不会被外界的一切所逼迫。暴力如他,骨子里就有着原始的嗜血本性。狗血什么的……谁知道,也许一开始就不过是他自己策划的一个小游戏?
“骨山的药草,长得和你们那里不一样,只有这里有。原本是普通的植物,因为长在骨山上,被祖先的血肉魂魄所浸淫,所以才有了药性。与其说是药性,不如说是魔****。也正因为这里的药性与骨山的红云相联系,所以我天生就可以辨别这些药草。不止是药草,这里的水,动物都有一些独特的药性。甚至这里的村民,包括我,都有药性。”赴骨凛悠悠地讲着,似乎想把这里的一切都介绍给她。
“呵呵,你是不是想说,我跟你XX,也可以吸收到你的药性。所以你反而一直是为我好?”温寂瞟他一眼。
赴骨凛被逗笑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温寂翻个白眼,冷冷道:“那么我杀了你,吃你的骨血,岂不是大补。”
赴骨凛深深地看着她,吻一下她的额头,“有一天你会的。”
温寂觉得奇怪,只当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