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得知结果前,对未知的结局是充满期待的,而当得知自己不满的结局以后,总会觉得无比悲哀和无奈。
我害怕面对这糟糕的结局,内心对父母亲的恐惧让我失去坦然一切的勇气。因为那悲哀的高考成绩是我无法抹掉的证据,也是让我抬不起头的有力武器。
昨晚和余雨聊得很晚,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才睡去的。所以当太阳再次洒到我们的床沿,我们才从疲惫中醒来,似乎太阳也同情我所遭遇的不该,可怜我这个被应试教育淘汰的小孩。
睁眼看见阳光的那一刻,我的心竟是感到那么的温暖,亦或是看我太委屈和压抑,没有多余安慰的兄弟,给我些许温柔安怀的善意。
想到今天要去砚城,即将见到我最爱的人,立马挺身而起。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打扮一般十几分钟就能搞定,女人如果是没人催促的话,十几个小时也不见得打扮好,因为有些女人抹粉不像抹锅灰一样,她们认为打粉要到粉底要比锅底厚,这样才能藏住她那可悲的面容。
在走之前,余雨突然说“我们该骑着你那辆女士摩托去”
“那不是女士摩托,那该叫燃油助力车”
“现在骑这种125发动机,旋转式龙头摩托的不大多是女士吗?”
“那现在是我骑,你不能说是女士摩托,只能叫摩托”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就是我是男的”
余雨对我这种无理力争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也就不再和我争论,因为他知道无论谁输谁赢,都不过是对方给予的溺爱。
俩人悠哉悠哉踏上了从珠宝镇到砚城的323线路。一路欣赏被多少诗人描绘过的大好河山,然而GN县一直是以山高路弯而出名。
因为我的车技一般是比余雨要好,所以一般我俩骑车,我都会给他一个实践的机会。
也好久没联系普童话那龟孙了,我掏出手机给他播了过去,铃声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我正要挂断时,手机突然震动,以提示我,对方已经接听。
“喂,老普,是我,你天乐爷呢?你这龟孙半天才接,是不是昨晚撸多了?”我一如往常调侃到
“你谁啊?我是普童话他爸,普童话在洗澡呢?”
我尴尬得和对方道歉都有些口吃,“那个,伯父,我是童话的同学,我主要是问他今天去不去学校填志愿”
“他收拾一会了,他今天会去的”
又和普童话他爸聊了一些客套话,赶紧挂断,说实话,我是非常尊重每一位父母亲的,所以刚刚和普童话父亲的尴尬,弄得我无地自容。尴尬的脸庞总会有无知的迷茫,我关上手机,塔着余雨的肩,在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感受迎面而来的风带给我无穷的肆意。
过了几分钟,我的电话响起,是普童话打来的,“怎么了,刚刚我爸接的”
“我知道,老爷子没说什么吧?”
“没有”
“通知宿舍的其他人吧,今晚我们聚聚”
“我已经通知了,就差你”
“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通知的”
“因为大牌都是最后出场的,你是用来压轴的”
“孙子,别忽悠我了,等着晚上爷拿酒伺候你”
是啊,大人一般不会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就像普童话他父亲也不会在意我刚刚说自己是普童话爷爷的事。
有时候速度的快慢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所以飞机、火车、汽车等…各种交通工具的流行也是有道理的。
我看余雨也累,我说我来驾驶,余雨叫我放心他能行。结果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迎面有一个美女走来,余雨因为在冥冥中多看那美女一眼,我俩骑着车竟冲进路旁一户村民家的院子里。
所幸的是那户人家当时没人,但我俩如同小偷一样猥琐地把车推出来,这次说什么我都不敢让余雨再拿我车开玩笑,这车对我来说就像某些大龄男子花费一笔钱去找人贩子买个媳妇一样,格外不易。
一般来说,出现车祸问题。很多人在意的,是自己到底损失多少,而不是庆幸自己还活着。
我载上余雨在323线路上凭我车技尽力让那发动机的马达不得有所迟疑。历经两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走完从灌南珠宝到达砚城的95公里路。
我想给青叶惊喜,所以一直没和她说,我今天要来砚城的事。我想到青叶看到我的样子,可能她会高兴得像个别人扔香蕉给的猴子。
我激动不已,拿出手机打青叶的号码,青叶并没有接,我只好无奈装起手机。
人生有时候真的不会顺利得一切如计划般成功,阵阵希望落空以后的失望,是你摒弃绝望后踏着成功该追寻的梦。
我带着一丝对青叶不满的情绪,和余雨要了一支烟。我在思索着这个一直把我当儿子供养的女友最近是怎么了?我带着郁闷疑问抽完一支烟,我想我也该荒芜时间。
我在心里想,我这个庸碌者的成绩贫瘠如鸟不拉屎的荒地,也许在青叶看来,连垦荒的价值都没有|。而我们能在一起,不过是一场闹剧。
我胡乱想着,恋爱中的人永远都是不坚定的理智,伴随着的是无穷的感性,所以恋爱者都是时代有才的诗人。
余雨拍拍我的肩膀。伙计,别忧伤,也许你的她就在前方,我这才觉得自己这是为哪般,也许青叶已经知道我来而在学校某个熟悉的角落等我。
我又驾着那辆余雨口中的女士摩托向砚城一中这个我和青叶定情之地驶去,只留轰鸣声消散于风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