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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敬往事一杯酒

生活总有许多期许不期而遇,我也不清楚这句话是否正确,可是一生之中许多事就是稀里糊涂,而生活者本人也是迷迷糊糊。我们不该去抱怨什么,何种方式的苟延残喘都是为了活得更好,过程中的方式有异,而最终的目的却如出一辙。

余雨躺在宿舍我的床上,那一刻他睡得那么安详,也许他正在梦里相遇他心中的姑娘,我不忍心打扰他。我羡慕这样熟睡的人,也许他们心里很单纯,不会想象太多东西,而我这种常常会因为生活琐事而情绪颇受影响的人,想要快乐这可能就是一个悲剧。

一旁的普童话和土匪正讨论着某款最近火得一塌糊涂的游戏,根本理会不得旁人。宿舍里的其他人还没到来,似乎我觉得我在这个宿舍里都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我觉得心里有些沉闷和失落,我想出去透透气。

走过男生公寓前那条长廊,两旁的紫藤萝正枝繁叶茂,也许它正向砚城一中展现着有它的骄傲,男生公寓大门正对面有一块小广场,广场上安装有几张乒乓球桌,而此时也有几个学弟在无所顾忌地挥舞着球拍,以炫耀他熟练的球技。

我沿着广场走,来到充分展现砚城一中风貌的榕树林,这些榕树是砚城一中多年来发展的见证。砚城一中有个非常优良的传统,就是每个毕业班都必须在校园种下一颗树,这树被称为“理想树”,多年后毕业生回来母校也好找到曾经生活在这个校园的记忆。

我走进榕树林看那些当年意气风发的班训和毕业的虔诚愿望挂在榕树上,参差不齐,却也成为一中一道靓丽风景。我来到我们班一个月前种植的小树旁,它的叶子有些泛黄,也许是刚种植,营养不良,亦或是对新环境水土不服,就同人对新环境的不适应。习惯了也就自然,自然也就是枉然。也许有一天我们班的小树也会同榕树林那片一样高大,只是不知那天会不会也有一个同我一样感怀的人呢?

不由自主想去砚池看看荡漾在池面上的荷花,炎炎夏季竟让砚池真的花红柳绿,池旁的杨柳随风摇曳,不似剪刀却陪碧波水面一起风骚。这里曾见证多少情侣的爱情,至于是不是真爱无从得知。在夜黑风高的夜晚总有告白者在这里告白,据说追求者对被追求者总会有这么一句,你答应我的追求,今晚我们就一起走,你不答应,我立马跳进砚池里。但到目前来说,我也没听见有谁真的因告白失败而跳下去。

我在砚池旁的一个小亭子坐下来,累了也就不必奔跑,也许适当停歇会胜过疲于奔命的胡乱挣扎。很多和我同届的同学也和我一样提前来校园,大家都变了,以前觉得丑八怪的恐龙女,现在也摇身穿上超短裙在校园里游荡,成功吸引大批男生频频回头,不得不感叹,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悄然不知已是下午五点,肚子饿得有些慌张,已经容不得我遐想。而普童话这时也刚刚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宿舍除我之外全到齐,准备今晚再去老战友烤鱼店吃,他们先去点菜,余雨也随他们而去。

此刻的我,就像那辆女士摩托一样,有一种被遗弃的孤独和冷落。

我那辆停在学校门口的“座驾”在残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也许某天,我也会在现实的摧残之下,没有被抹平的棱角也会让我在人群里闪闪发光。

是啊,一切总是这么平淡,没有电视剧里的浪漫感人,我可怜地骑着这辆在砚城这个小城市里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在砚城的主干道奔波,是啊,在砚城三年,我所收获的和拥有的只是一辆小小的女士摩托。

我到老战友烤鱼店时,菜已经全部上齐,就差普童话点的3斤白酒还没送来。

余雨见我到来,问道我去那里来,我似乎有点愧疚,愧疚这个我多年的老友,今天没能很好照顾对砚城人生地不熟的他。这时服务员刚好把酒送来,我自己冲动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那50度的白酒在喉咙里滚烫,带有委屈的悲伤在肠胃里不停发酵,那说不出原因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把众人搞得一脸迷茫,大家关切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想哭。

那晚我们一群人同往常一样,全都拿起酒杯对饮,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今晚多了一个叫余雨的男人。包厢里烟雾缭绕但却飘散着烤鱼的味道。老板生意好得忙不过来,叫唤声在整个烤鱼店回荡。视听嗅感充分结合在这名字充满情谊的老战友烤鱼店,我们一伙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被烧得面红耳赤。

在吵闹声中我的手机响起,我缓缓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刚接通了,对方带有情绪问道“为什么现在才接?”

“刚刚没听见”

“你那边为什么这么吵?”

“嗯,没事,喝了点酒”

“你什么时候来砚城?“

“我和余雨现在就在砚城”

“天哪,你们在哪喝酒?”

“老战友烤鱼店”

“等着我,我去找你”

是的,青叶打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而不用她自己的。她不说,我也不会问,能让我知道的都是想让我知道的,而不能让我知道的,问了她也不会说。

接完青叶电话后,我感觉心里似乎轻松许多,也许每个牵挂的人,无论你对她有多少抱怨,但只要她出现,心里的防线便会道道松弛,最后慢慢妥协。

我对青叶也是这样,纵使她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解释这些天她的变化,但当她主动给我电话时,一切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爱情中的卑微也好,大男子主义好面子也罢。

这一刻我竟有迫不及待想见青叶的感觉,一刻我也等不了。我想快点见到她,然后紧紧抱住她,对她说:“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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