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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李玉玲击鼓破府衙 岩勇康 佤寨探红颜

勐莱府辖地,南面被边境线划成弧形的半圆状包围着,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虽有小路直通境外,因多猛兽虫蛇和毒障,很少有人愿意冒险行走。往东北出勐莱府城七十余里便是红河,乘上渡船即可到达蛮耗。西面唯一的一条官道穿越崇山峻岭、深山峡谷和苍茫的原始森林与外界连接,几十里路见不到一户人家。

王和顺自从在广西举事失败后,为躲避官府追捕,展转退入安南暂避,而后身负使命,迂回边境一线。经多次探明,勐莱府城孤悬在热带雨林中,守备空虚,城中兵卒仅有百余人,若打下此城,占据天险,府衙钱粮充盈,是理想的根据地,进可攻,退可守,便能发展力量与官府对抗,如今遇到了见多识广的关有麟,自是如虎添翼,满心欢喜。

黄明堂建议突审被扣押的清兵,却不防被俘的头领,却是清营的都尉,名叫刘民忠,他苦着脸说道:“山高黄帝远,一切军务开支都由流官作主,经常克扣或欠响,营中弟兄怨声载道,心中实是不满,但凡有军务,大都不会尽力,能敷衍了事的,谁愿意卖力”

黄明堂便对他晓知以理,动之以情,通过一番说服,刘民忠最终承诺,可以带领弟兄反戈,服从指挥。

众人大喜,这样一来,仅剩府中衙役和流官的亲信兵丁,已是不足为虑。

关有麟吩咐毕朋卫、罗缘和李玉玲等人,因官府正四下追寻他们的下落,暂时不宜公开露面,可与白彩霞一起留守家中。

又从会馆原班人手中,挑出十余人来,散编入队伍里。

王和顺说道:“对付剩下的府衙清兵,由于他们疏于训练,少有防备,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众人依言计议已定,黄明堂又作了相应布部署,将参战人员分成所两拨,不会使用洋枪的一拨,由黄明堂带领,队伍尽皆乔装改扮,先行到清兵营外的民房中策应。会使用洋枪的作第二拨,扮成樵夫猎户,藏匿兵器枪枝,由王和顺率领,混迹在清兵营的房前房后见机行事。

关有麟夫妇跟随刘民堂到兵营中策反清兵,如有意外策反失败,则采取强攻,众人依计行事,具去准备。

这时,但见李玉玲走到关有麟身旁说道:“师傅,毕朋卫、罗缘和夏鱼儿可作留守,我与关志云、夏青请求参战”言罢又俯耳低声说了一番话,关有麟听了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李玉玲的请求。

话说勐莱府的流官,听闻赌场一夜之间就易了主人,这就意味着,今后要断了一条财路,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此时,流官正在府衙大厅中与土司、特木尔和暹罗人协商计谋,派出去的衙役清兵又迟迟不见回来禀报,正自着急。忽然间,鸣冤鼓响了起来,却见衙役来报:“韦杰与一位花季少女在门外击鼓,另外还有三十多人,二十余人像是老爷昨夜派出去的人,十余人是老爷今早差出去的兵丁,请老爷定夺。”

流官听闻是韦杰击鼓,派出的人也一同回来了,心中大喜,便急令升堂,土司、特木尔和暹罗人隐入后衙去了。衙役带入韦杰和李玉玲,关志云、夏青青和三十余个兵杂人员候在厅外,流官不及细分,也不问案由,见韦杰和李玉玲入得堂中,立身不跪,拍声惊堂木喝道:“大胆叼民,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藐视朝庭命官,该当何罪。”

李玉玲冷冷地说道:“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身为朝庭命官,食着俸禄,不为民作主,贪污腐朽,你能受得了我一跪么?”

“呵呵,本官现在看出来了,好纯粹的一个狂徒叼女,污蔑朝庭命官,藐视公堂,先杖责二十,再作定夺。”流官刚抽出令签来,李玉玲晃身已到案前,皂役才待扑上前去拿人,韦杰一声胡哨,厅外关志云、夏青青率壮汉冲入堂中,洋枪齐刷刷的指着朝堂上的皂役。

事起仓促,流官及皂役猝不及防,一下惊得呆愣在原地。李玉玲伸手便去抓流官的衣领,隔案凭空不见了人影,众人绕过案台看时,真是狡兔三窟,案椅处设有翻板,流官见风头不对,触动机关,连人带椅翻下了暗道,滑出的厚实木板把地道口挡得严严实实,任你凭般使劲,全然打不开道口。

李玉玲让关志云和夏青青守护朝堂,她与韦杰率人急忙穿堂扑往后院,后房内除了一群丫环使女和歌妓索瑟发抖外,已经不见了特木尔等人,她拉过一个丫环问道:“特木尔和暹罗人呢?”丫环指指后厅书架,众人便合力掀翻了书架,却见墙上闪出一道门来,一级级台阶通往地下,三四名壮汉刚抢了进去,一声声惨呼就传了出来,冲在前面的壮汉掩面捂胸,退出暗门便跌倒在地,众人看时,却是一只只短箭插入两人胸腹面部,只见他两人跌倒便伸腿蹬足,不一会儿就没有了气息,众人见之尽皆失色。另外两人亦是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叫道:“涌…涌道里设有机…机关暗器”

李玉玲弯腰从尸身上拨出一只短箭来,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尽是黑色,原来是箭尖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巨毒。众人骂声:“狗官歹毒”便不知所措。

李玉玲叫点燃火把,孤身闪进了暗道,就着火光仔细观看台阶,发现隔级台是按阶虚实没置的,伸剑按了按镶嵌结实的台阶,见无动静,她便越级往下,众人怔怔地看着她,李玉玲回头吩咐众人:“你们都去各司其事,这里交由我来处理。”便拐入了地下厅室,全然不看室内满箱子的珠宝以及满架上的古玩和金银。

室内共三条暗道相连,她辨明方向,放开身形追了进去,行约一刻钟左右,涌道尽头处却是一口坚井,井壁上交错伸出镶嵌的石板,李玉玲跃上几级稳住身形,掀开顶上的木板跳出了暗道,但见四周尽是合抱粗的树林,哪里见得到一个人影。返身盖合上木板,板上铺有厚实的草坪,看不出一点暗道的端倪来,她暗骂道:“这狗官也太狡猾了。”

看看天色已晚,她不愿再走暗道,便寻路回到城里,但见街坊邻里,恐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害怕引祸上身,尽都闭门不出。心中正自犯着嘀咕,眼角余光中似有条身影窜过,举目追寻时,但见一道极快的背影已出去百数丈远,心念甫动,李玉玲已弹起身形追了上去,穿街过巷,看看即将追上,眼见着快要出城,那人似是后背生有眼睛一般,速度突然加快,背着一个包袱越出城外,李玉玲这时已看清楚,这人不就是岩勇康么。

想起毕朋卫与关志云的夜间谈话,最近罗缘思想上的变故,尽皆与此人有关,李玉玲心念电转,便隐住身形,岩勇康快李玉玲也快,他慢李玉玲也慢。

李玉玲想想城中还有众多人坐镇打整,她便决定跟随下去一探究竟。此时的天完全黑了下来,但见岩勇康展开轻身功夫,是似急于赶路的样子,顺着官道进入了森林。岩勇康以为甩脱了跟踪,完全不知道李玉玲还在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一夜狂奔慢走,翻山越岭,时至深夜,算算追寻约有二百余里,穿出森林,却见两边山梁直耸入云端,稀稀朗朗的星星似一条黑色玉带镶嵌在苍墨的山脊上。官道若隐若现迂回曲折在半山腰上,清凉的夜风送来山谷中阵阵水响,依稀看出谷中是一条大河。

在官道的又一个肘拐子弯处,依山临崖闪出一坐寨子来,虽是深夜,寨中三弦清悦,笛音委婉,只见岩勇康闪身进了寨子。

凭夜色观看,寨子背靠崇山,两面临崖,寨门面迎官道,巨木嵌成的寨门上,悬挂着两副犄角对称的牛头,寨门内一棵棵高大的木桩上密密麻麻地挂上一些带角的牛头,矛草作顶的木廊通道内有人把守。

李玉玲看这建筑,知道这是佤族山寨,木桩挂牛头是财富的象征,是佤族人生存具有的自豪感,是对生活充满信心的标志。挂的牛头越多,说明村寨,家庭越富有。

村寨集体宰杀的牛,无论是节日食用还是祭祀宰杀,事办完后都把牛头悬挂起来,并且在寨门内外竖立木桩,有的木桩挂三个,有的挂七八个,天长日久,宰杀的牛多了,牛头桩就排成了行,没见过这阵势的外族人,进入时确实有些瘆人。

李玉玲大奇:“这岩勇康到佤族寨里干什么,为何半夜还有人弹弦吹笛呢”避过看守寨门的哨位,李玉玲选择一处相对较矮一些的木栅栏跃进寨去,凭借临崖建成的竹楼暗影,悄无声息地远远跟在岩勇康身后,在一幢竹楼外的空地上,一群青年男女围着篝火歌唱起舞,两个青年看见了岩勇康,便把他拉入舞群,岩勇康看似无奈一般,随着众青年跳起了舞蹈。

一阵酒香扑鼻而来,青年们酙满酒碗,轮翻喝了起酒来。佤族有“无酒不成礼”之说。佤族待客敬酒习俗多样。其一是敬酒主人首先自饮一口,以打消客人的各种戒意,然后依次递给客人饮。敬给客人的酒,客人一定要喝,而且要尽力喝干,以表示心地坦诚,否则被认为对主人不敬;另一形式是主客均蹲在地上,主人用右手把酒递给客人,客人用右手接过后先倒在地上一点或右手把酒弹在地上一点,意为敬祖。然后主人和客人一起喝干。佤族民间有不知心,不善良者不敬酒的习惯。

李玉玲只得隐身暗处等待,借着熊熊火光观看场内,酒礼完毕,只见小伙子们弹起三弦、吹响笛子,随着节奏响起,一位长相甜美的阿妹,步入场中,但见她头戴宽银箍,长发似瀑布般直垂腰际;上身着靛青色无领右衽大襟,下着横条花筒裙。腰系红绸宽布腰带,数根细藤圈箍配腰,尽显阿娜多姿。耳挂垂肩圆形大耳环,银质项圈绕颈,秀手轻挥,臀部摇摆,樱桃小口吐珠弹玉般唱道:“每天想你无数回,阿哥耶,想你想得掉眼泪,阿哥耶。采来一束并蒂花,阿哥耶,相思话儿汇成河,阿哥耶。”

歌声清甜,嗓音圆润,小伙子的三弦、笛子颇具节奏,阿妹接着唱道:“只怨山高路遥远,阿哥耶,只怨水宽无桥过,阿哥耶。

我愿化成一朵云,阿哥耶,随风飘去你身边,阿哥耶。”

歌声刚落,一名俊美异常的男青年舞入场中,只见他头戴黑色嵌红的包头巾,脖颈上戴着竹藤制的项圈,赤膊纹身,胸脯刺的牛头惟妙惟肖,手臂环绕一只展翅雄鹰,下穿黑色肥大的裤子,赤着双脚边舞边唱道:“每天想你无数回,阿妹哟,想你想得心儿碎,阿妹哟,黄昏喊你无数声,阿妹哟,喊你喊到喉咙累,阿妹哟。

不怕山高路遥远,阿妹哟,不怕水宽无桥过,阿妹哟。

我想变成一只鸟,阿妹哟,飞去落在你肩头,阿妹哟。”

两人真似天造地设一对,舞得默契,唱得温宛。

男声刚健有力,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女声柔美清纯跟上,两人合唱道:“不怕山高路遥远,阿哥耶(阿妹哟),不怕水宽无桥过,阿哥耶(阿妹哟),

我愿变成一朵云,阿哥耶(阿妹哟),随风飘去你身边,阿哥耶(阿妹哟)”

李玉玲正沉浸在这柔美的情歌声中,仿佛已经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突然,劈腰一紧,被一双手用力从身后箍住腰部,大惊之下本能地往后跃出,她本身轻身功夫了得,皆因被这情歌迷住,竟然被人抱住腰际才得发觉,惊吓之下,往后猛弹,腾空的身形久久不见落下,这才发觉,身处的位置临崖不过三尺,李玉玲连带那人已经跌入悬崖绝壁下来了。

待李玉玲反应过来,听得身后惊叫声,辨出是一陌生的男孩,他吓得紧紧箍住李玉玲,哪里还肯撒手,李玉玲惊慌之下劈手乱抓,址到一根藤蔓枝条,虽然减缓了一些下坠的速度,但二人合在一起,藤蔓被扯断,李玉玲提口真气,借机一个旋身,贴上崖璧,顾不得手指甲碰壁撕裂钻心的疼痛,凝目看到脚下浪涛翻滚,足下猛蹬崖壁,身子如流弹一般落入水中。

那人一直死死抱住李玉玲,身子直住水底潜去,李玉玲坠入水中时,便明白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身后这人不知是敌是友,竟是不敢出手伤他性命,饶是如此,这人若是不肯放手,恐怕是要难以脱出水困,一念及此,李玉玲算准部位,探掌击在那人的腰渝穴上,脱开身来,待要独自游出,心中想到:“这人虽是无礼,却是罪不致死,现今被我击中要穴,如若放任他去,如若为此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李玉玲反身一手址住那人手腕,闭气运劲往上一窜,竞拖着那人浮出水面来。

李玉玲全凭一口真气,手中又拖了一个人,倍感吃力,便运劲把那人址到身边,拍开穴道,迎面一截腐木夹褁着一片枯枝撞来,李玉玲托起那人扔在腐木上,那人狂叫出声,抱着腐木随波飘去。李玉玲身形因此侧移了不少,却待换气,身子又沉了下去,一口河水灌入口中,似有一条又滑又腻的异物跟着滑入嗓子里,河水入口极涩,这时腹中突然有物蹦跳,她心中大赫,待下沉的脚尖探得有物时,本能地乘势一点,身形便又浮了上来。腹腔蹦跳得更加激烈,许是吞了水中怪物,李玉玲心胆具裂,惊慌失措中,身形再次坠落,这次感到脚已触地,便一步步挪上岸边来。一阵头昏目眩,便一跤跌倒在沙滩上,虽是地处热带,夜风吹拂,湿衣搨在身上,也觉寒意彻骨,受伤的手指疼痛阵阵袭来,令她浑身颤栗,腹腔此时已没了动静,想是那物件已经窒息死了,想起喉咙黏滑的感觉,顿感恶心,干呕一阵,眼泪鼻涕都呕了出来,待稍稍缓过劲来,李玉玲忙运劲调息,灵气自大小周天运行一周,一股热流自腹部蔓延开来,感觉血液奋张,一天一夜的疲乏竞消逝殆尽,伤指也仅是酸麻而已,李玉玲大感奇怪,却弄不明白就理。

这时天边已泛起青蓝色,涧鸟飞扑着掠过水面,只见河滩上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一瘸一拐的来到她身边,盯着李玉玲,看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我们俩人死定了。”

“原来是你非礼我?”李玉玲说着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少年仅是愣了一愣,一手捂住火辣辣的脸,一手指着李玉玲又咯咯大笑起来,李玉玲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低头看时,惊叫一声,双手护住胸部蹲了下去。

李玉玲本来穿的是薄裙,经水一泡,晨光之中,丰满的身材凸凹有致,曲线毕露,春色尽皆显露无余。

“我求求你,快走开些去”李玉玲羞态毕露,蹲在地上叫道。但见那少却不为所动,还在笑得前仰后合。李玉玲恼羞成怒,跃起身来又是一个耳刮子,下手毫不留情,少年直接贯出,跌入了水中。

李玉玲展开身形,几个起落便顺河窜入到一片树林中。

宽阔的河面河水混浊,自西而东流至悬崖处时收成瓶口状,水深流急,形成一道幽深峡谷,一轮金红的太阳自峡口冉冉升起,李玉玲站在当阳的树稍上,看看静溢的峡谷,折了些青枝铺在枝丫上,横身躺了下去,晒起太阳来。

“阿佤叶,你藏在龙梅吉里干嘛,快下来嘛。”李玉玲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喊声惊醒了过来,翻身坐起,看看太阳已经老高。低头透过枝叶,但见佤族少年站在树下仰头往上看。

李玉玲见身上衣服已干,稍作整理,便从树上窜了下来,轻巧地落在了少年面前。但见那少年惊得张口结舌:“阿佤叶,你是神仙么?”

李玉玲这时觉得,这人真是可恨又可爱。

李玉玲恼怒地说道:“你昨晚为什么非礼我”

少年说道:“神仙姐姐,那不是非礼,我们寨子里叫作串姑娘,昨晚大伙都在串姑娘,我看见姐姐一个人躲在哪里,便想吓你一下。”

李玉玲见他两边脸上,红红的手指印还没有散去,又见他如是说,气便消了不少:“有你这样吓人的么,差点都摔死了。”

“谁知道你会用这么大的劲,哪里离悬崖还有那么远,我都不知是怎么回事便飞起来啦,那么高都没有摔死,现在看见你从这么高的树上飞了下来,原来你是神仙姐姐呀”

李玉玲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有多大了?”

少年说道:“我叫然,今年十七了,神仙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李玉玲好奇地问道:“什么叫串姑娘。”

然满脸诧异地说道:“神仙姐姐,你连这都不知啊,也就是吃了晚饭,姑娘们就三五个邀约在一起,等着小伙子们的到来。简单的说,就是相意中人呗,我们现在回山寨去吧,家里寻不到我,肯定要着急了”

李玉玲甚是好奇,边走边说道:“然,你讲讲来我听听,你们是怎么个串姑娘法。”

两人并肩出了树林,淘滔的红河水翻滚着浊浪,翠鸟穿梭在碧绿的芭蕉林间,远处的峡谷顶上翠林叠嶂,半山腰的悬崖顶端,若隐若现的竹楼炊烟袅袅。山寨中佤族青年男女优美的舞姿、甜美的情歌仿佛还萦绕在耳旁。

然说道:“夜幕降临后,寨中的小伙子们就到等候他们的姑娘家里去。大家一起唱歌、跳舞,互赠烟草、槟榔,男女相互梳头,嘻笑打闹,暗送秋波,互诉衷肠。经过几次串姑娘,小伙子看中哪一位姑娘,就会送些手镯、项链、梳子、头巾等礼物给她,而姑娘则来者不拒,不管谁送的礼物都会一一收下。她们认为,送礼物的小伙子越多,说明自己的相貌、人品等条件越好,越感到光彩。姑娘的父母也会因为串女儿的人多而高兴和自豪。但对不想继续发展下去的小伙子,礼物会很快退还给他的。也有的是在串姑娘的过程中,小伙子若看中了一位姑娘,便会趁机抢去她的首饰、头巾等物,表示向她求婚。此时,姑娘不管愿意与否,都会大嚷大叫,佯装反抗。如果两三天内不去索取的话,就表示接受了小伙子的求爱。确定了恋人关系的青年男女,便会脱离群体,开始单独交往。进而正式托媒求婚,订婚、结婚,喜结连理了”

李玉玲问道:“昨夜,有个叫岩勇康的人,他是傣族,怎么去了寨子里?”

然说“我们阿瓦人串姑娘,只要不是同一个姓氏,其他族的人也可以来串,你说的这个阿哥,他舅舅家在这里,她有个表妹,长得和姐姐你一样的好看,这个阿哥最近来得挺勤的,八成是看上他表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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