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三年后的一个冬天里,一场大火把魏家居住的牧古屋烧成了灰烬,魏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那个寒冷的冬天,蔓城像炸开了锅一样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史无前例哪,魏家可是白家的忠臣,谁这么胆大,下此毒手!”
“什么呀,就是白家干的,魏忠义要反了,结果被白永年先发制人,一家老小全都被活活烧死。”
“魏家那个少爷呢?”
“死了,都烧成黑炭了,门窗先给钉死才放的火,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真是没料到哪,想当初,魏家多风光,多少人攀附不上,现在谁还敢跟他们有瓜葛。”
“听说,连外头的亲戚也遭了殃!”
“怎么回事?”
“怕有人复仇哪,白家可真绝,一个活口都没留,身边的人下场尚且如此,我们以后更要留心了,火可别烧到自己身上。”
“啧啧。”
牧古屋是魏夫人亲自设计建造的居所,此前也是蔓城一大名流标志,多少人望眼欲穿也接近不了,现在全部化为废墟,连我都能来现场目睹。警察从废墟里抬出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却连副全尸都没有,白家就是这么胆大妄为,谁得罪了他们,就会让他死无全尸。
即使从未见过魏家的人,我也敢断定他们绝非善类,这些年能和白家狼狈为奸,必定干了不少吃人肉喝人血的勾当,我对他们的死没有感到丝毫残忍和遗憾,并且想到魏炎那个公子哥骄傲无情的张狂样,只觉得即使他们现在不死,以后白家垮台,也必死无疑。
看着那些在寒冬里冰冷发僵的尸体,我没有丝毫同情,反冷眼旁观:“白家的走狗,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