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旌回来的路上,心里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她刚才大致看了几眼,那里分布着不少木薯,而周围完全没有人迹往来,由此看出是无主之地。
徐旌要想充分利用那一片木薯赚到钱的话,势必要把那片买下来,牵扯到钱的事就没辙了,但若是不动声色弄回来,那就代表,只能温饱,指望不了赚到钱。
徐旌胡思乱想了一路,直至在门口站定,心里才觉出莫大的激动,她打算下午再去查看一番,现在先吃粥再说。
厨房内,锅里的粥已经烧滚,徐旌压压心跳,忙不迭把鸡肉放进去,撒稍稍的盐。在盖上锅等一会的功夫,徐旌凑到徐瑞的身边,小家伙性子安静,任着她看,徐旌也不出声,母子二人享受这一时的宁静。
……
等粥端上桌的时候约莫快下午一点了,徐旌迅速解决了她手上的粥,总的来说,粥是比早上的粗米软糯些,但一股属于陈米的味道映在鼻息久久不散,许是加了些肉味,“嗯?”忽略掉味道的话,还是很不错的。
徐旌吃完后,徐瑞的那碗没那么热了,徐旌这才喂他喝粥,果然,小家伙也很捧场,吃了大半碗。小奶狗这会也跟进房里,正在桌子底下打转着,徐旌趁出去收拾碗筷的时候,把牠抱了出来,要是在房里撒尿就不好了。
外面锅里还在烧着火,徐旌一走近,一股肉味传来,她留了一半煮,另外割过一小块的一半,她打算l留做今晚的晚饭和煮点鸡汤。
添了点柴火,徐旌关紧大门,回来抱起趁空留下来的热水端进洗漱间,又从外面端了盐罐进来。
她后背的伤还没经过处理,需要消炎才行。撒了些盐进水里,徐旌把毛巾浸透后,这才小心脱开身上的衣服,“嘶”后面的伤口沾住衣服,徐旌只要稍稍一动,刺骨的疼便侵袭而来,“啊”徐旌倒吸口气,秉着长痛不如短痛,一个使劲把衣服拉跩下。
热水和盐是能起到消炎的作用的,不过皮肤刺辣的疼痛也是加倍的。半拧干毛巾,徐旌反手附上后背,忍着疼,来回几次。最后又洗了全身,她身上周围也有擦伤,手心也是。
洗完出来,徐旌额头都是汗。她用毛巾擦掉额头的汗,把东西归置好就进了房,眼皮半搭,显然是累极了。抵不住身体的疲累,徐旌侧着身子,沾上床就睡过去了。
睡了一个钟,徐旌醒过来,身子疲累的症状扑面而来,来势汹汹的头晕,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徐旌按住额头,企图减少些烦躁。
“看,没多久报应就来了,叫你逞强”徐旌抵抗不住召唤,身子一歪又睡了过去。
徐旌是被大门敲击弄出的动静吵醒的,徐旌看看半暗下来的天色,才知道她一觉竟然睡了这般久,“到底是谁会来她家呢,真是奇怪”徐旌替小家伙掖平被角,慢慢踱步出去。
经过这会,她的头疼反应没有那么大了,但是敲门的声音让她神情很是不耐。从她醒来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前来看望过她们母子,而来人丝毫没有礼数的动作,自然不奢望是她的亲戚。
徐旌到了院子,外面的人许是听到房门打开的动静,敲击大门的力度大了不少,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声的咒骂,“徐寡妇,我知道你在里面,给我出来”
这下,徐旌可以确定来人不善了,徐旌摸上她从山上带出来的木棍,冷目看着大门摇摇欲坠,最后被“呯”地打开。
只见前面的两个女人神情得意,颇带着理直气壮,后面跟着的王春柳和其他等人,脸上均是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神情,徐旌可以确定,来找茬的是领头的俩人
也许是没想到徐旌这般气定神闲,为首的李氏脸色就不好了,李氏说是谁或许没几个人人知道,但提到冯叔的话,徐旌估计就会知道了。
大石镇大姓是柳、王、徐、冯,至于其他的姓多是后面陆陆续续搬来的,全村约莫有三百多户,现在族里的长老多是柳、徐为主,王、冯大多败落了。
李氏是二嫁来冯家的,身边带有一儿一女,对冯叔这个继子很是不好,可以说是心偏到天边去,自冯叔的爹带病躺在床上后,她的本来面目也露出来了,经常压榨冯叔。
对李氏来说,冯叔身上的东西都是属于她的,自她在村里听到传闻,她从不放在心上的继子,竟然偷偷接济徐家寡妇,她一听,可不得了了。
心里火气按耐不住,李氏拐脚叫上自家儿媳妇叫阵,带着人马气势汹汹赶到徐家,谁料,叫了半天门没反应应。她的心里更添了几分不满。
李氏自从改嫁之后,日子舒坦,几乎没有人敢给她气受的,她向来作威作福惯了,嘴一张,骂人的话不带重复的,“徐寡妇,你做人就跟你那死的的娘一样,没羞没臊,可怜我那儿子啊,被你们母女俩哄骗的都找不着北了,可我这个做娘的可不糊涂,识趣的快把我儿子给你的一袋米拿出来。”
徐旌肃穆拧眉,自这个婆子闯进来,她的心情就格外的糟糕,原主的娘虽然她素未相识,可是既然她重生为人,那么她的娘亲也是她要守护的亲人。
只是李氏脸皮向来厚,,就算看到徐旌的冷眼也不以为意,她旁边的柳氏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只见她眼睛自进来就没停止打量,鼻子动动,像是闻到什么好吃的似的,拉拉李氏的袖子,朝厨房别有深意的一瞥。
二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李氏鼻子一嗅,许久没尝到肉味的她眼睛一亮,根本顾不得争辩,脚跟一提就要奔向厨房口。
徐旌心一提,一抡手上的木棍就挥过去,来人这般行径,她动起手来可没有丝毫留有情面。既然别人不给她留面子,她若是留手,岂不是连这最后的栖身之地都被人时时惦记着。
李氏眼睛一缩,打个趔趄摔倒在地,屁股被摔了一瓣,李氏气急败坏,起身,想上前却怵徐旌手上拿着的木棍踌蹴不定。
画面一时僵持,后面跟着的王春柳可不满意现在的事态发展,只见她弯着嘴角,故似不经意地提道:“徐旌,我说人家冯婶子也是好心,来拿回她家的东西,你又何必揪着不放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偷拿冯家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