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后认真地搜寻起来,搜寻中不忘时不时地瞥一眼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她终于不耐烦了:“我也就不帮你找了,就坐在这里,省得你怕我跑了。”
少年听后脸微微地红了,于是不再瞥她,很是认真地找起来。
不知等了多久,她都打起了哈欠,我也盯得有点累了。
那少年怎么还没有找到。我反正是不信她会拿那个少年的玉佩。更不信她会骗那个少年。
果然这之后不久,少年就兴奋夹杂着些许愧疚地回来了,手中紧握着一块儿碧色的玉佩,站立片刻后言道:“真是对不起,这……这……玉佩真得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会一时情急之下误会姑娘的。姑娘想要何赔偿,我一定给……”
本来有些许困意的她,此刻眼中又燃起了调笑之意:“这玉佩如此重要,可是有什么秘密啊?”两眼放光地盯起了少年手中的玉佩。
少年竟被她的眼光吓得将拿玉佩的手自觉地缩了回去:“没什么秘密,只是比较贵重而已。”
听着少年没有底气的话,她的笑意更浓:“哦,真得只是比较贵重而已吗?”话语的声调不自觉地上扬,颇有些质问之感。
少年更加紧张,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她看见少年的不自然,陡然间收起了眼中浓浓的笑意。用很正常的语调说道:“好了,贵重就贵重吧!我又不抢你的,以后可要细细保管好,不要丢了就随便冤枉好人啊!”
少年由紧张立马恢复过来:“以后再也不会了。姑娘可还有别的要求。”
她提手勾唇:“要求吗?倒是真有很多,不过还是留着跟后来人提吧!”
“万一要求一下子满足,以后我就不想救人了,你说——是吧?”
她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少年的肩,再次叮嘱道:“背后的伤一定要注意及时上药,还有切记不要沾水。好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此句话,她悠然转身,向着东边的路走去。少年呆望良久,直至她消失,还是没有什么离开的意思,只是提起手来也覆上了她刚才覆上的肩。
我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是救过多少人啊,若每一个都是我这般想法,我岂不是有了很多情敌。
我的内心很是烦乱,不想再看那个少年,看了看她离去的方向,提脚快步跟上。
还好我的轻功过关,很是速度地跟上了她。
她走到一个滴水的洞穴前,向左右看了看,然后快速地钻入洞穴中。
还别说这洞穴可真矮,她直着身才能刚刚过去,而我则只能弯着腰,一抬头肯定碰壁或者卡住。不过这个姿势确实很难受。
然而我还用这个姿势走了良久,久到我都忘了时辰。好想她这个时候也递给我一个包子,我真得有点饿了。
但是很明显我这是跟踪,要是被她发现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吧!
终于出了洞穴,我的腰和脖子一阵酸,出洞穴的第一件事便是直直腰身。
不幸的是——我竟然把人跟丢了,我怎么能把人跟丢呢。但真得真得丢了!
里面还是一片林地,树木不算很密集,视野还算开阔。我很自然地向前看去,边看边行。
背后有人,我立刻敏锐地觉察到,而且脚步的轻重很熟悉。应该是她。
果真随后听到了她的声音:“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也有东西丢在我这吗?”
我只得转过身来正视她:“没有,我只是想询问一下姑娘的芳名。”
她礼貌地勾了勾嘴角,出口的话却并不客气:“至于名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确实是没理啊,然后还能说什么呢?于是大脑飞快地旋转,口中淡定从容地吐出了一句话:“我好像失忆了,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好像和姑娘相处过一些时日。”
她便立刻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的眼光打量起我来。
我索性解疑道:“是真的!我今日闲逛于集市偶然碰见姑娘,感觉十分眼熟,然后勾起了这片刻的回忆。”
她还是那样打量着我,听到解释后,无奈地摇摇头:“可是我和你也不熟啊!”
我既然决定要赖上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开她:“通过我刚才的一番观察,姑娘好像是医者吧!那即使以前不熟,现在可不可以医一下在下的失忆。”
她围着我转了一圈,眼眉慢慢上翘,好像是遇到了很棘手的问题,思忖片刻后,笑着开口:“失忆倒是一个难见的病症,我只是在书上见过,现实中却没有医过。你愿意做第一个实验品吗?”
我还没听完就顺快地点了一下头。
她很是惊讶:“别答应的这么快啊!作为试验品可能会走一些弯路,而且最后还有可能治不好。你还是慎重点好!”
我自然就是为了留在她的身边,能留下就是最好的结果:“我已经很慎重了,有的治总比没人管好!”
她听后笑得坦然:“你这句话说得不错。跟我来吧!”
我还是不死心地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她好像被我的执着感动,或者是对我放下了戒心,随口回答道:“姓褚名诺字守之。我父母希望我可以做一个重诺守信之人。”
我暗自琢磨,这果真不像一个女孩的名字。而她也果真和那些闺房中的娇滴小姐不一样。真而不野,个性使然。
从她见面就审视我的眼光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她对我没什么那方面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就没有啊,看来我必须要努力一把了!
不知怎么地又回到了原来的小茅屋,不过这次是我打地铺,她睡床。
她回来后就在隔壁屋翻医书,走时没认真观察,这原来有三间屋子,只是紧靠在一起,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大间屋子。
左边一间是放药的,中间一间就是有床的这间,右边一间满满的都是书。
翻完书后,她就拿出了一套银针,并把我叫出来,很正经地说道:“书上说治疗失忆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快速的方法——用银针刺激脑部和脚部的一些穴位。不过因是古法可能会有一些危险。第二种则是恢复较慢的方法——就是寻找熟悉的场景人物来唤醒隐藏的记忆。不过我又不知道你熟悉什么,反正你也不怕冒险,我们就索性采用那个快一点的方法吧!”
话音刚落,她便准备好银针,并用眼神示意我就坐。
我当然是万分不想采用第一种方法了,本来我就不失忆,万一扎失忆了怎么办。于是我表现地异常恐惧,不敢上前。
她见我如此,很是鄙视地望了我一眼:“是谁刚才说自己已经很慎重考虑了,并毅然决然要做实验品的?怎么,只是扎个针就怕了?”
我带有耍赖性质地反驳道:“你都说我慎重了,我觉得第二种方法更可靠。第一种方法,你万一把我扎残了怎么办?”
她听后嘴角绽出一抹坏笑,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喽!”
我眼看着她从容地从银针包里抽出了一根银针,作势要扎向我。我索性眼一闭,不信她能扎死我。
不过等了半天,没有丝毫针扎的感觉,睁开眼,她已收拾起了银针包。
她嘴角的得意的笑容更浓了,余光瞥见我已经睁开了眼,徐徐言道:“果真是一个怕扎针的胆小鬼,不过念在我从来都是尊重病者的面子上,就用第二种方法治你吧!”
“治我”这两个字的语气——无论怎么听起来都像是整治我,而不是医治我。
我确定是来对了吗?也许这褚诺一点都不适合我,反正有一点我很清楚——我绝对镇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