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照领着冷傲风兜兜转转地走过好几条大街小巷,终于来到天金教总坛。这个天金教总坛虽并非依山而建,少了那种让人低头的霸气,但这天金教总坛的基座建得高高的,也显得气势磅礴。进到总坛内,坛内也是雕栏画栋,金壁辉煌。亭台楼阁,曲池苑囿,应有尽有。冷傲风头一次看到气势如此恢宏的建筑,不得不由心地说了一句:“想不到天金教的总坛这么壮观。”
廖天照补充道:“我们天金教每一个省份都有一个总坛,但因为江西南昌是教主老家,所以南昌总坛是最壮观的。”冷傲风:“能够如此大兴土木,你们天金教真可算得上富甲一方”廖天照一脸温笑:“这都是多得教主领导有方。”一路上听廖天照不断盛赞钟无相人品才略,冷傲风也想快点见一见这位钟教主。
廖天照在坛内又领着众人转过了好几道走廊过道,才来到总坛正殿上。冷傲风终于见到了这位钟教主,只见这位钟教主中等偏高的个子,脸长鼻宽,长发披肩。廖天照见到教主,连忙左手抱胸,单膝下跪说道:“教主,属下已把小姐带回来了。”但钟教主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貌若天仙的小女孩就是自已的女儿,无动于衷道:“恩,很好,你起来吧!”廖天照站起,跑到钟无相身畔,附嘴在其耳边小声说着什么。钟无相一边留心听着自已的爱将汇报工作,一边点头。等廖天照说完,钟无相才转过头来对冷傲风说道:“你就是师父新收的义子?”冷傲风答道:“承蒙尊师错爱,我是受宠若惊。”钟无相:“听廖堂主说,你原来叫做冷傲风,只是师父爱子深切,把你错认成他的亲儿子,是也不是”冷傲风:“对!”钟无相突然大怒:“既然你不是他们的亲儿子,那你为何还要欺骗他们?”说着,钟无相从座上跳起,运起轻功向冷傲风扑来。这大出廖天照意料之外:“别!请教主手下留情!”但钟无相完全没有理会爱将的意思,密如星斗的拳头向冷傲风击来。冷傲风也想不到这个钟教主反脸比闪电还快,但现在一切都无暇细想,冷傲风展开步法,险险避过钟无相的拳雨。钟无相脸上闪现一丝笑容:“好!”钟无相的第二波攻势又开始了,面对钟无相的攻击,冷傲风是完全无还击能力,只能运起洞炎劲作为护身真气。钟无相看到冷傲风在自已的拳掌夹击下,居然还能撑得过去,脸上笑意更盛:“好小子,看来我不拿出点真本事,你是不会轻易死在我手下。”冷傲风不禁心惊:这钟教主要杀我?
只见钟无相步法骤变,身形急晃,双掌在身前游动,似乎在运起一门绝顶神功。这时在场众人顿时眼花缭乱,廖天照认得是什么功夫,连忙跪下向钟无相讨饶道:“冷傲风杀不得!请教主手下留情!”不错,这就是钟无相的绝技无相神功,只见钟无相周身激气一阵气场,气场范围内,所有物体都变得朦朦胧胧。渐渐地,冷傲风眼前就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就在一切变得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云雾突然变幻出一只拳头以极奇诡异的角度向冷傲风胸口轰来,冷傲风连忙躲避,虽然没有被正面击中,但也实实在在地打中了他。冷傲风倒退几步,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
已被逼入死角,冷傲风已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他闭目冥想,忽觉,心中一片宁静。睁眼看时,一只拳头也从另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取脑门,这次,冷傲风已早一步发觉,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冷傲风躲过这一拳后,脑中拳影纷飞,眼中似乎出现了多个钟无相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位置准备向冷傲风攻来。突然,眼中这多个钟无相合而为一。不错,就是这里!果然,就在钟无相的拳头快要打到冷傲风的背部的时候,冷傲风虽看不到对手的拳头,但竟然巧妙地跳开。这时,云雾中传来洪亮的声音:“避得好,不过接下来的一招,你是不可能避得过的,乖乖受死吧!”冷傲风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地留意眼中多个钟无相的动作。
“来了!”冷傲风嘴里这么说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跳开。但一跳却诡异非常,因为云雾中根本没有出现钟无相的拳头。刚跳开后不久,一条腿影就从冷傲风脑门扫来,冷傲风低一低头避过了。但云雾的攻击间隔突然消失了,不等冷傲风来得及反应,一只大掌就在冷傲风背部击来,冷傲风似是早有预备,轻轻一跃,就跃开了。接着云雾又出现了一把掌刀,直劈冷傲风左肩,但冷傲风的身体就如一台已编好程序的机器一样,不等自已有闪避的意识,就马上做动作了。冷傲风的身法是如此的神妙,使云雾所有的攻击都徒劳无功。虽然云雾的攻击方位诡异莫测,但冷傲风总是有如天神保护着一样,每次都让云雾的攻击落空。终于,云雾的攻击慢了下来,周围的事物也开始清淅起来。
最后,云雾退散,云雾中的钟无相威风凛凛地站在冷傲风面前,冷傲风虽然毫发无损,但为了闪避钟无相的攻击,已累得精疲力竭,软倒在地。钟韵莹自冷傲风被云雾包围起,就被吓得流下泪来,这时看到冷傲风的疲态,更是哭着抱住冷傲风道:“木哥哥,你怎么了?”冷傲风不住地大声喘气,两眼死死地盯着钟无相。钟无相高仰的脸上出现了诡异奸邪的微笑:“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哈哈!”被人破解了自已的招术,居然还笑得出,这钟无相真是奸人中的一奇。钟无相看着累得早已不成样子的冷傲风:“小子,你是不是学过什么古怪的武术?是向老怪教你的。”刚说完,马上就又否定了自已:“不可能是向老怪。如果向老怪有你这样的身手,就不会被人打败。告诉我,那倒底是什么武功?”冷傲风也不清楚自已这是什么能力,只恨恨地说道:“钟无相,我千辛万苦从河南把你的女儿带回来,你不领情就算了,为何还要取我性命?你杀我就算了,别伤害我的朋友,我朋友是无辜的。”方锋早领教了钟无相的冷血无情,但看着冷傲风处处为自已求情,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他两眼泪湿,紧紧地抱过冷傲风道:“不用去求他。咱们哥俩在生前能结识,已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这种小人是不可能会放过我们的。”
只见钟无相转身,把身后长袍一扬,吩咐道:“毕恭毕敬,好好为本教两位贵客准备休息的地方,要若招呼不周,小心你颈上人头。”毕恭毕敬怪声怪气地应道:“是!”廖天照知道钟无相打消了杀人的念头,欢喜地跪在地下,竟代替冷傲风说道:“谢教主不杀之恩。”钟无相又转过头来,瞅了钟韵莹一眼,说道:“你跟我过来。”钟韵莹自小到大,跟钟无相都是形影不离,看到父亲这个眼色,钟韵莹听话地跟在父亲后面。廖天照害怕钟无相再下杀手,也尾随其后。
三人从侧门离开正厅,又转入一条长长的回廊,廖天照心有余悸,说道:“谢教主手下留情。”钟无相淡淡地答道:“我并没有手下留情。不论面对什么对手,我都是全力应战。”廖天照吃了一惊,颤颤抖抖地说道:“教主,如果你没有手下留情,那姓冷的小子为何还有命留在这里。”钟无相:“我也不清楚。”廖天照:“如果连教主也杀不了他,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钟无相:“哼,就他这一身乱七八糟的功夫,凭什么做天下第一。只是这小子天生拥有一种古怪的能力,能预先知道对手的攻击方式。”廖天照:“会不会是他练了什么奇门武功?”钟无相:“我相信这不是练武的缘故。这小子不仅反射神经比一般人灵敏,而且头脑非常冷静,能在最危急的时刻,分析对手接下来的攻击。他分析的深入,令我大吃一惊。相信这是他独有的,普天下找不到第二个。”廖天照:“那么将来这天下第一的宝座岂非非他莫属?”钟无相:“平心而论,他是有这个潜质,但他这个人过于迂腐,只要别人耍点小诡计,他一定会将自已的天下第一拱手让人。不过,即使他不是天下第一,他也不可能被人打败。”钟无相越说越激动,抬头望向天空振振有词地说道:“他拥有古往今来万中无一的不败之身。”
不败之身,这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词语,居然被钟无相用在冷傲风身上。钟无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廖堂主,你跟冷傲风最合得来,请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冷傲风加入天金教。”廖天照大喜过望,他早在想引荐冷傲风入教,想不到教主想的跟自已不谋而合:“是,属下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钟教主:“轩辕堂房康明功不称职,我一早就想换掉他,如果冷傲风肯加入,就让他做轩辕堂的堂主吧。”廖天照更是笑逐颜开,连声称谢。钟教主:“赏的又不是你,你开心什么劲。好了,我要和小姐休息,你吩咐下人为我俩烧水洗澡。”
廖天照唯唯诺诺地退下。钟无相就牵着女儿的手,回到自已的房间中。不多时,几个男佣就抬着一个装得下几个人的大木桶进来放下,女佣们就捧着一盘盘热水往木桶里倒。等屋中男佣退尽,钟无相关上门就开始脱女儿身上的衣裳:“我们先洗澡,再睡觉。”接下来的情景,让人感到惊异,只见钟无相一直把女儿衣服扒个精光,才停下手来,不住打量女儿的**。钟无相的举动无疑是禽兽所为,但奇怪的是钟韵莹似乎对这事也是司空见惯,竟温顺地任由父亲摆布自已。
窗外一人早就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