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午时了,我们先去用饭吧贺柔建议道
“恩,用饭之后再作打算,游大哥,可要和我们一起?”轻染问道”
“我回斋舍取点东西,你们先去吧。”游千寻淡淡的说道
看着轻染一行人渐渐远去,游千寻便朝马厩走去,在马厩里,见一高挑纤细的身影立在那里,游千寻蹙眉,心想:她怎么在这?
梅若寒听到后面熟悉的脚步声,便转身,挑着眉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多管闲事,没想到,还是高估你了。”
“我见她甚是聪慧,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游千寻没有理会她话中的调侃,平静的道
“妹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情了,在书院不过一月有余,就多了个妹妹,要是在这里读了几年,你说,该有多少个妹妹啊?”梅若寒促狭道
“莫要无理取闹,可是有事?”
“是有事,今早收到的家书”
…………
苏宇目不斜视的走进了落箫阁,落箫阁半月前都是无人居住的,现为玉萧所居住,只见池中君在院子里练剑,苏宇驻足,见他剑似如虹似游龙穿梭,一套凌云剑练得行云流水。池中君见苏宇侧目,不由收剑吐气,而后笑道:“逸流,稀客啊,今日怎么会到落箫阁,可是来找云锦的?”苏宇,字逸流
“院士可在?”苏宇道
“云锦出去了,午时回来,你可有事?进来坐吧。”
“不用了,既然院士不在,那我先走了。”说罢便往回走,到了落箫阁的门外,便转过头道:“对了,未时一刻在马场有一场赛马,你可有兴趣一观?”
“好,到时我和云锦一起来。”池中君道
听到了意料中的答案,苏宇便默然地走开了。池中君望着苏宇渐行渐远的背影,和记忆中多年前的那个倔强的身影相叠,直至看不见,才低声轻喃道:“一别多年,再次相见,你为何还是没放下,小师弟。”
轻染三人用了午饭之后便回斋舍了。虽然陈书瑶在贺柔的讲述下,已经知道轻染精湛的马术,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毕竟宁似水也不弱;况且输了的人还要接受那样的惩罚,想到此处,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见陈书瑶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条银丝软鞭,便迫不及待的给了轻染,道:
“轻染,试一下可否顺手?”
“这是马鞭?”轻染看着手上的马鞭,不确定的问道,只见其连鞭柄一起长约五尺、鞭柄上刻着一条金色芙蓉;鞭身为白色,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握在手中,似乎感觉不到重量,很是轻盈,一股凉意袭来,很是舒服。
“是的,这是银丝软鞭,别看它柔软,用处可大了,什么样的烈马它都可以驾驭。”陈书瑶用手比划道
贺柔接过软鞭放在手上掂量,惊喜道:
“书瑶,你这银丝软鞭可是好东西,早些年我师父也有一条,可惜怪我当时年幼不知事,竟被我弄断了,到现在一提起这事,我师父就半天不和我说话。”贺柔道
“呵呵,贺姐姐,这银丝软鞭甚是牢固,怎么会弄断了?”陈书瑶好奇道
“当年之事,实在是无知啊,不提也罢。”贺柔摆摆手道
“小染,要不我们去马场试一下,看一下可否用的顺手?”陈书瑶道
“也好,离比赛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先去吧。”轻染道
三人刚出斋舍,便被苏夫子派来的学生告知,在比赛没开始之前,不能先去马场熟悉环境,以免破坏比赛的公平,在比赛前一刻钟,方可进入马场。听的贺柔忍不住爆粗口,好不容易在轻染书瑶的劝说下,方才作罢。
轻染三人回到轻染所在的斋舍,刚坐下没多久,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咚、咚、咚”“请问蔡小姐在吗?”
三人面面相觑,这时轻染前去把门打开,只见外面是夏一晨和方蔓彤二人。
“有什么事吗?”轻染问道
夏一晨往里面一看,没想到贺柔和陈书瑶也在里面,夏一晨尴尬的笑了笑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今日要比赛,刚刚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一下。”
“原来如此,要进来坐一下吗?”轻染道
“不用了,蔡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方蔓彤道
轻染依言跟着她们去了角落,只听到夏一晨轻声道:“蔡小姐,方才我们二人遇到游公子,他不便进斋舍,托我们给你带句话,他说在望云亭等你,叫你现在务必去见一下。”
“望云亭,现在吗?可有说什么事?”
“是叫你现在就去,游公子未曾说是何事,蔡小姐,快点去吧,莫让游公子久等了。”方蔓彤催促道
“好的,有劳了,我马上就去。”说罢轻染便返回斋舍,方蔓彤见此急忙拉住轻染的衣袖道:
“蔡小姐,现在不去吗?游公子可是再三嘱咐,叫你一定去望云亭一见,恐怕是有急事,并且交代莫要和旁人提起此事,以免影响蔡小姐的闺誉。”
轻染了然的笑道:“我先回斋舍换下衣服,便马上前去,放心吧,不会对旁人提起的。”
轻染虽然笑着说话,可是眼睛却没有一丝笑意,紧紧的盯着她们二人的脸,果然,听了这话,便如释重负的告辞了。轻染目送她们离开了斋舍的大门,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此事告诉了贺柔书瑶二人,听得贺柔暴跳如雷,忍不住斥道:“这两人摆明了就是和宁似水一伙的,居然想出了这么低级却恶劣的手段来,实在是可恶。”
“也许并非是宁似水的主意,她都决定和我比赛了,怎么还会出此下策啊?”轻染道
“小染,你就是太善良了,我看这就是她出的主意,她怕输了比赛,所以假托游公子找你,你信不信,如果你去赴约了,她就有办法叫你赶不到比赛,然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说你是临阵脱逃。”贺柔道
“贺姐姐,不会吧,她怎么能这样做?”陈书瑶疑惑的问道
“怎么不会?她长于世家大族,世家那些后院见不得人的事数不胜数,她耳濡目染,你说她会不会这样做?”贺柔反问道
“贺姐姐,你说怎么办?”陈书瑶道
“依我而言,不能便宜了她,她不是叫小染去望云亭赴约吗,我们去便是了,不过不是小染去.”贺柔狡黠道
“那是谁去?”陈书瑶道
看着贺柔故意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是急死了陈书瑶,不禁拉着贺柔的衣袖道:“好姐姐,快说啊,别再卖关子了。”
陈书瑶撒娇的样子可是大大的取悦了贺柔,便也不再装深沉,解释道:
“宁似水敢这样做,无非是认为小染好欺负,我们就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见轻染一副了然的样子,感到甚是欣慰,但看到书瑶还是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道
“我们就叫游千寻去赴约,看一下她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线都抛出来了,不调戏一下岂不是浪费了宁似水的“一番苦心”
“算了吧,贺姐姐,我不愿意再陪着她胡搅蛮缠了。”轻染摇头道
“小染,就这样放过她了吗?”贺柔问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这件事我不愿再追究了,游公子为人光明磊落,我不愿把他牵扯进来。但是比赛这事,我定会让她输的心服口服。”轻染虽然笑着说道,但是眼中的坚定让人不容忽视。
“小染,好样的!姐姐支持你,我们做人就是要坦坦荡荡;宁似水,别看她年龄倒不大,却把那些后宅见不得人的那些阴私手段用在书院里,和这种人同窗,我真是感到耻辱。”贺柔唾弃道,以前在四姨的府上,最看不惯的就是尔虞我诈,因姨夫风流成性,故家里姬妾众多,所以在府上不是这个小妾落胎、就是那个通房出墙,还有四姨那越来越哀怨的神情;原以为在书院能寻得一番清净,没想到宁似水却把后宅那些阴私见不得人的手段搬到了书院里,真是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