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新来的两位同伴已经整理清楚,除了呼呼大睡的大虎,其他人都在忙着准备早餐。
我蹲到溪边洗了把脸,就跑到二傻身边跟着挖野菜。
“你终于起来了,我想上厕所都快憋不住了!”
看看,这就是我们二傻,每天生活的主题就是吃和拉。
我打个哈欠:“我真应该晚点起来……看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拉裤子!”
二傻怒道:“你倒是有牛挡着不用人陪,我呢?我还能用上帝挡着?”
我想想也是,就挥挥手把沙嗲从远处收回来,又在身边放出去,节省了它晃悠走过来的时间。
我俩并排蹲在一个小草坡后面,二傻抱怨道:“啥时候才能遇到个村落呀,天天用草擦屁股实在太闹心了!”
我非常同意:“还得小心着不让草叶把屁股割伤了!”
……
回到营地,男生们已经在烤田鼠和毛芋了。陈季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一株花生,撸下来直接扔进火里烤着。
我们洗了菜,加入到早餐的行列中。
新来的两人友好地向我们点点头。
新人面前我和二傻都有点羞涩,对他们点点头坐在陈季身边。陈季充分发挥话痨优势:“不管大虎了,咱们就把迎新会开在早上吧!开幕词我就不说了,新来的俩哥们昨晚上没吃饭就深度睡眠了,早上还一直等着咱们。边吃边说!”
俩人也不客气,一人拿了一只田鼠开吃。
满头辫子的哥们先开口了:“我叫米臣,是某艺校的艺术生。各种乐器都会点,架子鼓最拿手。可惜在这个生存环境里并没有什么卵用……希望以后能和大家互帮互助吧!”
我们放下田鼠鼓掌表示欢迎。
粉黑格子衬衫的奶油小生擦擦嘴道:“我叫陈博…没关系想笑不用憋着…”
于是陈季和二傻一边一个哈哈大乐,我把一口嚼烂的野菜都喷到了继勋的田鼠上,继勋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憋笑憋得还是被我气得。
楚河眯着眼抿着嘴轻轻咳了一声:“好了好了。”
陈博腼腆笑笑:“没关系的,我就喜欢想笑就笑的朋友,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我一自我介绍,装不懂的,出口龌龊的,道貌岸然的人,我都敬而远之……我觉得我会很快融入你们这个小团队!”
我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陈博是学中医的,这两天这倒霉的哥俩就靠着陈博认草药充饥了。为什么说他们是倒霉的哥俩呢?
米臣嚼着田鼠大说特说,露在嘴外面的两条田鼠腿好似不断挣扎着:“进入游戏的时候,我们都出现在沙漠里。好在离得不远,吼一嗓子就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可是这满眼黄沙可怎么生存啊?于是我俩采用了最传统的办法——扔鞋来找方向,走了整整两天才看见草原。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黑咕隆咚的天地之间你们点起的篝火特别明显,虽然隔了很远我们依然发现了你们的存在,真是太激动了!结果可能是太劳累的缘故,我俩走着走着一头栽在地上睡着了。天亮醒来我俩已经不太记得火光的方向,找了好久才找到河边的灰烬。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很高兴,想着沿河走一定能赶上你们!结果陈博这家伙,昨天早上挖草药的时候挖错了药,也不知道我们吃了什么撤火的玩意,上午的时候我俩拉得走不动道……中午强撑着走到你们废弃的营地,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灰烬边上有个半人深的大坑,陈博掉进去把脚给崴了……我闹肚子闹得腿软,又背着陈博,到了晚上才连拖带爬地来到你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