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又吃了一顿烤田鼠和毛芋,我们的宠物们——沙嗲三德子和上帝友好亲切地围在一起。
午休了一会后,我们决定趁着天亮往前赶路,沿着溪水搜寻同伴。三德子开路,后面跟着六头牛(对沙嗲用了six),上帝被回收。
这时候大家才觉出来,six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牌的作用。
陈季又在话痨:“要么说没有垃圾的技能,只有垃圾的玩家!看上去没用的牌反而是对我们现在最有用的牌。我从小就希望有压缩胶囊这种东西,手指一弹,噗一声变出来一座宇宙飞船……这卡牌可不就就跟压缩胶囊似的?……”
跟唐僧似的啰嗦了一路。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我们宿在小溪边。得趁着太阳还比较大的时候用楚河的眼镜生点火,继勋也得趁着亮逮田鼠。陈季捡枯草,继勋打猎,楚河生火,我们仨女生挖野菜和毛芋。二傻对此手到擒来,我和大虎却经常被挖出来的虫子吓到尖叫。
晚上我们烤着火吃着肉,陈季又开始讲鬼故事。这次的故事确实比较吓人,因此我们背靠着雄壮的沙嗲挤成一团。讲到“黑暗之中他一回头发现近在咫尺的一张流着血的脸”的时候,从沙嗲后面对着我们后脑勺虚虚地传来一句:“劳驾……”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往上冲,全涌到头发梢儿,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受惊——
“我嘞个大槽啊——!”平时寡言冷酷的继勋像被摔在地上的弹力球一样猛地窜起来,结果由于久坐脚麻一屁股跌到篝火上……
看到这一幕的我们更是面无人色,七手八脚往外捞继勋——幸好他惯常把运动服上衣系在腰上,要不烧出一个大洞的就是他的裤子了。
我们挤成一团面向说话声传来的方向,最淡定的楚河哆嗦着嘴结巴道:“小兔你快把上帝召唤出来……阿弥陀佛……”
没等二傻掏牌,沙嗲后面又出声道:“吓到各位了实在对不住,能不能来搭把手?”
我们对视一眼,我念着记忆法收回了沙嗲。只见两个人趴在地上,其中一人不省人事,另一人正使劲仰着脖子看向我们。
“卧槽!牛呢?”说完这句话他就脑袋往地上一杵,趴在那不动了,估计是睡着了。
我们把俩人拖到篝火边,刚才继勋一屁股把火坐灭了不少,陈季正拿了枯草小心翼翼往起拢。
火苗大点后,借着火光我们看见这两人的面貌。一直昏迷不醒的男生穿着一件粉黑相间的格子衬衫,下身是一条奶奶那个年代穿的大红色灯芯绒灯笼裤,腰上挂着字母A。刚刚说话那个男生身材粗壮,梳着一头新?疆姑娘的小辫辫,用五彩绳把小辫辫绑在脑后。上身穿着花里胡哨的蓝色热带风情大布褂,下身穿着女士肉色塑形紧身打底裤……在篝火的映衬下很显体型。
我们三个女生十分不好意思,继勋咳了一声,把他那件烧出个大洞的衣服给这哥们盖身上了——正好把他要遮的地方露出来了。
我们把这俩人摆好后叫出沙嗲和三德子,各自找地方躺下唠着嗑。大虎十分精神,央求二傻把上帝叫出来陪她值夜。不一会我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