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火炉旁,已经到春天了还是那么冷。走带外面,仍下着雪,虽然不大,却也足够让人摸不到头脑,并冷得颤一颤了。
哈气不断从嘴里冒出,冬天真是易困,老早就起来的我下巴靠着扫帚打了个哈欠。“哎呦!”:我感觉到疼轻轻的叫了一声。千早突然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这使毫无防备的我吓了一小跳。她显得有些严厉:“怎么在打瞌睡,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太冷了,困很正常啊。”我摇了摇头,“怎么春天还在下雪,这天气是不是点不正常?”千早皱了皱眉,又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什么呢,三月下小雪不是很正常吗,如果下中或大雪那才不正常呢。”这是什么逻辑。那也应征了一个道理,科技进步而导致的全球暖化,对环境及气温确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侍女匆匆向方瑜的闺房走去,满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千早,你知道那个侍女是谁吗?”:我悄悄问道。她也感到有些奇怪:“那是老爷身边的通房大丫头春菊,怎么来这里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通房大丫头?就是古代最高的婢女,却低于妾的行房女子?借着上茶的机会,我听着对话,所幸,方瑜也没有让我退下的意思。“奴婢春菊见过大夫人。”:她行了个,虽姿态努力保持优雅,却仍能看出有几分僵硬。方瑜似乎对她有几分不耐烦,直接切入了主题:“春菊,老爷有什么事要让你来向我汇报吗?”“大,大小姐去世了…就在昨天晚上。”:春菊有些颤颤巍巍。方瑜突然就面色严峻起来:“千早,快,陪我去见老爷,日颜,你就待在这里。”我点了点头,示意No problem(没有问题)。
之后,全府的人去知府府参加了长阳的葬礼。为了悼念,贵人们命令全部人戴孝,并吃素,我也难得穿了一次简洁朴素的衣服。
不过对于百长阳的死,仍有很多疑点。听说她已经怀孕两个月,快见怀了,这无论是对一个母亲,还是对一个丈夫,都有无比的伤痛在其中,我深知这个道理。
千早一边换衣服,一边叹着气:“好不喜欢白色。”恩?“坚持一段时间,就能穿彩色了,再说,白色也不是很难看啊。”:我不太会安慰人,只能尽我所能。“长阳小姐从小就很单纯孝顺,平易近人,也遵守妇道,怎么会突然死于非命呢…”千早再一次叹息,“如果是长阳小姐生下的孩子,那一定非常可爱吧。”虽然没见过百长阳,但我不禁也替她感到有些遗憾,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才十六岁就凋零了、还没来的及经历为人母亲辛酸而又快乐的甜蜜和丈夫的爱。
I've never missed cream, fried chicken, toilets, water heaters, and computers!(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奶油,炸鸡,冲水马桶,热水器和电脑!)!自从来到古代,每天经历的不是打扫庭院,就是伺候方瑜日常生活,我在英国学习的商业和金融简直没有任何用武之地,都快忘了那些知识了(╥_╥)…第一次为自己是女生而感觉到有些无奈。如果我穿越到的是外国的古代,也许还能有一展宏图的机遇,但在这个重男轻女极其严重的地方,我真的。Jesus,God, please give me give me a piece of rope!(耶稣,上帝,请赐我一根上吊绳吧!)话音刚落,我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条绳子,转头一看,原来是千早正盯着我,“真要让我上吊啊!”:我万分惊讶。“你这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千早再次弹了下我的脑门,“我是让你把坛子上的布用绳子固定一下,好酿米酒。”惊慌失措的我接过了绳子,虽然绑得并不好看,但也足够紧实了。为了不让自己遗忘,并巩固学过的东西,我通过在纸上给自己编练习题而加深印象,虽然效果不显著,但足够了。“日颜,大夫人让你过去。”:千早呼唤着我。方瑜找我有什么事呢?
我行了个鞠躬礼:“大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长阳去世,卫媛一定心中很不痛苦,失去唯一的女儿的感觉一定非常不好。”对于这一点,我深有体会。“那夫人打算怎么做呢?”:我讯问着。“身为当家主母,我理应过去探望她,左右思量后,我还是觉得带你去最好。”:方瑜似乎别有用意,但我知道这是我结交人脉的好机会。
因为痛失爱女,卫媛的住所显得格外凄凉。“见过大夫人,您怎么来了?”:正在清扫的侍女见有人过来连忙问候。相反她的慌乱,方瑜倒显得十分端庄:“小琴,卫媛在屋内吗?”她点了点头,“在,大夫人请随我来吧。”在路过门框时小琴将手挡在了方瑜的头顶,“卫主子,大夫人来了!”一名身穿白衣,头带孝的女子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左手托着脸庞,显得十分疲倦,她就是妾侍卫媛吗,在憔悴的外表下能看出来是个没有亮点,十分平凡的女性。听到有人来,缓缓睁开了双眼,站起来迎接:“大夫人光临实属荣幸,原谅寒舍杂乱简陋。”看这样子,她是自打知道了长阳去世,就没睡过好觉。“咦,您的手!”:无意之中,我看到了右臂手腕上划痕。她连忙抽了回来,眼角划过泪水:“失去了这么唯一的一个女儿,我也不想活了,要不是小琴拦着,我想我早就…”说着说着,她的语气也变的越来越哽咽。:“别伤心了,会过去的。”:方瑜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温柔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