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天,碧一失踪了,不久在府后的小树林里发现了她的尸体。通过间断的讯息得知,因为碧一的自负,导致了她的悲剧。就在那一天的争吵结束后,菖芸因为碧一的顶嘴而遭遇了狠狠的鞭斥,再加上被狠拒的不快,都一股气的借这个理由用在了碧一身上,下手所以重了很多。这使这个表面高傲而内心重情,柔弱的女孩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和身体创伤,饱受挫折和暴力的她不愿相信朋友的无情,将所有的缘由都撒在了日颜的身上。这也就解释清了她当时精神有些失常的原因,而在被揭穿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不受诋毁,便选择了贞烈。
就在我们三人知道事实后,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同情起碧一,如果她教的也是真心对待她的朋友,能够为她指明道路,就不会酿成现在的后果了。
大年三十的夜晚,在各自忙碌结束之后,同其他人一起在厨房中嬉闹。我们捏着小饺子,包着汤圆,打着年糕,小麻烦与欢乐同在,然而我多吃下去多少东西,这里的厨房相较古代也许算得上是很干净了,但对于我这个活在现代的人来说,不说难以接受,但起码看着有些堪忧。有一刻,我觉得,一直当个无忧的小丫鬟也不错。醋,糖,酱料等的味道都很浓厚,煮出来的食物比炉灶做出来的,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
满天的烟花,使我们都心情非常愉悦。又一年的时间褪去,也意味着离战争又近了一步,同样,不安和快乐并存,我不能怪变历史,这是一定的,也是底线的。有着和平现代之魂我从未有过这类的生存经验,难道又要日颜或我再失去一次生命吗…六年多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一想到场景很有可能比我想象的血腥,我就越恐惧新一天的到来,多年的商战经验让我明白了时刻规划自己的时间,自从来到后晋,破坏了我的这一习惯,我渐渐开始走一步看一步,没有时间来规划,只能随机应变。
突然一小盘龙须糖放在了我的面前,原来是明族。我拿过一块盘中的龙须糖,甜甜的,虽不如现代做得细致,却能品尝出其中制作者的努力。“你不是应该跟着东家们去了酒楼吗,怎么在府中?”:我对这一问题有些疑惑。“都是些歌舞,也不好吃太多东西,没什么意思,我就先回来了。”:说着,他又拿起了一块儿龙须糖,果然还是个孩子。“可是你早晚要适应这些的啊,尤其是你处在这个身份。”:我转过身,跪坐在了窗边,看着他。明族有些无奈:“也许吧,但起码现在的我不是很能适应。”我原本以为他会想纨绔子弟那样回复我,但没想到他比我想象的更可塑。“有时我觉得你说话就跟个大人一样,学富五车,明明比我还小。”:他也转了过来,看着我。“谢谢夸奖。”:我拱了手。这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有些害羞的捂住了,看样子他是听没听见。“怎么了?”:他见我有些奇怪,便问道。我尴尬的喝了口水,“没什么。”接着前话,“你怎么知道哪里有卖这种小吃?”我指了指龙须糖,也算是找个话题。“后门连接着青花巷,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小食在哪里兜售,住在那里的周遗孀的龙须糖手艺很好,我们经常照顾她的生活。”我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想说,像我们这种小富的人家都看不起那种身家的人,那是高等之人的行事作为,他们遗忘了贫苦的滋味儿,自视清高,而且又要顾及名声,所以只能道貌岸然,而我们还不算,所以还能帮一帮。”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就像婚约一样,贫穷和普通家庭的人就能自己选择,而富有的人注定要联姻一样。
我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声音比刚才还大,然后又是一阵肚子叫。“别捂啦,我早就听到了。”:他笑了笑。这一下使我更尴尬了,算了,我咬了咬了牙,豁出去了:“那明族哥哥,带我去吃点好吃的呗。”我略微的撒了点娇。像日颜这种小美丽,只要一说话可爱点,很容易人就被吸引了。他插起了腰,一副骄傲的样子,其中又带着几分羞涩,但有些难看出,“难得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接着他又说,“想吃什么,我带你去。”我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妈妈做的炸酱面,可现在已经吃不到了……“都可以。”:我只想吃一顿好点的饭。“那就去洪斌楼吧,我带你吃蓬莱小面。”我点了点头。
想到他的年龄,我又有点迟疑:“话说,你这么晚还出去,大夫人不会担心你吗?”现在已经天黑,他又才十三岁。“明明是提出和我出去的,现在又反悔了。”他有些不开心,“他们在酒楼举行宴会,没空管我,再说了,只要在子时之前回府就行了。”我点了点头:“恩,也是。”明族一直在看着我,直到我填饱了肚子。“你可真能吃啊,一下就四碗小面。”他还不忘吐槽我一句,“你年夜饭没怎么吃吗,厨房的内眷应该做了很多美食啊。”古代没有手纸,我只好用女性随身戴的手绢擦了擦嘴:“没怎么吃,因为当时不怎么饿,注意力全放在烟花上了。”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回来后,我独自在后院扫雪。古代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这时好想来一杯红酒暖暖身。后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子在远远的望着这边。我放下扫把,一下就抱住了她:“陆小姐,你怎么来了?”她摘下了帽子,也抱着我:“来看看你啊,最近歌艺练得怎么样?”在舞蹈方面,因为我的努力,所以进步了很多,也变得较为有姿有色,但由于天赋问题,不太可能有太大作为,所以老师就将希望寄在了我的歌艺上,所幸,在这方面,我还是有机会能立一番天地。我一曲清歌,在筱韵面前唱了起来,在结束后,静静的听着意见。她思索了一下:“没有跑调,没有唱错词,但在感情融入上有几分僵硬,试着把自己融入其中或许能收获更多,唱的时候也有些口齿不清,你可以先从绕口令开始,连自己的咬字。”总的来说,还是有些业余。
之后,我与筱韵回到了烟雨楼,在热热闹闹的聚会之中,我们结束了新年。第二天的早上,大夫人显得有些微醉回来了,看样子贵人们是欢脱了一夜,她在睡前,给我们发了红包,她比我想象的平易近人。我有多久没收到过红包了,自从十七岁妈妈来到这个家,到我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