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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是九点,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坐在床沿等木栩醒来,这等待的时间里,我细细的观看木栩那张精致的脸,我发现她左脸蛋上长了一颗红痘,红的醒目,像是充斥着足够多的血液凝固而成。

木栩醒来时是十点整,因为她的手机闹铃响了。她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然后下了床洗刷。

“吃点什么吗?”她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风衣仍在床上一边解扣子一边对我说。

我说:“不吃了,到店里在吃。”

“那好吧。”木栩穿好衣服,换上白色平板鞋。

我先出了门,木栩拿了车钥匙出来锁上门。外面风很大,很久未遇到这么大风了,呼呼地从耳旁一袭而过,吹着木栩的头发在空中乱舞,别有一番韵味。

路上的车辆剥夺,但木栩的车技也相当了得。木栩时不时的扭头朝我神经质地微微笑,我不明所以,但也无外开口询问。我看着窗外划过光影,盯得时间过久,感到有点烦厌,这种感觉不知从何在心底滋生,时间持续的很久。二十分钟后到店门口,木栩两手握着方向旁兀自说:“你生日快到了吧。”

我听了一愣,心想她怎么会知道。

我问怎么了。木栩说:“想和你一起过个生日。”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不大喜欢过生日。”我不无暗淡的口气说。

“为什么?”

“怎么说了,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这人倒也奇怪。但还是想和你一起,度过你十八岁的最后一天,然后迎来新生。”

我沉吟半会儿说:“身份证上的信息是假的,具体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

“那好。再见!”

“旅途愉快!”

我看着木栩开车走了,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街道尽头。竟然有人给我过生日,真不知道值得高兴的事,仔细想有点受宠若惊。

生日该怎么过,小时候总喜欢过生日,也相当的兴奋。我有个弟弟,于是每年可以过两次生日。每到那一天我们都会各自嚷着向父母要零花钱,不外乎也就每人得到一块钱,可就这一块钱足够让我们兄弟俩高兴好几天,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礼物,但是买两包五毛钱的方便面那就是世界上对我们来说最幸福的事儿。

直到上初二那一年,这味道就变了,这生日我一个人过,过的一个人的滋味,没了陪伴的人,没了味道。

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差不多快忘记了,‘生日’这词变得好陌生,我都能把自己何时出生都能忘记,要非自己的母亲提醒,就当从来没有过。可即使是知道了,又能证明什么,我不依旧一个人按部就班过活。

有时还多希望自己不会记得,别人也好自己的也罢。

记得去年,也就是我在上高二那年冬天,母亲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是我生日,当时我在学校让我自己做些好吃的,我说好。于是一个人蒸了一锅米饭,炒了白菜。米饭吃了两天,我足足闷了两天,心情好坏一概不理,连说话都懒得开口,就像是被催眠似的。我以此来纪念我的生。

早餐是煲汤的一个瘦骨伶仃老头子做的,一份凉拌黄瓜、一锅稀饭,外加冰冻的馒头。我从蒸箱里拿出两个馒头,打了一份稀饭吃。上午收拾完卫生后,就到后门外面晒太阳,风停了,正好有老头子油炸的花生米。

下午三点多下的班,然后去了书店,买了一本写狼的书,叫《重返狼群》,一个重庆的姑娘写的,附带光碟。我买这本书差不多是喜欢狼的缘故,或者是由于高中数学老师没收了我看的一本有关狼的书吧。

我记录一段内容:一个哲人说,‘我们走的太快,是该停下来等等自己的灵魂了。’这是对生命最初的审视。什么时候人们开始行色匆匆,忙到不再去理解与思索,忙到不再留意身边点滴的真情······很多人叹道:要让现代人感动太难了,或许感动本身已经很难了。在这拜金主义的浪潮的冲击下很多东西变了味,人们开始麻木,开始怀疑,有了欺骗与利用,有了隔阂与交换,甚至感情与生命也不能在生命中幸免。

在草原——远离尘器的草原,蛮荒大地,我找回了一件人们或失去已久的东西——生命中最单纯的感动与真诚。

在都市——浮躁的都市,花天酒地,我熟悉了我们所追求或人们所愿的东西——生命中最复杂的欲望。

这本书我几乎是看了好几个夜晚,如是说他们彼此的真情感动了我,仅仅是一个简单轻微的动作,我也为此悄悄擦去眼泪,而我们人与人是不断的猜测罢了。正如村上所说‘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愿受到伤害罢了’。

我在下午上班之前把头发给理了,足足有两个月时间没有理发了,理过之后感觉就是不一样,既精神又显我真实年龄,经理对我说:“你看禾苗,这头发一剪蛮帅的嘛。”我没有回答,其实我理发也够经理操碎心了,谁都说头长不好,可我偏偏就那刺头。

我在地下室的包厢里把椅子拼在一起挨着暖气片,仰躺在上面,双目盯着虚无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心底不知道怎么回事,蓦然回想起木栩。想起木栩那犹如一步载入深邃幽暗的丛林而再也难以寻找出口或者辨别不了方向的时候,就像如今的她,用逃避与安然度日来忍受内心的挣扎。

我细细的回想木栩每说过的一字一句来,那像是我听了一个被她用言语来巧化了的长篇故事,真实的无可厚非。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那真切的像是被枯尽了的风吟。时间划过的痕迹像这冬季刮过的风一样,一丝不留余力的疼痛感袭卷整个身心,那微微的冷意就跟木栩所说的:你看到那痛微的凉意的时候,尤其还是在人的时候,那种凉意就像是被刀子钻过得一样死了。

就在这样冷索索的暗房里,木栩身影以及她的言语越过的清晰而在脑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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