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傻,有人又说我笨。那好吧,我傻我笨,我傻人做我笨的事,我用笨的办法。
有一天来了四个女人,她们不坐大厅偏偏要坐个包厢,害的我要加班,我心不甘情不愿,但也无能为力。点完菜上了锅,我就走了。后来左脸上有个黑痣女人叫我,这女人约莫四十岁了,穿某打扮的妖艳。她说她的锅不开,我瞧了一会不知咋回事。她冷不丁问了一句怎么回事,我说我不太清楚。她说:“我投诉你,叫你们经理来。”
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我说:“经理不在。”
初来乍到,初生牛犊不怕虎,怕是她们觉得我傻,也没怎么跟我计较,可是不管怎么说我心里也不舒服。
······
时间长了说不上什么好坏,偶尔坐在哪里沉思,或者望着窗外的停车场发呆,道路两旁的树木干秃秃的,到底什么都没留下。
偶尔写笔记,但总归是整理不好思绪。
偶尔****似的头上戴着垃圾袋自拍,装出一副忧郁伤感空洞的眼神来。如今,我都不知道那照片飞哪去了?唯独清晰的记得那个头顶上的垃圾袋和青涩忧郁的脸庞。说来可笑!
偶尔穿着工作服在冷得要命的外面跟抽什么风似的跑着要去吃什么馕饼,还是偷偷摸摸的去偷偷摸摸的来,而如今早已成脑海里的一片思绪在时间的轮回里穿梭。
偶尔想起生在黄土高坡边缘的家乡,对那里说不出怀着一种怎样的情怀。但是我竟可笑的想起我的弟弟跟那条狗来。
偶尔——我想起那依旧停留在记忆中的海军。
狗叫‘丑丑’,生得可爱。一身的黄毛,不过就身高差了点的土狗,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跟弟弟俩人一同喜欢丑丑来着。多余的就不说了,我也写不出什么让人看了流眼泪的文章来。丑丑吃食来着。他的确病的不轻,我离开前瘦的跟干柴似的。
乡下人有个不成文的俗话:狗不能死在家里。
好在弟弟又把丑丑从垃圾堆里抱回家。去年回了趟家,我还没进门它就怪叫。它依然记得我,听母亲说,狗的鼻子被大黄蜂给蛰了,鼻子就成歪的了,它老了倒依旧可爱,它掉了颗牙齿,是我不小心给弄得,他到没有伤我,好想说声‘对不起’!
工作忙起来的时候,烦的要命。
“服务员······”
“电磁炉不开···”有人大声喊叫:“叫你们经理来!”
“小姐,能开一下空调不,太冷了。”
“加汤,服务员······服务员。”
“哐——”门被摔得声音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拿瓶酒来·····”
“再加点菜······”
······
快过年了,身处异域,说不出心里是难受还是寂寞。
大男孩回HN老家去了,店里关系好的就剩康了。忙的要作死的时候,晚上没有回宿舍,便在店里的包厢里靠着暖气片凑合一晚。要说还想寻到什么有意义的话,那就只有喝酒聊天了。其余的还能寻到什么味呢?我感觉不到一丝兴彩。
康说:“想求那么多做什么!”
我苦笑着说:“总不能这般过活吧。”
康露出玩味的样子。“那还能怎样呢?”
“也就说不想轻易地妥协。”
······
“有没有谈恋爱啊。”我问。
康一听,睁大眼睛露出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我看着直发毛,莫名其妙的。我说:“嘿,干嘛这样看着我,开花没有。”康没有理我,任其我说的话语在空中徘徊,然后消失在脑际。
“喂,哥们。”
“你咋还是不刮胡子噻!”
“靠!”我直接爆粗口。康听着哑口无言。我心想,我咋不刮胡子呢!胡子到底在我心中意味着什么呢?或许是觉得刮完胡子后,不愿看到别人看我时用异样的眼神,我只这样一厢情愿的认为,这么想来是过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我没想刮完胡子是不是显得精神;或者我多是不愿承认什么?刮完胡子在自己心中是否意味着我将成长,我不在是孩子。胡子在心中竟盲目的证明自己还是孩子!多么可笑。
“嘿,康。知道为什么不刮胡子吗?”
“说来听听。”
“刮完胡子将不再是十八岁。你可要懂得!”我嘴角押着啤酒瓶似笑非笑的说。
康听完大笑,我听着康的笑声也是哭笑不得。
“哎。指不定你也有这一天的。”
“那就等哪一天到来了再说。”康说着不以为然,“对了,禾苗。过完年作何打算?”
康叫我‘禾苗’。头一次听他认真的叫我名字,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的认真的问我。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喝了口啤酒。
我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叹息的说道:“把生一直放在空气中飘着,然后浪迹四方。”
“我怎么听着一头雾水呢!”
“就是寻找心安的地方。”
“好吧,哥们。”
“也许会去YN是个浪子的理想国。也许是B**J康疑问。
“嗯。好想在天安门广场敬个礼。呵!没任何理由可言,就是一味的想。或者去大草原逛逛,骑着马驰骋在寥廓的蓝天碧草间,这是想完成幼时对自由的一种渴望吧,好想像古人游子一样潇洒、悲索,可能电视剧看多了,说来始终憧憬着。”我呼了口气:“去看看,总归还是年纪轻轻的。”
“禾苗,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好。”康说。
“没关系哦。”我笑着说。
“我先祝福你。一路顺风!”
“谢谢!借你吉言。”
大男孩走后,我搬到下铺来睡,这有什么关系?香梨在此期间来过一次电话。当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抽泣的声响来。我没有问为什么,一来觉得过问是件不礼貌的事,二来觉得问了多是纠缠不休的在这个话题上而解决不了问题。香梨哭着一边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如果有就向她开口说,只要她能做到。我听着,一边嗯、嗯,啊,是的答应着,一边心想,香梨多是想在我这寻到一丝安慰,直到挂断电话,我没有安慰她。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寻找一个安慰的词来堵住哭泣的窗口。又时我自己想,自己这人真是可悲到家了。
可是香梨毕竟是我姐。‘姐’一个陌生而又被寄托着某种希望的一个词,但终归是没有等到那种串进黑幽幽森林的寄托。
香梨给我留言:禾苗,姐爱你。
我说不上什么滋味,心中不免有一丝感动,它微妙的存在着。不过时间够久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好想回一句:姐,我也爱你。但这话只在心里装着从未说出口。
我离开哈密前,去找过香梨。跟她一起逛了一个下午的商场。
毕竟是我姐!我从自己微薄的工资扣出几百块钱来,给她买了一个红色的说不上什么款式的包包,样式差不多也没在意过,还有一件牛仔裤。
其实,商场的东西总归对女人的吸引力不可想象的,看着人眼花缭乱。有些东西她很想要,但还是挑了两样自己最喜欢的买下。我付了钱。
“香梨,你喜欢就买吧!别在意。”
“谢谢你,禾苗。”她睁着大眼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
我笑笑,心想客气就不必了,看的出来她是想花钱。不过我没有说出口。
我走之后,香梨再没有来过电话。离开哈密我也没有告诉她,香梨是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女人。我不想看见她哭的样子,就因为她是我叫不声来的姐。或许我离开后她哭了,但是我再也没有听到过。
只留下这样的余音,在脑际。“姐爱你,禾苗!好弟弟。”
只是香梨的亲弟弟‘海军’至今,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