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大男孩在工地上没日没夜的工作,幸运的是家里给他买了一辆吊车,多大吨外的我倒没问。时间久了偶尔联系。倒是一年四季也能通几次电话,互相关慰一下,发发牢骚。
对于康,我怎么说了。成年后消失了踪影,我曾试图联系到他,可是未能如愿。
记得在前年我还在BJ的时候,康发来一张他的半身照。个子依旧挺拔,但是人依旧很瘦。唯独映像深刻的是他那鼻子下黑乎乎的大胡子,想起当年他对我说的那句话:嘿!哥们,干嘛不刮胡子来噻!
可是我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没笑,也笑不出来。我什么也没说。当年的稚气消失大半,被时间无情的剥夺。我暗想,我们一直流淌在时间的河流中
康说:“我们都已不是孩子,笑容依旧!记得当初的蓝天下的笑声便好!”
康跟我断了联系是在学校毕业后,那年那个时候我脑子里模模糊糊的。康似乎是被女朋友甩了。是在冬季。
我写了一封信寄给他。
大约在冬季,她有毒
大约在冬季
触蜷街角的灯光
迷乱是你我
丢不下的青春
喧哗与城市包裹着
看不清摸不透
惶恐时光转眼间
消失在冥冥之中
大约在冬季
驻足熟悉的暗影
徘徊是你我
逝去了的年华
逃亡与城市留着
脚步声背影
不愿可依旧
无声无息转身
却是支离破碎
看那黑夜星空宇宙
是想念是叹息哦!
或是大约在冬季,她有毒
赠:康
禾苗BJ我没有得到期待的回信。
对于木栩。我浪迹四方,关于她的生活,就是一夜空白,空白的太干净了,以至于我不愿去在图画。
我自私的把这页空白纸搁置,把想念我的女人给丢了,丢在风里。我只好用风的语言绘制成语录。
我不知道该是悲,还是幸。
我们往来的方式只有相互的写信。她说:如今这世间只有写信才会给人寄托与希望。闻着笔墨散发的香气时,才能感觉到时光流逝。
世界已经构成一个相互交错的繁复而又错综复杂的网络系统。
大多情况,我是在向木栩诉苦,诉人生的不易;诉社会环境的悲;诉人文情怀的冷漠、奸诈、邪恶。
······大多在期满、猜疑中寻求真诚,换来疲惫不堪的身心。我多是嗤之以鼻冷笑带过。木栩说我又不是第一天混在这个浑浊的世界中。
“禾苗,你又走四方,我只能支持你,作为朋友。我想疼惜你!希望你好好的,你依旧比我勇敢。
如今,只有信纸才能给人一丝温暖的回忆,浓郁的欢笑在信纸的横线上飞。
我想说:禾苗,我们不要以现代任何通讯联系,我怕所有的味道都在无线电的光驱中支离破碎。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谁也不要打破。你懂得!
我找到了新的幸福,可能是迫于岁月,父母斑白的头发下,我妥协下的幸福。我祈愿这份我愿珍惜来之不易的爱情不要碎了我的心。
禾苗,你还在上一个火车里,等待邂逅那戈壁滩美如艺术家画的夕阳。我在那个路口的车站旁等了很久,期盼着。但是,冬季的风越来越冷,你没来,我没有在坚持。
——先走一步。
我期待你的祝福。我们都在长大,不应该还是孩子。
亲爱的你,我是苜蓿。
二零一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哈密”
收到这封信是在二零一五年四月三十日。而我还在BJ的一间小屋里,幻想着未来。一边工作,一边无聊的读书。
木栩总说她不会轻易的结婚的,她说什么我都相信。然而当看到这封通知的信时,我一下子晕头转向的不知该置身于何处,我的期盼与等待最终还是化成风在空气中呻吟,我不是归咎谁或者是自责,我只是哀叹:人生多是命运下所驱导的生活,人们一直信与不信,其实也罢,任何一种都是在自己的生命中你自己所作出的选择,我选择了期盼与等待,而不是勇往直前的去追求。我以为诉说的都是真话,你请我告诉你,我想说这都是真话。
BJ的四月,微风吟荡,青涩的枝叶扫过我的耳旁,没有声音,静静地,我端着一杯茉莉花茶站在门前,沐浴春风袭过的阳光,是清晨。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好想找个地方哭出声来,难受的要命,真的,天空一下子就如BJ的雾霾一样罩住我所有的世界,我痛的难以自吟,无处可逃。
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回了老家,刮了黑乎乎的像三十岁的满脸胡,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一个月后去了拉萨。
最终我没有送去祝福。所有的都在去往拉萨的列车上断了联系。
CD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