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炀从窗外进来,三人对付两人,片刻便占了上风,轻易便将那两个黑衣人制服。
而屋顶的缠斗声还在继续,和叔当即从窗口跃出去,纵身上了屋顶。
只见屋顶上仍有三个黑衣人,丁钰正和他们打斗在一处。只是这三个黑衣人却似乎并非是一路的,其中一个人招招对付另外两个黑衣人,对于丁钰的攻击只躲不攻。
和叔扬鞭甩了过去,挡住了刺向丁钰的一剑,那黑衣人不查,被和叔一鞭缠住腰身,甩向了楼下。
那人却是个身子灵巧的,和叔收鞭之时,那人以攀住房檐,却不再次跃上房顶,反而从窗口进了丁岑的房间。
那并不攻击丁钰的黑衣人见状,当即跟上,也翻身下了房顶,穿进了丁岑的房间。
二对一,丁钰和和叔很快处理了那名黑衣人,丁钰当即要下楼,被和叔拦住了:“那人似乎并非敌人,我们且先观察一下。”
二人正待下楼,忽听得楼下有破窗之声,只见一黑衣人从二楼窗户跳下了一楼,正欲逃走。
和叔脚步极快,翻身而下,不过须臾,软鞭便缠住了那人。那人不得已转身回击,还未出手,忽然动作一僵,直直倒在了地上。
和叔一愣,回身去看,却见一黑衣人飞出窗子,上了房顶,三两下摆脱丁钰,很快便不见了。
等和叔回到丁岑房间,丁桑已经将桌上的油灯点上了。丁岑吸入了迷烟,虽被丁桑喂了药丸,却还在昏睡着。
丁钰也进到了丁岑房里,见和叔沉思着,也不多言,连忙去检查屋内那几人的身体,那几人身上都未发现什么。
和叔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淡淡道:“不是那边派来的人,应该是丁家的仇家。”
“那刚才那人呢?是和我们一路的?”问这话的是丁炀,他也是使暗器的,但刚才那人使暗器的手法却比他高明百倍。
和叔道:“岑家亦是使暗器的好手,不知是不是岑家的后人,知道小姐还在人世的消息,特来保护。”
丁桑道:“只要不是敌人就好。”
和叔也点头,对丁钰和丁炀道:“速速将这些处理了,等到明日被人发现,只怕行程要被耽搁了。”
“是。”丁钰和丁炀应道,当即去办。
丁岑毫无所知,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早晨,醒来身上还有些乏力,像是睡久了一般,并没有发现别的不妥。
用过早饭,和叔便去退了房,一行人当即便又出发了。
丁岑身上久久都没什么力气,觉得十分不舒服,想动一动舒展一下,可惜马车内空间太小,根本没办法舒展。
于是撩开车帘对和叔道:“和叔,我想下车走走。”
和叔道:“小姐莫要任性,前方还有许久才有村庄,赶路要紧。”
丁岑不甘心,又道:“那我骑马可以吧?”
和叔还是差不多的回答:“小姐从未骑过马,只怕会受伤,且会减慢速度,我们赶路要紧。”
“可我四肢都麻木了!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丁岑哀嚎。
但和叔听到这话,却是示意丁桑下马,与丁钰换了过来。
丁桑上了马车,也没给丁岑把脉,从袖间掏了个瓷瓶出来,倒出粒药丸便递给丁岑。
“是药三分毒,我不要吃药!”这又不是她上辈子拍戏用的麦丽素,是货真价实的药丸子啊,吃出毛病了怎么办?
丁桑闻言却笑道:“反正小姐每月也没少吃,不怕多这三分毒。”说完,不带丁岑开口,身上捏着丁岑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那粒药丸被强迫性塞入,丁岑来不及反应就咽了下去,被呛得直咳嗽。
抬眼瞪向罪魁祸首,丁桑却似乎被她呛着的反应娱乐到了,笑得贱贱的。
丁岑气急,举起粉拳便打向丁桑,可惜还没碰上就被制服住了。
丁桑笑道:“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啊。”
丁岑看看被抓住的手,又看看丁桑,咬牙切齿道:“那你还不赶紧放开我,小心我告你非礼。”
“小姐便去告我,按照往例,知府大人兴许会判我娶小姐你。小姐若是愿意这样的结果,大可去告我。”丁桑笑得更贱了。
丁岑如同吃了苍蝇般干瞪眼,半晌,忽然嘲讽道:“丁桑,你是不是暗恋本小姐很久了,所以盼着娶我啊?”
丁桑道:“随小姐怎么说,反正小姐药丸已经吃了,授受不亲也受了。”说完,将丁岑松开,坐到了丁炀旁边。
如今驾车的两个,都是与丁岑不对付的,丁岑气急败坏,却也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人至贱则无敌!丁桑你这个贱人!”
正骂着,外面忽然响起马蹄声,似乎有几匹马从旁飞奔而过,丁岑这架马车的马便带动,也突然跑了几步,好不容易才被拉住。
丁岑冷不防,被马车突然跑到又停住的动静弄得踉跄,撞在了车内壁上。
捂着头,丁岑掀开马车上的窗帘去看,就见前方过去了骑着马的一男一女,腰间的月牙坠子随着马儿的奔跑被抛起又落下。
“赶着去投胎啊!超速了不知道啊!”丁岑低声骂着,忽然觉得这个时代路上没有违章拍照,没有交警简直是时代一大弊端!这种人应该放到现代去扣分,最好吊销驾照!
丁岑还在骂着,忽然觉得自己坐着的马车也奔跑了起来,伴着的还有和叔、丁钰和丁炀驾车的声音。
有那么着急吗?丁岑腹诽,到没有说出来,只怕说了,和叔还是那句:“赶路要紧。”
中午是在一间茶棚里简单解决的午饭——几碗面和几个包子。
因为昨天晚上遇袭,丁桑谨慎了许多,每碗面都仔细看过,连包子也每个都掰开检查过,这才让大家放心吃。
丁岑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没有伸手去拿包子。
匆匆吃完面,又要赶路,丁岑才踏上马车,忽然听见马蹄声近了,不禁好奇地看过去一眼,然后坐进了马车里。
又是那两个挂着月牙坠子的男女,明明刚才超过他们了,这会儿居然比他们晚到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