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通常三年举行一次,作为科举年,从新年刚过开始,到二月里的县试,四月中的府试,再到后来的院试,科举等级逐级提高,而关注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关于许仙的那首诗不只在新河县盛行流传,更是传至杭州府附近府县,相信如果不是时间太短,恐怕会以更恐怕的速度流传下去。
尤其他的诗作和县试的试帖诗相辅相成,层层深远,更是充满了传奇性。因为许仙突然间文传周边,就连知县,作为本次县试的主考,且亲自命题,在同时成全了许仙这个小天才的同时,亦在不知不觉中搏了个美名。
总之,许仙这个名字是彻底的闻名整个新河县,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周边辐射。不难想象,若许仙再考得府试案首,院试案首,考取秀才功名的同时,一举成为小三元,其影响力该有多大,要知道,许仙他仅仅只是十八岁的少年而已。
许仙得知后也毫不在意,但是那云姨本来就对自己很好,而那小蝴蝶更是催着自己科考。
许仙则是惆怅无比!
……
院子里摆着一张长桌,卓在上放着笔墨纸砚,妥妥当当,就是跟前没有人。
许仙靠在正堂门上,微眯着眼,悠闲的晒着太阳。
“公子,累了的话,去外面走走,老是呆在家里你不憋闷?不用太担心府试。”彩依看到许仙在假寐,以为是读书写字累了,好心劝慰道。
若她看到院子中的实情,可能就不是一番好言好语了,不猛揍一顿许仙已是法外开恩了。
“不用了。”许仙慵懒的说道。
他虽然不累,可不想出去,最近出去后能否放松他不知道,但绝对能把人给酸死。满大街的‘子曰’,‘之乎者也’类的语句,简直酸气充盈满县城,想必其他地方也无不如此。
许仙淡定的不得了,可有人急了,那就是老秀才,私塾的老先生了。
老秀才活到现在,仍然只是个小小的秀才功名,报效朝廷,青史留名的梦想早已经灰飞烟灭,几十年的默默读书,在没有功名利禄之心的驱动下,反而明白了许多人生道理,感悟颇深,长时间下来,以前刻意压抑的性格逐渐得到释放,豁达不拘,本性自然。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
日暮笙歌收拾去,万株杨柳属流莺。”
在这首诗的推动下,许仙的名声之盛,根本就不是同期的那些书生可比的,不只这些人,就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名士大儒也鲜有人能够做的出同一层次的诗来。可以说,他们或许终其一生,也不见得能做出这样的诗。
听闻名士罗洪先看到许仙的诗,都不得不感叹:“此诗虽没有多少华丽的辞藻,通俗易懂,却显得极其得当适体,平静、恬淡,悠然于诗表,绝不下于古往那些大名流的诗作。仅凭这一首诗,我敢断言,许仙,许汉文必定流传千古。”
能够得到罗洪先如此大力称赞,许仙的声名可想而知。
老秀才这几日教导许仙,当然清楚许仙的才学,正是因为清楚,他才越加担心。
那首诗他不是没有品读过,甚至每天晚上都拿出来同历代的名作对比,觉着相差无几,可按照常理,许仙很难做出这种诗来,偶尔灵光一闪,机缘巧合下做出也不可厚非。
可问题就在这里,许仙的字自己也是见过的,还有四书五经他又会多少!!
很快来到刘府门口,老秀才很容易便看到许仙在院中练字,心下宽慰,赞许的点点头,能够练字,说明情况不是很糟糕。
彩依看到大门外的老秀才,当然认得是许仙的先生,连忙就要叫许仙。
老秀才轻轻摇头,示意彩依不用如此,他缓缓的来到许仙背后,静静的看着许仙写字。
许仙也够专心的,没能发现身后居然有人,可就是这样,老秀才更加满意,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正是读书写字必不可或缺的,如果三心二意,读书写字又能有多大的效果。
只是一看到许仙的字,老秀才就眉毛一跳,神情有些暴躁!
便不再去看。
而许仙则是自得其乐,自然知道老秀才在自己身后,又摇头离去。
忽然有个声音对着自己说道。
“让笔势形成气脉。呼吸的停顿,加墨的停顿,词句的停顿,换行的停顿都在缓急中完成。涩出要推,润处要拉。笔软要提气,墨多要加快,墨少要放慢。换行、拉纸就像是穿针引线!所谓真气鼓宕,都是自缓急的转换中产生出来的!”
这声音婉婉动听,每出一个字都如同黄鹂鸣翠一般,甚是好听。
许仙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忽然从中悟出一点什么。
轰!
之前筑基开阔的小河道,突然变得更加开阔,又忽然变成了湖泊,这湖泊又慢慢的缩小,眼看就要变成一颗珠子了。
“公子,公子”!
彩依在叶欢身边轻轻喊道。
许仙突然惊醒,又瞅了彩依一眼,看她的无辜表情不想搞破坏的。
许仙又看了看体内,果然没有形成金丹。
许仙咬牙切齿,一手搂过彩依****之上就狠狠拍了俩巴掌。
彩依更是觉得无辜,眸中含着泪花儿,委屈的小声道:“公子,奴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家法”!
许仙心一软,又是连哄带骗将她哄高兴了。
彩依又带着笑容,拿了些糕点和茶水,让许仙好好学……
这画皮女自从进入自己那金钵中就没有消息,怎么今日?
看来要好好问问她了,许仙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