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狼柳青烟先后被我和史彩云击倒,一直躲在角落里闷坐,这时却插嘴道:“于二小姐,这秦小姐是否就是令堂大人?”
二小姐却置若罔闻,也不知是没听清他的话还是不想回答,一双妙目只是看着父亲。
姜旭说道:“青狼你急什么,听于大侠讲!”
柳青烟脸色一绷,想要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于天义续道:“我回过身来就看见院中站着两个少女,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和我年纪相若,一人金环束发,穿着浅红色的绣花罗衫,另一个圆圆的脸蛋,头上梳着双螺髻。”
“我当时满脸通红,也不知为啥,心里甚是慌乱,看了一眼她们,想低下头却又有些舍不得,那圆脸女孩却格格笑道:‘小姐,看这傻小子,长得傻了吧叽的,眼睛却贼溜得很,一个劲的偷描你!哎,小子,你别瞅了,再瞅挖了你的眼睛!’那罗衫女子却浅笑道:‘玉果,不许这么说人家,小于子,我没称呼错吧,劳驾你把毽子给我们扔下来好吗!’
她的后一句话说的甜甜的,我听了心里好像要飘起来了。
我拾起鸡毛毽,抬手抛在空中,毽子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落在了罗衫女孩的脚前。
罗衫女子伏下身子捡了起来,用手掂了掂,仰脖问我:‘小于子,你下来和我们一块踢呗!’
我摇头道:‘我是下人,哪配和你们玩!’转过身子继续摆弄瓦片。
就听那个叫玉果的丫环笑道:‘小于子,你卖到我们家也好几年了,虽说你是卖身入府,不过老爷也照例会给月钱,听老彭说平日里你一个子也不舍得花,你小子攒那些钱干吗,留着娶媳妇吗!’
我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当时脑袋就热了,竟然站了起来,眼瞅着玉果笑道:‘是啊,我是攒了点钱,怎么惹着你了吗?’
玉果更得意了,差点笑弯了腰,指着我道:‘小姐,你看他还承认了,小于子,你说,你是不是中意府里哪个小丫头了?’
‘我就相中你了,玉果,过了年我就准备向老爷夫人提亲呢,你说如何呢?’我一本正经的说。”
众人听于天义这么说都是感到好笑。
王书生却哈哈大笑,拍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来,叫道:“于大侠,说的好,让这小丫头看不起人!”
于天义笑道:“玉果人并不坏,她只是逗我玩呢!她听了我的话,当时羞不可抑,气得急跺脚,秦小姐却在一边以手掩面强忍着笑意。”
王高峰颤动下铁扇,追问道:“那后来呢,你们俩又怎么暗通款曲,私订终身后花园的?”
始终站在赵长东身边的孙慧颖轻抿红唇,冒出了一句:“必是秦小姐慧眼识英雄,才托付终身的。”说完一双美目只是望着赵长东。
于天义叹口气道:“后来,我还是做活,再没瞧她们一眼,只是到了晚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以前几乎是上床就睡,可今日,望着房梁,我翻来覆去的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秦小姐的影子,于是我披衣而起。”
侯瑶涵瞪大了眼睛,惊道:“于大侠,难道你去了秦小姐的闺房?”
于天义不禁莞尔,我赶紧拉了她一把,道:“胡说,于大侠从小英雄,能做那等事吗?”我嘴上这么说,心底下却不禁也有些怀疑。
于天义接着说下去:“那时已到后半夜,秦府上下都安歇了,只有一个老钟头在门房打更,我就又爬上了白天去串瓦的那排房子,月光下,我看到了一个长发及腰的黑衣女人。”
侯瑶涵这次是惊的叫了起来,失声道:“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女人啊,莫非是.....”
沐沐也走了过来,握着瑶涵的手道:“别害怕啊,那是秦小姐呢!”
众人也都猜到了,如果,于天义道:“正是秦小姐,后来我知道了她芳名叫若华,她没回头就知道是我来了,说道:‘小于子,天上的星星好美,你知道哪两颗是牛郎织女吗?’
我抬起头看到满天银河璀璨,月宫蟾桂,低头见到她那张肌肤胜雪,吹弹得破的俏脸,一时只疑身在梦里,完全忘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