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释让秘书退下,孙文晋走到门口将门关起来,陈释早已经做好等候他发落的准备。谁知道还是猝不及防,他站在那儿,孙文晋反身就给了他一拳,力道迅猛,陈释被打得跌到真皮沙发脚下,鼻子下面痒痒的,一摸,居然是血。陈释惊愕抬头,失声道:"孙文晋,你小子发什么疯?"
孙文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的目光看得人心生寒意,语气也是冰冷僵硬,"唐瑜呢?"
陈释慢慢地爬起来,想找纸给自己擦拭鼻血。谁知道孙文晋一个箭步走上来,一把攥住他的手,陈释的手被抓得生疼,像是有一把钢钳卡着。孙文晋逼视着他,声音冰冷无情,"陈释,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陈释恼火起来,用力一挣,将孙文晋甩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瓮声瓮气地说:"我哪知道。"
孙文晋好像压根没听见他的话,只盯着他不停地问:"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了。
陈释跟孙文晋兄弟一场,这么多年来,从没红过脸,孙文晋有难,陈释两肋插刀;陈释的生意出了问题,孙文晋千里迢迢赶到非洲去救场。可今天为了一个女人,他这样毫不留情,陈释心里一方面很恼火,然而更多的却是酸楚。
孙文晋走上前两步,继续问:"你到底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陈释看着他红红的眼眶,心里像是挨了谁一鞭子,只得实话实说,"我只是说送她出国念书,但是她并没有出去啊。而且,你知道的,今天机场大部分国际航班都被取消了。"
孙文晋并不相信,他看着陈释,一脸心碎又受伤的表情,固执着,"那你告诉我,你原本要送她到哪里去?哪个国家,哪个城市,哪个大学?"
陈释终于偏过头去,"法国,巴黎,学校是她挑的,巴黎大学。"
怕他不相信,陈释特意打电话找来原先安排送唐瑜出境的助手前来对质,他把唐瑜的机票、护照、学校的地址以及原本给她准备的那张信用卡都放在孙文晋面前。
孙文晋阴沉着脸看着那些东西,一声不吭。
第二天,沈子静打电话给陈释,"你快回来吧,文晋在家等你,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他……"
陈释隐约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定然是没有找到唐瑜,他仓促答应着,放下手上所有的事匆忙赶回家。
陈释一进客厅便看见孙文晋坐在沙发上,嘴上叼着烟,大概碍于沈子静有身孕并没有点燃。一听见门响,他反射性地跳起来转头看着门口。
陈释被他看得不敢抬起头来,沉闷地走过去,顾不得沈子静,从孙文晋的香烟中抽出一支点燃,将打火机递给孙文晋示意他可以抽烟。孙文晋却并不接打火机,只是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