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黄昏后,客栈才会热络了起来。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穿行在一楼二楼的客人之间,一脸的红光满面。燕凌风支撑着瘦弱的身子,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双目炯烱的凝视看窗外的黄昏,左耳对着窗外得来的清静,让他无法忽略充斥在右耳吵杂。十五天的非常折磨,燕凌风觉得自己有些脱离这个有人的世界。
“哎哟……”
窗处传来一声清淅的痛苦声,和房顶上莫名掉下来的瓦砾,敲醒了沉默中的燕凌风。燕凌风打头探出窗外,疑惑的找寻着声音的源头,这才发现二楼的瓦檐处,挂着一位瘦削矮小的男子。
燕凌风蹙着剑眉,疑惑的问道:“需要帮忙吗?”
瘦削矮小的男子抬起头,用手揪着寸长枯黄的八字胡,讥诮的反问道:“你认为轻功天下第一的飞天鼠,会被这样的高度难住吗?”
燕凌风想了想,说道:“不会。”
“那不就是了?”飞天鼠仰起头,目光闪烁的俯视着燕凌风,高傲的说道。
燕凌风又问道:“你是从街道上跳起来攀住房檐的吗?”
“不是,是从房顶上飞下来的。”飞天鼠仰着头,高傲的又说道。
燕凌风扭过头,看了眼三楼的房檐处的残破,有些迟疑的说道:“真的不需要帮助?”
飞天鼠道:“不需要。”
“好吧!”燕凌风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对房檐上挂着的飞天鼠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想再把头探出去时,只听见窗外传来一声闷响。
燕凌风把头探出窗外时,房檐上已经空无一人。见识到传说中的轻功,燕凌风对忘记请飞天鼠进来喝酒,表示无比的遗憾。
再次坐好,燕凌风从酒坛中倒出一碗飘着酒糟的烈酒,不知道如何下嘴。
愁了半响,燕凌风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头上沾满污血的男子,想了好久,才问道:“你是飞天鼠?”
“怎么?不像。”飞天鼠想要伸手去揪八字胡,手就碰到一道糜烂的伤口。
燕凌风疑惑道:“和人决斗了?”
“秘密!”飞天鼠又道:“不请我喝酒。”
“没问题。”燕凌风又问道:“受伤了还喝酒,不怕毁容吗?”
飞天鼠鄙视道:“江湖儿女,岂拘些许小节。再者,一个没有伤疤的男人,算是一个经历过刀山剑雨,沧海桑田的男人吗?”
“是吗?”燕凌风疑惑道。
“不是吗?”飞天鼠又道:“每一道伤痕的深度和厚度,都代表着一份不可亵渎的荣耀?”
燕凌风低下头,发现穿越后自己的思维开始一点点得变得缓慢,慢得像电影的镜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也只有喝酒,才能加快思维运转的速度,给飞天鼠倒上一碗酒,说道:“来,喝酒。”
飞天鼠说:“你是第一个请我喝酒的人,所以我给你面子,这酒我喝了。”飞天鼠仰起脖子,一口气将酒水和酒糟吃了个干净。
等飞天鼠将卡在喉咙的酒糟咽了下去之后,燕凌风才说:“我也是第一次请人喝酒,不明白其中的潜规则。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