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长有些耐不住,他吩咐手下看好初夏,然后抱着美眷睡觉去了。
当晚,宫里传出话来,说什么也没丢,宫娥太监乱嚷嚷的,那场火是猫儿不小心撞到了烛台。
这也最好,免得还把清源卷了进去,他苍兰国王储的身份摊上一丝一毫的事情,小事都变大事。
秋风长想,原来女人除了容貌,还真有别的不同。性子烈的他不是没见过,先皇后、他父亲的小妾都是一等一的烈妇,可那又如何,女人的命总归掌握在男人手里。
秋风长翻了个身,一双玉指爬上他的背,他转身掐住美妾的脖子怒道:“我不是说过没我允许不准碰我!”
美人惊恐地点点头。
“饶你一次。”秋风长推开她从床上起来,十六个婢女鱼贯而入替他穿衣整装,他手直直地伸着,下巴昂起来不把任意一个婢女放在眼里。
穿戴好后,他大步跨向西厢房,挥开门口的几名守卫推门而入。
精致的厢房里静悄悄的,像久无人居的空房。厅堂四处挂着几幅画作,以梅兰竹菊为主。靠窗有几盆盆栽,葱翠的叶子是假的--此刻仍是冬季。
“去,把她叫醒来!”秋风长提摆坐在外间,几个婢女毕恭毕敬地遵命。
虽说皇宫内不再追究,他秋风长怎能轻易放过初夏,对他不恭的代价是残酷的!
“老爷老爷!”婢女匆匆从卧房跑出来跪在秋风长脚边,“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他的额头拧起来要发怒了,一脚踹倒说话的婢女,直踏进房内--真的是间空房。
人呢?
屋顶上一个两人宽的大洞,阳光直射进房内。她竟然跑了!!!
此时秋风长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他胸口郁结了一团热气不能发散,头顶上的大洞讽刺似的落了块瓦片下来砸在他脚边,他把脚挪上瓦片慢慢碾压,直到瓦片碎得不能再碎了他才离去。
孤绝子趁夜带走了初夏。
这本是件极其冒险的事情,幸亏昨晚几个守卫围在一起赌钱并未注意房顶上的举动。
皎洁的月中划过一师一徒两道影子,只留下屋顶的一个破洞。
望着禁闭的城门,师徒二人发觉京城里实行宵禁,不到明日破晓是出不了城了。
“走,先找间客栈歇一晚,明早就出城。”孤绝子伸了伸懒腰。
师徒二人随便敲开家客栈先宿一晚,剩下的钱刚够一间房住一晚。
初夏把床铺上的被褥抱在地上,铺好就躺下。孤绝子满足地躺在床上断断续续哼着曲儿,很是快活。
初夏毫无睡意,淡然转头望着她师父问道:“师父,你这次偷什么了?”
“丫头!你这疑神疑鬼的就不对了,为师若拿了什么东西早让你发现了。为师此时心情好,便不和你计较了。”说完他换了一首曲儿继续哼哼。
说没偷,初夏是决绝不信的,可她确实也没见孤绝子身上带着其他东西,许是藏在某处了。
“可是什么贵重物品?”
初夏这话问了等于白问,不是好东西,孤绝子能偷么?
孤绝子不回话,继续哼的不成调的曲儿,不多时催眠般催睡了毫无睡意的初夏,他自己也哼哼唧唧了两下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