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见了飞来的石子,她既没躲也没逃,“噹”地一声石子撞在匕首上,初夏腰间的鞘里空了。
“师父,你怎么逃出来的?”
“嘘……小声点……”
孤绝子跃进窗子,凝眉看了看初夏手里的匕首,道:“不错,是把好家伙。”
初夏将匕首收好,道:“若是师兄发现……”
“我今晚就下山,等他发现已经明早了。丫头,你师兄那闷胚子不好玩,为师带你去京城逛逛。”
“京城?”
…………孤绝子要逃出囚牢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当下师徒二人下了山,一路上险狭处的守卫都被孤绝子打晕,到了山脚,孤绝子从风草堂马厩里牵了两匹马,师徒二人向京城奔去。
初夏想既无处可去,跟着师父也好,而且有她在,也能防着师父再做不矩的事情。
幽州离京城的距离骑马四日就到,再回京城,尤其经过状元楼,初夏莫可名状地难捱。
不远处孤绝子正与一个商贩讨价还价,风草堂的两匹马统共卖了十两银子。
“师父,马匹没有了我们去哪里?”
“走,师父先带你去填饱肚子。”
孤绝子带着初夏走进一家酒馆,好酒好菜都叫上来,孤绝子乐得手舞足蹈,端起酒就朝嘴里倒。
“我听说秋丞相已有谋反之心,于前日已经接管了皇宫内所有御林军……”
“谁做皇帝管我屁事,楚皇无才无德,听说当年老藩王替他颁了矫诏他才登了基……”
“去去去,你懂什么,皇帝要才德有什么用,那一方--”
“嘘……小心隔墙有耳……”
没说完话的那人咽了口口水低声补道:“没了那家伙,楚皇也就是个草鸡大王……”
古往今来,酒肆茶楼就是传播消息打探情况的好地方,酒桌上一坐,几口小酒下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也敢说。
初夏对朝堂政局没有兴致,秋丞相三个字倒是听过,哪里听的却记不起来了。
孤绝子眼珠一转,心里暗暗思肘,对,就这么办,谁做皇帝让老天来决断。嘴一抹,钱一丢,带着初夏又出了酒馆。
天已经半黑了,师徒二人朝皇宫方向走,初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师父不找客栈,这是要去哪里?
“师父,我们去哪里?”
孤绝子突然停住了脚步,蹙眉深思了一会,机警地瞟了瞟四周,俯在初夏耳旁说:“师父去皇宫里见个旧识,你一会先在外面等着,师父轻功速去速回,马上就好。”
初夏不傻,岂能让孤绝子哄住,“既是见旧识,为何能速去速回的?师父又要偷东西了?师兄若知道了又要把你关起来了。”
孤绝子凛然指着自己,慷慨地说:“为师是这种人吗?是吗?连你也不信为师?是不是你那欺师灭祖的师兄与你说师父的坏话了?”
孤绝子说完气愤地瞟了初夏一眼,更快地向着皇宫走,初夏没有办法,只得在后紧紧跟着。
前方渐渐出现一座黑瓦高墙,足有十米高,孤绝子轻轻一句“为师去了”,纵身一跃,已经不见踪影,初夏叹了口气,等在外面。
也是十天时间太短,她没来得及学太多功夫,光光学了怎么躲。
若师父真偷了皇宫里的一大堆宝贝出来怎么办?那可是要被张贴告示通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