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他注意我干嘛?”
“他注意你你可以约会给我认识啊。”
“去去,又来了,花心太重!”
黄叶吃吃的笑:“工作之余,别忘了娱乐啊,要学会享受生活。”
“我是打工一族,不像你是老板那么自在。”
“你是不愿意一个人操心而已,注意劳逸结合啊。”
“知道了,早睡吧,拜拜。”
“你也早睡,拜拜。”
同老友谈话是最舒心的,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内心。
刚扣上手机,刘劲松的电话号码就显示在手机上。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接他的电话,他没有什么新的内容。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激动:“余棵,好久没见你了,你过的好吗?”
“还好,你呢?有事吗?”我假装高兴的答应,至少他还记得我。
“没事,只想听听你的声音。”他的突然变温情的声音让我的大脑像被什么打击了一下,发懵了。
这样说话就有些暧昧了,偏离了轨道,我赶紧岔开话题。
“你不在家里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他很意外,“你有千里眼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就胆小如鼠,你如果在家里敢这样跟我说话吗?你媳妇还不吃了你?我直击他的软肋,对他我从来不需要任何掩饰的说话。”
电话那边不语了。
“我很想见你。。。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那你现在来吧,我现在在家还没睡呢,我们一起去吃宵夜。我笑起来,故意的有些放肆,让他觉得我不是他看到的好女人。”
“呵呵呵,抽时间吧,现在太晚了,影响你休息,你别拿我开涮,我是真心的。”他听出我故意的捉弄他,他反而退却了,边笑边支吾着。
“哈哈哈,我知道你就是那只老鼠。”料到他会如此,我很开心,笑过之后是无奈的寂寞。
快十一点多了,宁木的手机又打不通了。我气急,打给他奶奶:“宁木今晚没去你那儿?”
“没有啊,还没回家?”
“嗯,手机也关了,天天在外边鬼混。”
这句话可能老太太不爱听了,电话挂上了。
“刘鹏!”
“嗯嗯,是我,嫂子。”
“宁木跟你一起的吗?”
“什么?奥奥。。。是的,我们几个同学一起的。”
我对这哥们的含混其词起了疑心,“真的和你在一起?”
“嗯。。。我找别人给问问吧,我提前回家了。”
宁木的同学我只认识钟小惠和苏芳,她们俩是宁木最要好的同学,经常和一起聚会。据说钟晓惠是宁木的最好的朋友,类似红颜知己。不用说,红颜知己相聚了。
我不是善于吃醋的女人,我和宁木曾讨论过红颜知己的存在,是对还是错。我不反对男人应该有自己的关系好的异性朋友,因为作为老婆,在平淡的家庭生活中,常常因为繁杂的家务,粗糙的忽视了男人的情感诉求,抱怨多于关怀。而红颜知己,往往能填补这一空白,能让男人平日积累的来自于家庭的情感压力得以宣泄。但是,红颜知己往往会成为一个家庭婚外恋的导火索,轻则吵架升级,重则家庭分崩离析。是需要一个很好的把握度的。
我是一个红颜,我的闺蜜知己是黄叶,两个快言快语的女人相处时轻松愉快,这种感觉和别的人在一起时从来没有。
我讥讽宁木对于红颜知己的痴心妄想肯定不会只限于聊天那么简单。
宁木反驳我:“你的意思是愿意我把她弄回家?”
我以一个枕头在宁木头上的舞动结束了这一场辩论。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跳跃频率在加速,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过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见宁木。手机还是关机。
宁爽呢?她不会不知道吧?香梅两个很要好。但是介于上次的不愉快,我不愿意在找她说话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宁爽的电话,却没人接。
约莫过了五分钟,刘鹏回复我:“嫂子,我打听到了,宁木的车在陈家塘那边停着,车坏了,发动不着了,你别担心啊,我一会到了,给你回电话啊。”
“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都半夜了,我又生气又担忧。
刘鹏的电话,“要不,嫂子你也去看看?在陈家塘那里。”
“好,我去。”
我拨通了郎思佳的电话,估计他已经睡觉了,或许他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
他很快接了电话:“余棵,什么事?”
“我担心宁木出事了。”
“在哪儿?”
“陈家塘”
“我马上过去”
老郎就是老郎,不同于别人,我求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明白了我的想法。
我在睡衣的外面加了件风衣,就急匆匆的下了楼等着。
已经是中秋天气了,外面的风飒飒的,凉意深深。
街上冷清清的,周围的店铺大多都已经关门睡觉了,灯光孤独的照着街面。风刮着离开树枝的黄叶子在翻卷着飞舞,不时有叶子坠落到地面,一些早已枯干了的叶子,在地面上聚集着,一阵风袭来,它们被旋转着跑动,一些散了,一些复又回到原地。
秋天的夜晚让我感到有几分苍凉的无助。
刘鹏的电话又打来:“嫂子,你别担心,我哥他没事,我在这儿等你。”
“那就好,我很快到了。”我松了口气,心稍稍安稳了些。
等人是件最无聊的事,好在宁木没事,我多少安心了一些。出来的有些早,老郎开车到这儿还有一些距离。
我蹲下来,抓起脚边地上的一片刚落下不久的叶子,在路灯的光里看着叶子枯干的叶脉,然后一点点撕碎了,扔在脚下。
如果我嫁的不是宁木这个人,那么我现在在哪里?过着怎样一种生活?那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吗?
我想象不出除了宁木之外,任何一个我不熟悉的男人相伴的场景和家庭,所以,我的思想一片空茫。或许,我是个没有丰富想象力的人。
撕毁了大约五六片枯叶,有车停在我身边。
“你在那儿干嘛?穿的这样少,会感冒的。”郎思佳从车上走下来,穿着他的长风衣,沉稳干练,风度翩翩。
我拍拍手上的叶子的碎屑,扔掉最后的撕剩的叶脉,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裹紧了身上的风衣。
“我要买包烟,附近有小店吗?”郎思佳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闪光,一个在深夜依然精力充沛的男人。
前面不远处,有一家小门市部在亮着灯。
“你上车去等我,我一下就来。”
他去了,大步流星,果然在营业,一扇窗户推开了。
我没上车,就站在那里看着郎思佳,郎思佳递了钱过去,一包烟被递出窗口。
郎思佳又大步流星的回来了。
“你怎么不上车?跟个孩子似的,门我没锁。”他在车旁站定,抽出一支烟背着风点燃,抽着,回转身看着我。
“宁木他没事,我放心了些,我在体味秋夜的味道。”我落寞的笑笑,用手指着树顶的枝叶婆娑,凝望远处模糊的星空,女人有时候就是个孩子,她渴望被人抚爱和呵护。
郎思佳或许被我的笑容魅惑了,此时此刻。
他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深深的看了我有几秒钟,有片刻的犹疑,片刻的渴望。
“走吧,别在这傻站了,当心受凉了。”他吐出一串烟雾,扔掉烟蒂。走近我身边,他的手似乎随意的放在我的脑后,揉乱了我的头发。
“上车吧,孩子。”他转身上车了。
“好啊。”我的心一刹那很欢悦,为那一声‘孩子’的称谓,倍觉受宠。
我利索的上了车,车内一股清洁剂的清香味道。
“陈家塘在204国道路边,他朋友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大概没什么事了,我想或许不用麻烦你了,可你已经来了。”
“不麻烦,去看看放心,否则见不到人惦念。”
我关好车门,老郎体贴的帮我拉出安全带,绕过我的身体给我系上。那一刻,我乖乖的,几乎屏住了呼吸。
老郎又点燃一支烟,似乎他忘记了刚才刚刚抽过。
“你刚抽过一支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善意的提醒他。
“没事,我一天一包烟。”他收了打火机,随手将打火机放在车的前工作台上。
车子稳稳的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