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托着婢子臂膀的两人,听得命令,立刻停了。
雪殇哑哑地一笑,方才惊觉那竟是她前面之人开口了,只是她面上并没有过多表情,心底却恼了。
该死的,这人继续装哑巴不行,非得开口说话是么?妨碍她看好戏,该死!
“太子殿下何故阻了?这婢子懒散,伤着了皇后娘娘,二十大板算是小惩大诫来的,”随即,她浅浅一笑,挥手道:“来人,传……”
她话未说完,便被他抢先了一步夺去,“你知她不过是个小婢,又何故如此苦苦相逼,况且,如今夜深,若传太医,只怕合宫都要惊动了,届时怎么说的开。”一如他面上冰冷的面具,说出的话,虽是商量的口气,却是冰冷至极。
这话虽简单,气氛却一下子沉闷下来,雪殇点到,也便不再言语,暗下瞧着二人眼色,心底却是如翻云浪涌。
这样晚上,三人齐聚在未央宫里,且不说她之前来时不是从正门进入,单单是来时她不带随从,殿中也空旷得不过三两人存在,若说清清白白,她却想知道,那“清”字是“清”还是“青”。
她情知适才本欲遣人去找太医实在鲁莽,况且两人说话间也有宫女奉了膏.药给皇后抹上,她却仍是暗自有些恼怒。仿佛,她从小到大来,还从未有过如此生气的时候。
约莫是小半年前,她才进了皇宫,由于不知名姓,不能正名,便封了个“清雪郡主”的清闲名号,可以无禁令地进出皇宫,因而,除了必要出席的宴会,她会选择些不惹眼的位置喝茶吃饭,她是连皇帝大哥有几个儿子都不大清楚的。想必是自己这位“郡主”“没有名字”,让人家记忆不深刻,那位太子也不会记得自己,否则,单单是凭身形,又怎么会辨不出她来?
凌苒素这时些许是觉得臂上疼意消散了,紧紧摒凝住的眉也微微见有线条松动,“清雪,也便罢了,不过是个丫头,本宫都不计较,你也免了罢。”
果然是母子,狼狈为jian,事先都不用会意一下,就已经将她左右夹击了。
她冷冷噙了一抹笑在唇角,淡道:“倒不是清雪多事,只要皇后娘娘消气,那婢子自然也是可以饶得的。倒是清雪自作多情了。”她特意将“消气”二字吐得重了些,意在提醒她,之前要打人的,不是她清雪,而是她坐在凤椅上的凌苒素。
原本柔和的线条,骤然间又冷然了。
“这茶不错,你们常常。”冷面冰山又开口了诶!
雪殇想了想,这到底是第几句来着?七句还是八句……
额,不对,好像不止八句……
她拿起茶杯,茶盖也不掀动,便狠狠灌了两口茶,方才缓和些。
算了,也无关她事,又何必特意去想呢!
“对了,听说那七皇子当日有两个妻妾也在一同,不知道怎么样了。”
雪殇今日仿佛故意来挑刺儿的,净找着能刺激人的话说。
凌苒素这是也冷静了,说话平静了许多:“仿佛是疯了,那日同院子的人都死死伤伤,像是被吓得不轻,太医也束手无策。皇上近日为此大怒了一场,这事以后还是不该提。”一面说着,凌苒素警告的眼神已经飘到她眼里。
雪殇故作没看到,又问:“那行凶之人找到了么?”
这下,凌苒素又怒了。
(冬天快到了,现在天气已经冷下来了。每天早上起得太早风就会很大,各位要起早的萌宝们,记得注意身体,衣裳要穿暖,出门擦上防护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