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诧异,一干望去,见临风立着一着月牙白绸衫锦服的男子,嘴角一抹浅笑。身后是另一名黑衣男子,手执一把牡丹重剑,神色肃穆。
来人正是冷少白和霍无情两师兄弟,此时却也来得巧了。
宁熙和见冷少白身后那抹熟悉的身影身子有瞬间的僵直,见他只淡淡扫了自己一眼,并无任何情绪,失望之余眸中多了分落寞。
合福将自家主子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王爷有甚不好,论相貌,与霍公子不分轩轾,论权势,王爷胜他万分。
公主真是糊涂了,放着王爷这千般好的夫君恨嫁,和亲路上却想着和这阴错阳差接了亲又救了这和亲队伍一干人等的霍公子私奔!好在霍公子明事理,身在江湖闲散惯了,若真也和公主一般,这两国的联姻岂非成了天下人笑柄?公主岂非成了国之罪人?她既受太后所托,便绝不能让公主陷入囹圄。
竹蓉见了那二人,倒像是见了救星,她知冷公子与王爷私交不薄,霍公子虽身在江湖却也是王爷极敬重的朋友,当下,便爬了过去,跪倒冷少白脚边,哭道,“二位公子菩萨心肠,救救奴婢的小姐吧,小姐就快被打死了。”
慕君卿未喝止竹蓉,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冷少白二人,也不语。
冷少白平素从不过问慕君卿府中的事,自然他要罚的人他也没道理去求情。
但瞥见慕君卿身后的凳子上正被执刑的人儿已不醒人世,连那和亲的公主也跪地不起,便径直绕过竹蓉,走近慕君卿,笑道,“这三夫人该是太顽劣了,惹急了我们的王爷大人罢?昨儿个见她活泼有趣,本还想着邀她喝茶闲话,依这形势,她是没那个命了,也好,君卿,改日你再娶一房个比她更为有趣的。”
众人一听,这哪儿是求情,这分明是火上浇油,幸灾乐祸嘛!
竹蓉双眼红肿,欲哭无泪,早知如此,方才便不该求他,真真是瞎了眼。
宁熙和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再打下去,苏苏真的便没命了。
只听她沉声道,“王爷,德宁自遥远的天丰国而来,初入王府,与人不甚相熟,常倍感孤寂,三夫人却待德宁亲如姐妹,使德宁不至因思乡过度而伤,若三夫人不意冲撞了王爷,想必绝非她本意,定是溺水后,病症作祟,还需多方调理才是,望王爷看在德宁的份儿上饶了三夫人罢!”
她虽是和亲公主,却一早知道自己并非王爷的大王妃,也只一个侧室罢了,并不奢望王爷会将自己当回事。
但协定时王爷倒是有言在先,他日若王府需大王妃把持,他会先考虑天丰国公主,这亲事便定了,谁让天丰国国弱呢!
只是,她一天未嫁,都还是天丰国的公主,她只望王爷看在苏苏待自己好的份儿上放过她。
冷少白看慕君卿的双眸变深,双手负与身后,欲要离去,便知他心中早有计算。
果不然,只听他道,“停罢,传太医给她诊治”,便大步离开。
霍无情正欲走,见宁熙和因跪地太久起身时身子一晃,恍站不稳,心中一紧,见合福早已搀扶着她,他再不贪恋,随着冷少白一同离去。
他不该再见她的,见她便等于给了她希望,而方才离去的男人才是她这辈子的希望,相遇太迟,便是错过一生,只愿从未相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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