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泰锡此时是甚话也不敢插了,手中紧紧握着那柄紫檀鞘雕云龙素铜装剑,冷眼看着不语。
见那竹蓉跪地不起,拉着慕君卿衣袍下摆,满脸泪痕,不时求饶,他不耐地一甩锦袍,怒目一瞪,那幽深的眸光说不出的犀锐,竹蓉一下便止住哭,不敢再说,只跪着哀哀地望着主子受罚,心疼不已。
苏苏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苦,连巴掌都没吃过,这会一下这么多板子,怎吃得住。
只听得板子落下,啪啪声不绝,一旁的小厮认真数着,“一,二....”
但只这一下,便疼进了她肺腑,嘴里塞了布条,身子被嵌住,叫不出也动不了,她额上冒出豆大汗珠,夹着泪水涔涔滴落。
那一双灵动明眸此刻蓄着汹涌恨意,直勾勾地瞪着近前挺拔俊美的慕君卿。
慕君卿心念一动,正欲差人拿了她嘴里的布条,却见德宁公主匆忙而来。
“王爷,请饶了三夫人罢,她才溺水,身子还未大好,这会儿要是吃了板子,身子定然吃不住的。”
宁熙和双膝跪地,焦灼地望着疼痛难消的苏苏。
她本以为王爷既答应去地牢,苏苏服个软此事便就算了了,哪知是现在这个结果,倒不如在牢里待个三天安稳,五十板子便是男人也受不住,何况她一介女流。
在旁的合福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她本就不赞成公主和这不受宠的三夫人往来过甚,这三夫人才认识不到两天,却目睹了她惹事生非的性子,迟早会连累自家主子,公主也不知是喝了她的什么迷魂药,如此尽心尽力帮她。
慕君卿撇了眼空降的两人,还真是小看了这秦苏苏,醒来不久,这公主倒是死心塌地地对她,几次三番帮她求情。
他并不答话,也未让她们起身,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轻描淡写道,“拿了她嘴里的布条。”
听那小厮已数到了“二十五”,若他这一回头,他能见她眼中生几丝求饶或祈求,他便想到此为止,却听这女人,死不悔改,明明痛苦不堪,却倔强道,“你们...你们都别求他,我...”
他只听这一句,便突生一股邪气,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给本王重重地打。”
“王爷....”宁熙和一急,未料自己的求情竟给苏苏雪上加霜。
那两小厮也被吓了一跳,这受罚的可是王爷的女人,打重了怕日后惹祸,遂是留了两分力,现下王爷这一令,他们万不敢再留存了,便下了狠手。
一下,两下,苏苏拳头紧拽,她既已决定不屈从,那就到底,她紧咬两唇,迫使自己不喊叫出声,唇瓣赫然渗血,而那粉拳处,一小截指甲扣进掌心,几滴鲜血汩汩从指缝中流出,竹蓉更是哭得泣不成声,恨自己却什么都不做不了。
冷汗沁湿了她的亵衣亵裤,脸色发青,意识萎靡,渐入昏沉,也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她连疼痛都感知不到,只觉得臀部火辣辣,耳中犹有竹蓉的哭喊,却再也听不真切。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是不是死了就能穿回去?一定是,一定是....
当小厮数到四十时,她连开始的挣扎也没了,身体像具死尸般不用钳制也再不动弹,彻底昏死过去。
小厮却不管,只管执行命令。
慕君卿见苏苏双目紧闭,双拳慢慢张开,心中一紧,却仍无动作。
此时,后头却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哟,今儿这慕王府可够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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