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黄芩定是医病救人用的多,冬虫夏草,虽然也用、却大都是各个宫里头的主子泡酒,或做其他的补药引子用。再者,也是我对医药方面懂的甚少!实在不知道怎么答才好!
我想了片刻,道,
“黄芩少了,怕是宫里头若是有个瘟疫病疾,会害死很多人。若是冬虫夏草少了,宫里头主子怕是会怪罪。”
赵太医也摇了摇头,“难呐!”
我又想说什么,赵太医却笑了。我甚是诧异,只听赵太医又道,“还是黄芩吧!”
我听了,也是舒心一笑。
我忽的想起还不知该怎样称呼,于是俯礼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太医大人。”
男子亦是回了礼才道,“在下姓赵,姑娘不嫌弃就唤在下赵太医就好。”
我于是施礼唤了句,”赵大人!“
赵太医点了下头,算是允了。
心里叹然道,若真是上边主子怪罪下来,赵太医可怎么好。不想,在宫里做个好人,会这么难。
心下想着,赵太医又缓缓的吹奏起萧,我正听的入神,却见了春鹃来寻我,我往亭外几步,春鹃见了疾步跑过来,
“晴姐姐,姑姑让你回去!”我听罢点了头,欲向赵太医告辞!不想一转身却没了踪影!只见了亭廊的木凳上多了个小瓷瓶,心下正奇怪,只听了春鹃又劝道,
“姐姐快走吧!定是了不得的事,姑姑脸都气白了!”
我一听,也不及多想,拿了药瓶,便赶紧的陪了春鹃回了内仆局!刚进得院子,却见了凤来跪在地上,边上的小太监手里拿着竹板子,看样子是只等着我回来。
我见了姑姑,做在木椅上!一脸的怒气,又看看旁边的人,与凤来瑟瑟发抖的样子,我知道,姑姑定是追查透露我绣龙袍事情的人,而不用问定是查到了凤来的头上。
姑姑见我,叹了口气道,“你回来了正好!这事还是你来说说怎么个办法吧!”
我瞧了凤来一眼,凤来频频想我磕头,口念着让我饶了她的话,我见了虽是觉着她可怜,却觉得厌恶。
看姑姑如此生气,只是轻笑了,道,
“依我言,打她二十板子,打发了去浣恭桶吧。”
姑姑冷哼一声,“这也是忒便宜了她了。”
凤来听我此言,爬到我的跟前,“晴姐姐,晴姐姐!凤来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姐姐放过我吧!”
姑姑听罢,本刚下去的怒火又点了上来!踹了凤来一脚,凤来一个趔趄,跌到了我身外老远的空地上,
姑姑又怒吓到,“你还有脸求晴儿,若不是晴儿命大,这会子怕是留那延禧宫出不来了!晴儿有心饶你贱命,你不知谢,还有脸求个什么?”
凤来见状,再也不敢说话!只眼泪像短了弦的珠子!不停往下落!姑姑凝神闭目半会子,对了身旁的小太监吩咐道,“听了晴儿的办!”
话罢,姑姑起身回屋,我也随着一道走了!姑姑眼见要踏进屋门,又回头怒吓了句,“给我拉到远处去打,堵了嘴打,勉的听的人心里烦!”
话罢,几个小太监就将凤来往内仆局打杂修理物具的园子里头拖!凤来一声声的哭的撕心裂肺,脚踢踏着,可却也扭不过几个太监的拉曳,到底是给弄出去了!